农女很闲

255 澜儿体力不好,应该时常锻炼

    
    听回来的人说,穆老爷子在听说自己问了他萧衍这个人的时候,一下子苍老了仿佛十岁。
    双眼放空了许久,眼底似有悔意。
    这个样子,让明庭相信穆听澜的亲娘,不仅和萧太师有瓜葛,而且缘分还不浅。
    通过穆老太爷口中了解,总是不够详尽。
    本来他还想着用非常的手段去查找当年的真相。
    却没想到萧太师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倒省了明庭不少麻烦。
    “愿闻其详。”
    萧太师挑眉。
    模棱两可的道,“王爷对穆小姐还真是关心的很。看来我那长女,确实是属于自讨苦吃了。”
    明庭很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穆听澜,更欣慰自己的对她的感情能让别人看出来,而不是认为自己装腔作势。
    “保不齐,本王还有可能称呼太师为岳父呢?”
    萧太师嘴角微微下沉,目光犀利。
    “十六年前,先皇委托过我,去北地寻国师口中能改变大齐命运的人。”
    明庭眼神微眯。
    原来很久之前,父皇就已经派人了吗?
    “太师是将北地四郡全都走了一遍吗?”
    “……”
    “没错,由远及近,断断续续,走了两年之久。”
    明庭双眼微眯,没有多言。
    那是萧太师刚从海上死里逃生,会到大齐的第二年。
    “最后到的县城,便是离邺城最近的绥远县。也是那个时候,家中琐事令我甚是烦忧,对皇上委要事,也稍有怠慢。那种情况下,我认识了芳菲。”
    往下的事情明庭多少也能猜到。
    陈年老套的爱情故事。
    只不过两人最终为什么会分开,倒是明庭更关心的。
    “后来,皇帝病重,急招我回邺城。我本想着等皇上病好些了,再将她接过来。却没想,芳菲给我来了一封信,言明她遇见更适合自己的男子,不日便将与之大婚……”
    明庭沉默了半天。
    合适的男子。
    指的是常靖义吗?
    不是明庭看不上常靖义,可与萧太师相比,如果穆芳菲能选择前者,那只能证明是她眼睛瞎了。
    这其中必有隐情。
    也许这过往会让人伤感,但为了穆听澜,他定要弄个明白。
    将玉佩拿给萧太师。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太师,第一次露出了悲怆之色。
    只是一瞬间。
    仿佛如失去配偶的苍鹰,悲壮而凄凉。
    “若是当年你和澜儿之母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你意欲如何?”
    萧太师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他想和穆听澜滴血验亲。
    若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他不相信芳菲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人。
    “如果真的有误会,那也是人为造成的。”
    沉默了片刻,“王爷,我想和穆老爷子见一面,不知王爷可否帮这个忙。”
    因着陈年往事,萧太师想穆老爷子心里大概还是记恨着自己的。
    如果自己请求跟他见面,说不定会吃闭门羹。
    “自然,本王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弄不明白她自己的身世。”
    萧太师闭住嘴。
    现在这个时候,听到明庭所说的“妻子”二字,他心里五味杂陈。
    干脆利落的要回了玉佩,明庭回到竹阁,将萧太师的话系数与穆听澜说了。
    本来还想瞒着她,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告诉她真相。
    但想着穆听澜本来就不同于一般人,对这些事儿的接受能力,要比他知道的那些大家闺秀们高得多。
    所以,想了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穆听澜愣神了许久。
    夜已深,她刚刚洗了头发,湿漉漉的晕染了肩上的衣料。
    明庭轻笑,将她固定在座位上,轻轻的给她绞干,“当年的事情,怕是穆老爷子都不会十分清楚。若说这其中的有什么可以挖掘的线索,大概就是你娘给萧太师去的那封信,还有萧夫人的态度。”
    “萧夫人?”
    “嗯,听说那封信,是萧夫人交给萧太师的。”
    “……”
    好复杂。
    穆听澜揉了揉额头。
    她早就已经接受自己有个渣爹的事实,难不成现在又要多出来一个吗?
    “前世的时候,萧太师不知道这件事吗?”
    “大概不知道。”
    前世她一直处在深宫,与萧太师碰面的机会,大概也只有朝堂争辩的那一次。
    萧太师就算怀疑,那时候穆老爷子也已经身死,根本无处查询。
    所以前世的时候,一直没有传出来过她的身世其实还另有乾坤。
    明庭用木梳轻轻梳着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倾落开来,垂在肩膀,柔顺的让他手指尖都感到酥麻。
    “我倒是希望,你能是萧太师的女儿。”
    “嗯?”怎么说?
    “至少,这样你还有父亲。”
    穆听澜轻笑,“我看你是觉得我身份低,配不上你,所以想变着花样给我弄个新的身份。”
    明庭:“……”
    目光骤沉,盯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白皙而又细腻,娇娇玉质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穆听澜忽地感觉脖子上一凉。
    然后猛地一抽痛,连心脏都跟着起伏。
    “啊啊!我错了!”穆听澜大叫。
    可明庭仍旧没有松开口,只是力道减轻,缓缓的,由啃咬改成轻吻,错落有致的在她颈间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印记。
    穆听澜从最初的疼痛,转变成瘙痒。
    痒的恨不得将他一把推出去。
    可惜,刚一有动作,身后的男人就像是能够预知一般,又轻轻咬她,像是警告。
    穆听澜不敢动了。
    呜呜呜。
    她错了,是真的错了,怎么就顾着嘴上一时爽了?
    大概是明庭这段时间太温柔,让她完全忘了这厮随时随地黑化的前科。
    现在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来吃。
    这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下咽。
    “澜儿,我有些等不及了。”
    从她身后,明庭扣住她的身子,“不如,等你祖父来邺城的时候,我们便大婚吧。”
    穆听澜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想说还早。
    自己这幅身子,才刚刚过十四岁啊!
    这他怎么能下的去口?
    情急之下,完全忘了这个时代,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有可能已经当娘。
    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明庭无奈的叹了口气。
    叹气之后,更是懊恼。
    越活越回去了。
    “早点休息,今天收到消息,你祖父已经启程,不日就会到达邺城了。”
    穆听澜:“?!”
    “你是习惯性的要给我‘惊喜’吗?”
    不是没察觉到她的咬牙切齿,可明庭总是恶劣的想要多逗弄她一下。
    “我很高兴,澜儿将这当成惊喜,那是不是说明,对于大婚,你也是期待的?”
    “睡觉!晚安!”
    无耻不过人家,穆听澜立马认怂。
    不认怂又怎么样,她早就被某人牢牢锁定了。
    现在就算撒丫子跑,也是来不及。
    除了老老实实的嫁了,还能怎么样?
    只是她不知道,这忽然的乖巧,让明庭更是想欺负。
    睡觉的时辰往后推了一刻钟,穆听澜被他抱在怀里狠狠地欺负了一次之后,才嘴唇酥麻的趴到床上。
    他至少有一点好处。
    不会更进一步的欺负自己。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任由明庭给自己除去脚上的鞋袜,用热水泡了一会儿后,放进了棉被之中。
    整个过程,她一动不动。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气。
    单单的亲吻,就让她再没力气做别的了。
    这要真是大婚,她岂不是……
    “澜儿的体力不好,应该时常锻炼一下。”
    “……”
    哀叫了一声,穆听澜整颗头都躲在了棉帛之下。
    明庭轻笑,虽然并不餍足,但是看着她为自己情动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子,他便觉得是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剩下的,他早晚也会吃进肚子里。
    然而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得意忘形。
    第二天,明庭就吃了闭门羹。
    穆听澜说,既然文瑾瑜“拿”出了一个成绩,她也不能空手去工部。
    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画图纸。
    这理由实在太强大。
    明庭斟酌再三,不管她是不是“刻意”避着自己,但总不能任意妄为,耽误了澜儿的正事儿。
    所以这两日乖巧的很,也不非要进去。
    只不过心里,不动声色的将这一笔悄悄的记了下来。
    等大婚后……
    哼哼!
    朝廷上的守旧派,是觉得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皇上要推行新政。
    曾经只有一个萧太师是皇上的鼎力助手。
    好不容易萧太师现在想放权了,撒手让皇上自己去掌控,却又冒出来一个端王。
    年纪不大,手段却相当凌厉。
    甚至有的时候,拐弯抹角。
    旁人还不明白他的目的时,就已经跳进了他的陷阱。
    此时那些大臣们才知道。
    眼前的端亲王,才是真正的端亲王。
    刁钻,狠辣,拿捏痛楚拿捏的恰到好处,直打七分。
    根本就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一无是处,任何事都置身事外的不羁之人。
    而之前轻视明庭的人,更是悔不当初。
    纷纷想着要讨好,甚至想要拉拢于他。
    因着明庭没有王妃,所以打着这个主意的,更是不少。
    毕竟嘛,以前只是个空架子闲王,就算淳太妃被皇上敬重,连带着也没苛待明庭又如何?下一辈儿,能不能混上个郡王都是两说。
    没权利的人,长得再好,有再多少女怀春,那些做长辈的都看不上,也压根不考虑。
    可现在,一个个懊恼的不行。
    别说别的。
    兵部尚书的女儿,就曾经非明庭不嫁。
    就算有个萧汀兰在那里做挡箭牌,她也犟的跟牛一样。
    只可惜,被兵部尚书的夫人,打了包袱,嫁给了另一个有权的侯府世子。
    可那侯府世子,如何跟现在的明庭比?
    皇上看起来,还是想要重用端王的。
    这就证明,端王以后离这大齐的权利中心,只近不远。
    而他们……
    以前空有名头的时候,瞧不起,现在已然高攀不上了!
    那萧汀兰,怎么就那么好命!
    不少贵女虽然曾经羡慕过她有一位亲王爱慕,可为了找找平衡,也麻痹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王府。
    就一个亲王俸禄,她嫁过去说不定还得自己补贴家用。
    只是现在呢?
    曾经看不起的人一飞冲天。
    那嫉妒,就跟被点燃了的火花似的,噌噌往上窜。
    这种嫉妒,直到传出话来,说萧家长女,跟端王早就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时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这意思是……
    她们还有希望?
    这下,邺城忽然就变了天。
    萧府两位小姐,日日都有“好姐们”上门寻她们玩耍。
    萧府的梅花儿赏了五六遍,最终提出要去看那冬竹。
    萧汀兰冷眼瞧着,心中冷笑,却不阻止。
    她们是什么心思,从第一天上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觉得自己跟端王没关系了,她们的机会就来了吗?
    “竹阁暂时有端王暂居,家父曾经吩咐过,不许别人再进入,这……”
    “没关系了兰姐姐,我们就在外面看看竹子,又不进去打扰端王。”
    说这话的女子,眼里充满了算计。
    说什么不许别人进入,看她是放着这么一帮人,不愿意让她们见到王爷吧!
    萧汀兰嗤笑,这人真当她是傻的。
    也罢,既然她被毁了曾经所有的期待,还不能将穆听澜如何,那现在有这种人抢着出头,她何乐不为?
    “既是如此,各位妹妹随我来吧!”
    穆听澜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两日,便如耗子出洞般钻了出来。
    当然,她只敢在明庭上朝的时候钻出来。
    否则,还不一定要遭受怎么样的惩罚呢!
    看着手上的图纸。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需要重操旧业了。
    很多东西不能直接拿到工部去打造,人家没准儿会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不如直接带上成品,然后亮瞎那一众人的眼,岂不更是乐哉?
    这还没去工部,先本着“人性本恶”,给工部的所有人都扣上个善妒的帽子。
    穆听澜觉得自己是被虐待惯了,赶紧摇摇头,心里念了好久的“阿弥陀佛”,告诫自己是去工部做事,而不是打架的。
    在庭院里,放了火盆,摆了长椅,将木头放在上面,对着手哈气了一阵,拿起锯,就照着木头上刻下的划痕割去。
    一声又一声。
    差点惊扰了屋内烤着火的狗子。
    锯了一会儿,穆听澜停下,比量了手中的木头。
    “呀!这是什么声音,这么难听?”一声更难听的声音,传入耳中。
    穆听澜回过头,就看见一大群人,正站在院外,捂着耳朵,盯着自己。
    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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