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类小插曲于叶思甜而言压根不痛不痒,再说痛的又不是她,有本事挨个来或者组团干啊,大不了互相伤害嘛,不带怕的。倒是办公室的人被弄了个人仰马翻,见甘薇真是疼痛难忍不得不将人送去了医院。
叶思甜暗中吹了记口哨,小妞儿下次长点眼,别有事没事找抽。
工作继续,叶思甜也就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那些资料完美归档,其间发现一些报告有错漏处还特意向那什么魏坤的张秘书说了一下,得到回复后才加以改动。办公室定律,不可越祖代跑,其实放哪都一样,不然没错也成了有错。叶思甜深谙此道,人家想挑毛病也没辙。
而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叶天爱就得了众人的“拥护”,午休时间,一众人簇拥着叶天爱去吃饭。叶思甜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过她不在意。说起来风华就在隔壁楼,季洋得知她第一天实习早就约好了见面,小包儿一拎悠哉悠哉哼着小调出了公司。
季洋早已在楼下等候,见叶思甜哼着小曲不由笑道:“这么乐呵?”
“进叶氏集团实习能不乐吗?快走,我饿了。”
“得,我已经在餐厅订了好位,走起。”
二人很快来到餐厅,边吃边聊。
“那什么,第一天实习,感觉怎么样?”
“瞧你那贼兮兮的小样,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怎么,怕我吃亏?”
“那你有没有吃亏?”虽然知道眼前人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但季洋还是问了出来,谁让他在乎她呢?职场那点事,怕就怕来阴的。
“真想听?”
“少特么废话,快说,小爷我好奇的很。”季洋白了她一眼,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提筷给她夹了只虾。
“一句话,总有刁民想害朕。”叶思甜笑嘻嘻耸肩。
“啧啧……这可不像是吃亏的样子。他们都怎么为难你的?”
“哎哟喂,别说,那资料一摞摞的看得人眼晕,要不是我办事能力强,这餐饭可就泡汤了。不行,我得赶紧喝口汤压压惊。”叶思甜说得夸张,可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受惊的模样?又说,“要我说那些个小员工忒不会看人,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上来特么的就想给老子下马威,一杯咖啡特别小心地当头泼来。”
“哟,这么嚣张?”
“可不是?结果……”叶思甜嘿嘿奸笑了两声,将甘薇当众出丑的场面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末了呵呵一笑,“敢泼老子?这特么不是老寿星找死嫌命长么?”
“一口一个老子,你能不能文雅一点?简直没法看。”
“老子就这德性,看不惯别看呀。”
季洋抬手摸了摸叶思甜的头:“我特么怎么就喜欢看你无理取闹的样子呢?真好看。”
妈蛋,表白后放飞自我了啊,情话不要钱是吧?叶思甜打掉季洋的手:“滚粗,别摸老子的头,又不是小孩子了。”
“真要是小孩就好咯……”如果是那样,宠着宠着也就能多看自己一眼了吧,现在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季洋表示很忧伤,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就在二人聊得畅快的时候,姬景煜揣着一张字条来到了特别行动组。
“哟,今儿吹的什么风?姬少居然舍得来看老夫了?”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唐装,见到姬景煜时面色一喜,只手一请,“陪老夫喝杯茶吧。”
“郁老。”姬景煜点了点头,就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将兜里的纸条推了出去,“的确有事麻烦郁老,您给看看这人的命盘。”
“得姬少亲自相问,这就让老夫感觉有些稀奇了。”郁建平笑着拿起纸条,垂眸,咦了一声,带了几分古怪之色看去,“姬少可是在和老夫开玩笑?”
“有问题?”
“这得问你啊,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介死人而已。
“嗯?”这话他真不明白。
“姬少别是心血来潮想考老夫的本事吧?”郁建平只当姬景煜开玩笑,并未有什么不满,反而满脸堆笑,可见对方疑惑的目光干脆说开了,“一个死人哪来什么命盘可看?”
死人?姬景煜眸光闪了闪:“郁老可看仔细了?”
“瞧个八字也就一眼的事,我怎么会看错?”郁建平说的是实话,以他的能耐这种事真的也就一眼而已,可是姬景煜的神情却明显不是这么回事,难道真有什么古怪?问道,“姬少,你别和我说这人还在世。”
姬景煜没搭腔,但神情已经告诉了他此言非虚。
“咦?竟有这种事?那我得仔细瞧瞧了。”姬景煜不是会说假的人,郁建平不由正色低头,再次看了眼八字,手指细细掐算,面上忽而疑虑窦生,“不对啊,这怎么可能?”
姬景煜静静在一旁看着没打扰,相信郁老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郁建平掐算了片刻啧啧称奇,随后抓起一旁的铜钱,卜了一挂,眉梢一动。
“如何?”这模样是有眉目了?
“姬少,老夫也是第一回卜算出这样的卦象,怪哉怪哉。”郁建平摇头晃脑中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见姬景煜期待看来,轻轻摇了摇头,“老夫自认玄门一脉,我资历最老,论本事不是老夫托大,我敢说第二无人敢自认第一。可是今天……呵呵,老夫惭愧,此女命盘老夫却是看不明白了。”
“此话怎讲?”似乎和这样仙风道骨的老者交谈,连姬景煜都沾染了几分文绉绉的气质。
“就八字来看,此女确实已去了该去的地方,绝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命盘偏生未断,只是笼罩了一层薄雾,老夫着实看不真切。就卦象所言,虚虚实实,无法批命。可万般皆是命,老夫也只能道一声天道玄幻,自有定数。所以人是活的,只是此人非彼人也!不知姬少可有听过借尸还魂?”
“是么……”姬景煜沉吟片刻,果然是换了芯子么?话锋突然一转,“除了借尸还魂可还有别的说法?”
“呵呵,姬少是想问此人是否被什么邪魔妖孽给夺舍?这个倒无需担心,卦象未见邪祟凶险,可人心这东西……”郁建平隐了后话,又说,“姬少如此重视,此人可是犯了什么大罪?”
“那倒没有。”
“这就对了,若真是邪祟,姬少今天来就不会只是找我批命了。且听姬少的口气,与此人相当熟稔,不知老夫可有幸一见?”
“您见了就可以看出端倪么?”
“呵呵,实不相瞒,老夫活了这么久,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借尸还魂的例子不多不少。可附身之人大都没什么好结果……”
听到这里姬景煜没来由心口一紧,没有好结果么?那丫头……
“还阳本就逆天,如若不是命不该绝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那么外来的魂魄想要鸠占鹊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违常道又如何安稳?死尸一具纵然被他人夺舍,也还是行尸走肉,一般来说不出月余依旧会成为孤魂野鬼,这还是轻的,天道惩罚兴许就此魂飞魄散,所以若非迫不得已是不会有阴灵铤而走险的。”
“嗯,您继续说。”
“可此女却不一般,算日子已是半年有余,如今依旧活蹦乱跳。说明磁场相符,魂体已与尸身完美融合,就此老夫有一点可以断言,天时地利人和,此女借尸还魂的时机大妙,最后那一口阳气她得了,如此真真是她的机遇。”
姬景煜终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姬少,如今此女和普通人一般无二,便是到了老夫面前,老夫其实也看不出根源,也就能从气场面相中得知不是那本人,仅此而已。”郁建平说着悠悠喝了口茶,轻叹一声,“老夫也只能感叹一声天道玄妙。不过若真有机会,老夫还是很想见一见的。毕竟,这种事老夫也是第一回碰到。倒是要多谢姬少今日来访,老夫又可以以此事为例,做一番研究了。”
姬景煜踏实了,根源之事倘若无从追究那便不提,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确认了心中所想。忽而想起自己看的那几本小说,穿越、重生,原来真不是虚的。所以,白羽他也……
穿越么?不免失笑,自己认识的人居然有两个关乎了玄幻之事,这种几率少之又少,真是莫大的惊喜。
姬景煜端起茶杯,只手一请:“郁老,请。”
话分两头,叶思甜和季洋舒舒服服吃了顿饭,结账后,叶思甜不着痕迹扫了餐厅内的一角,不动声色问道:“那俩人你认识么?”
季洋淡淡瞥了一眼,见那二人神情闪烁不由眯了眯眼:“你也发现了?”
“掩饰得太过拙劣。”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叶思甜认真想了想,貌似寒假前就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但是这事她还不准备提。
季洋呵呵一笑,眸光却冷了下来:“就是不知是针对谁的。”
“谁知道呢?”叶思甜无谓耸肩,起身,“你是太子爷,明里暗里的仇家应该不少,自己小心点。”
“那可不一定,你这丫头太过打眼,现在又进了叶氏,没准就是你们家那几个不消停的指使,该小心的是你。”季洋说得仿佛像在开玩笑,却是凑近叶思甜耳语,“为免打草惊蛇,你什么都不要做,平时留心一些就行,如果是针对你,有什么不对马上通知我明白吗?不然我和你急。”
“知道啦,我心还没那么大好不好,那你可得把我给保护好了。”
“别乌鸦嘴。”
二人有说有笑出了餐厅,谁都没看出欢声笑语下谈的却是这么个隐藏的危险事。
送走了叶思甜,季洋打了个电话:“黑子,近来我们的几个堂口有没有什么乱子?嗯……再给我仔细查查这段时间叶思甜周围的人……对,要发现有什么问题速度回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不长眼的东西敢做出什么被现场抓包,给我往死里打!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挂了电话,季洋神情冷然,好像不光是叶思甜,自己身边……不对,确切地说就这几天二人在一起时就有人盯梢,本以为是错觉,也没打算惊动那丫头,却不料被她敏感察觉了。也是,那丫头连自己的跟踪都能轻松甩掉,又怎么会忽略周遭的不同?
就他俩在场的时候么,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防患于未然,必须一查到底,敢打主意到她的头上,自己掂量后果!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不问世事的优等生。
转眼三天,叶天爱已经和公司里的人打成一片,唯独叶思甜像个独行侠一样我行我素,眼里似乎全无旁人,只有工作。一些人明里暗里使了不少手段,可在叶思甜看来全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无伤大雅,反倒让那些小人怨念四起。
特么的她怎么就次次都那么好运?别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吧,每次都被她巧妙化解了,他们反倒没讨到任何便宜,偏偏工作上又抓不住什么把柄,这人存心是来气人的吧?
闲暇之余,茶水间素来是人们说长道短、谈论八卦的好去处。
这不,四五个衣着光鲜的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不停。
“甘薇,你真没事了?那天看你动都动不了,可吓死人了。”
“别提了,说起来浑身都疼。”
“噗——话说你也是倒霉,怎么就摔了呢?”
“我哪知道,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觉得腰部猛然一痛,然后身不由己就倒了,别是碰了什么脏东西吧?”
“脏东西?哈哈,这词真好,那可不就是个脏东西嘛。咦,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当时好像扶了你一把,难道……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好心。”
“呃……不至于吧。我医院里查过了,没什么毛病,而且腰部也没什么损伤,一点淤青什么的都没有……”
“拜托,丢丑的是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起话来了?”
“那个,毕竟无凭无据也不能冤枉人不是?”
“得,不说这个,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怪你,巴巴上去当什么出头鸟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她想啊,这不上头还有个刘姐吗?这种事你们平时不也没少干吗,五十步笑百步。
“要我说,那私生女还真是挺厉害的,几天下来居然一点错处都没,魏经理居然还表扬了她,啧啧……”
“那是表扬吗?没见着魏经理的脸色就跟吃了翔一样吗?”
“这么说的话,那私生女也确实不受待见,其实这些小动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却没一个去说,就连那几位……呵呵……”
大家心照不宣互看几眼,那就怪不得他们对她从中作梗了,毕竟站队要分明。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我看叶小姐为人虽然不太合群,但是也没犯着你们什么。我倒觉得她工作能力很出色,反正我做不到。都是一个公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三道四叫人听到了不好。”
“哟,小玉,稀奇了啊,你居然会帮着她说话?以往新人受委屈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维护的啊。听听,叶小姐?别是看着人家是叶家人怕惹祸上身?那你眼神真是不如往常了。”
“你……”秦玉咬了咬唇,却没接话。
“还是说她私底下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个私生女能给她什么好处?难得啊,你居然也起了恻隐之心。”
“那可不一定,再怎么是私生女始终占了叶家的名……”
叶思甜听着几人肆无忌惮的交谈翻了个白眼,都特么吃饱了没事干闲得慌,端着杯子旁若无人走了进去。
见状几人讪讪收声,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相互推攘了一下纷纷踱了出去。
秦玉倒没立刻走,还冲着叶思甜打了个招呼:“叶小姐……”
叶思甜斜扫一眼,不咸不淡开口:“我不过一个实习生,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呃……叶、叶思甜……”
“嗯。”
秦玉这时候似乎有些腼腆,又似乎被叶思甜的冷淡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那个……”
“有事?”
“就是……她们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日久见人心,总会……”
“嘴长在人身上,爱说说,不然哪里来的饭后谈资?”
“……”心真大。
“谁让她们工作压力大呢?总得找个方法排解,不像我,工作使我特别快乐!”笑了笑,叶思甜端着杯子出去。
“……”
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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