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叶家也不平静,叶正豪夫妻俩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对于叶思甜挺身而出救下叶天爱,叶父心疼之余更是满意。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和自己贴心,现在一看,更会做人,很好。相信经此一事,老爷子他们也会多付出几分真心了。
“老头子,你说这四丫头平时和爱爱总是不对付,今儿居然会去为她挡刀,真是让人意外。”桂少琼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从床上坐起,推了老伴一把,“我和你说话呢。”
叶宏渊自然也没睡着,翻了个身:“意外什么?骨血相连,同为叶家人,同在现场,她要开溜了外人怎么说?”
“话是没错,可那歹徒穷凶极恶,急红了眼什么事做不出?手里可是真刀,这万一……她就没想过后果?”虽是扎在肩头,可伤并不轻,桂少琼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哎,你说,这丫头也是有心了。想想平时……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不是……想想还真是亏待她了?”
“她当然有心。”而且心大着呢。
“这话……”
“你当她做给谁看的?”叶宏渊想的自然更多,话锋一转,“她出头我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挡刀确实是勇气可嘉,这一步她赌对了啊。”
“犯的着拿命去赌吗?”
“头发长见识短!你这会心里的天平不就偏了么?”
“老头子,你真不心疼?到底也是你孙女。”
“就像你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会不心疼?”
“那你还……”
叶宏渊眸光一闪,却是扬起了嘴角:“一个敢拿命去赌的人,心智不一般,至少天爱那丫头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以往我还真看走了眼,嫌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所以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们怎么闹,只要不过分,我这做爷爷的也会给她找个能让她衣食无忧的婆家。现在嘛……”
沉吟片刻,叶宏渊又说:“只要心是向着叶家的,就好好养着,一视同仁,该是她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了她。”
“看你说的,她可是姓叶。”不然干嘛赌命?
“打小没养在身边,你怎么知道她就没生出什么外心?就算她不想,她那个妈可不是个安分的主,谁知道给她灌输了什么观念?不过现在也好,外人不都想看我叶家的笑话吗?今儿这一出姐妹情深做得不错,有些人也该闭闭嘴了。倒是爱爱那丫头,要敲打敲打,要照她这么个性子下去,以后不定出什么乱子。”
“她就是天真了些……”
“天真?豪门里可没什么天真可言,她也该长大了。”叶宏渊话已至此就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睡吧,明天一起去医院好好看看那丫头。”
这一头说长道短,叶天泽也没闲着,在叶天爱上楼休息时叫住了她:“跟我来书房。”
“哥,我今天很累了。”
“心累?”叶天泽淡然一语噎得叶天爱无言以对,“过来。”
“……”
书房里,叶天泽端坐在书桌后,无声喝着咖啡,叶天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一屁股坐下,切了一声。
“脾气还挺大。”叶天泽放下杯子,目光透着些许凉意,“不想说说?”
“说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我是被挟持那个,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给我摆脸色,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游戏里吃了瘪我让你回家反省,你就是这么反省的?”
“受了气还不许我出去透个气啊……”
“你不出去今天会有这事?”
“我哪知道我会那么倒霉,逛个街差点没命……”
“是,你得感谢她给你挡了灾。那么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她要逞英雄怪我咯。”
“不见棺材不掉泪。”叶天泽点开视频拉到后面定格,将平板往桌上一扔,“解释一下。”
叶天爱坐着没动。
叶天泽摇了摇头,拿起平板放大面向叶天爱:“别和我说是手滑。”
“哥,你难道没看见她当时是怎么刺激那男人的?明明是她居心不良……”
“她说的也没差,你们教官的确是教过你们,你怎么就不能自救了?”
“哥,我只是一个学生,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自救?不说这个,哥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她使苦肉计吗?”
“可她救了你是事实,换做你你敢吗?”
“……”
“你不敢!你也不会。叶天爱,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倒不知什么时候你胆子变这么大了。”叶天泽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沉声开口,“你要和她斗我不拦着,光明正大的来,赢了也是漂亮。就算要玩阴的,拜托你有点技术含量,反正大家族从来不缺阴招。但像你今天的作为,不单是掉价,而且恶毒!”
“她就不恶毒了?”
“要说阴谋论,她比你高明,借刀杀人,可未必会成功。而且她句句在理,展现的是有胆有识。有本事你也这样借个刀?哦,是借了,对一个为你挡刀的人暗中下黑手,难看!你得庆幸大家关注点都在她身上,不然后果你无法想象。”
“以后做事用点脑,不要意气用事。话已至此,自己好好去想想。明天去医院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知道了。”
“行了,回去睡吧。”
叶天爱一走,叶天泽就靠到了椅背上,扯了扯领口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呢?”
叶思甜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姬景煜的踪迹,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但稀奇的是自己居然睡得十分安心,真是匪夷所思了。
宠物?呵呵,那她可得要些甜头才是。
正想间,病房的门开了,转头看去,季洋先李菲一步上前:“醒了?吃早餐吧。”
“还没洗漱。”
叶思甜动了动身子,被季洋一把按住:“你别动,小心扯裂了伤口。”
“又不是断手断脚……”
“你这丫头,现在是逞能的时候吗?到底想不想好了?”
“这么凶干嘛?”
“谁让你不听话。”
“嘿,我说你……”
“咱能别见面就掐架吗?我去给你打水。”李菲无奈扶额,快步从卫生间打来水,拧开一瓶漱口水递了过去,“季少知道你行动不便,特地给你买了漱口水,喏,将就一下吧。”
叶思甜抬眸笑看一眼:“真看不出来,原来太子爷这么细心呀。谢啦!”
“你不知道的多了。”
“是是是,那太子爷好人做到底扶我起来呗?”
“起来干什么?就这样吧。”接过李菲递来的漱口水送到叶思甜嘴边,“还愣着干嘛?扭头就可以吐水了。念在你是伤患,小爷我不介意被你奴役一回。”
“大哥,一会总是要吃饭的,你让我躺着吃也不怕我呛着咳裂了伤口?”叶思甜给了个看白痴的眼神,“别是和我有仇吧?”
“都这样了嘴上还一点不饶人,我真特么是欠了你的。你美,你说得都对。”季洋认命扶起叶思甜,动作却是轻柔无比,“你能不能有点伤患的自觉?慢点,小心。”
“又不是纸糊的。”
“你要记得自己是个女人,不用时时刻刻都那么要强,有权力软弱,可以去依靠和相信别人。”季洋说着又给叶思甜后背垫了块软枕,“好了,漱口吧。”
哎哟这一大早狗粮洒得,李菲觉得自己已经饱了,就是不知那位……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求人不如求己。”
李菲扶额,得,这货就是个脑袋少根弦的,不解风情呀,默默为季少掬一把同情泪。
“擦脸。”
“你这手劲不对啊,重一点……太重了,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轻也不是、重也不是,你到底要怎样?心累,却还是好脾气地任由叶思甜使唤,“我这不第一次吗?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劲,你就感恩戴德吧。这样呢?”
李菲倒是很想上前帮忙,无奈季洋宁愿被骂也不假手于人。
哎!人都是犯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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