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笑得自信满满。
忽然,梦境转换,她看到自己搀扶着一个人朝前走,那人身形高大,看得出来是个男子。
梦境再次转换,她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有说有笑。
梦境又一次切换,她看到自己坐在椅子上,对面一道很强的光直射她眼睛,刺地她睁不开眼。
“啊!”一声尖叫,她从梦境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也猛地朝前倾倒,如果不是系好安全带,就撞到仪表台了。
她梦魇了,梦境的最后一幕是在迷雾升腾的海上,轰一声惊天巨响。
耳边有人在喊她,“希……”
不对,又不是在喊她,因为她的名字里没有“希”。
一只掌心干燥而有温暖的大手,出现在她面前,掌心触碰在她额头上,男人的声线温柔又清越,“悦悦,你做噩梦了。”
苏悦还没从梦境中完全回过神,听到声音,转过脸,惊魂未定的看着陆熠南。
又一阵恍惚,她把梦境中的男子和眼前的陆熠南重叠到一起。
梦就是梦,哪里能当真。
苏悦深深吸了口气,刚想回陆熠南的话,听到他接着朝下说了。
他说:“悦悦,不要怕,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苏悦什么也没说,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她内心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甚至,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根本不叫苏悦。
一路上,任陆熠南说什么笑话,讲什么幽默小故事,苏悦始终恹恹无神的样子。
陆熠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知道苏悦是因为在商场抓小偷,用力太过,虚脱后,才导致的噩梦,心里对那个小偷恨到牙根痒。
飞快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苏悦对陆熠南开车看手机也没什么,潜意识里,她有种说不上对陆熠南的信任。
才被商场保安送到片区派出所的小偷,忽然间眼皮一阵狂跳。
他是个惯犯,偷盗生涯从三四岁偷隔壁邻居家的鸡鸭就开始了,从业这么多年,已经有了某种规律,只要他眼皮跳,这天肯定要出事。
如果正在偷东西,他会选择马上停止;如果还没开工,他会休息一天。
像眼皮跳成眼前这样,不对,只有这次的一半,是他花了好多钱才勾搭上村东头寡妇,结果,寡妇是村长的老相好,他刚爬上寡妇的床,就被村长捉—JIAN当场,他被村长打的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这次是要出大事啊。
难道派出所要对他用很凶残的酷刑,应该不会啊,他只是偷东西,顶多也就拘留几天。
眼皮越跳越厉害,他紧张地没等警察问他什么,已经把最近一个月干的坏事全招了。
坦白从宽,四个字,居然在他身上灵验了。
派出所的警察觉得他认罪态度很好,这样知错就认的态度,很值得推广,让他在口供上签字按手印后,就让他走了。
小偷再三确定警察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才敢走出派出所。
站在暖洋洋的太阳下,小偷心里乐开了花,难道他的眼皮条,从这一次就开始代表好运了?
小偷太?N瑟了,吹着口哨朝B市最高档的商场走去。
春风得意,他打算干一大票。
话说回来,他的胳膊到现在都很疼,那个把他摁在地上的女人,看着瘦瘦弱弱的,实则力气大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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