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从洗手间里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拐了个弯,见着杨纶正站在阳台边看着远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林子,里边的树都已经悉数都枯了,只留下些枝干,显得潦倒、苍凉。
“杨纶?”
杨纶听到叶子的呼唤笑着转过身子,“出来了,他们只是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在为刚刚的艺术的调侃解释,以防叶子尴尬。
叶子对艺术的嘴巴上的鬼斧神工早已经是有免疫力,单是她一人还是可以抵御的,不过助攻来了,自然躲是上策,摇了摇头,“没什么。”
“转眼间已经到了深秋了。”叶子也走到了栏杆边,时间好快,从初夏到深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年,杨纶回到X市已经也有大半年了,让她有再多的想象空间,以往也不敢奢望,两个人能擦着衣服并肩看风景。
突有声音从楼上传下两人耳内,杨纶对这声音了然于心,看了眼叶子,终是瞒不住,尽管今天没遇着,但以后也会看到这种场景的,索性也就不支开叶子。
“晋年,你现在喝得醉醺醺的,等一会儿艺术的结婚仪式怎么办啊?”杨君怡扶着这个自己从高中时就立誓非他不嫁的男人,虽然最后如她所愿,她嫁给了他,可是他的心里从没有她的男人。
这些年来他在外有了许多的女人,可是她不在意,只要能够让他一直在他身边,当他的妻子一切都不在乎。
杨君怡的手轻轻划过这张已经被岁月伤害,却不改俊容的脸,手中擦过胡茬,微微有点刺感,她爱他,爱了几十年。
苏晋年在被碰到之后,眼睛大张。
杨君怡条件反射地伸回了手,因为他对她的触碰及其厌恶,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她在苏晋年的眼中看到了厌恶。苏晋年一把紧紧抓住杨君怡的手,“你现在是在干嘛,想要上演几十年的戏码?没想到这把年纪了手段还是没有更新。婚礼?关我什么事?当初要不是你耍手段怎么会生出这个孽种出来?”
杨君怡听到这话脑子一黑,脚下软了,往后一个趄趔,她承认她当年为了让他爱上自己耍了手段,可是苏眉这孩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啊。
杨君怡又缓了下,试着又手掌顶着墙壁起来,抓着苏晋年的手乞求,“晋年,只要这一次就好,不然苏眉的婚礼怎么办啊?”
苏眉这辈子从没有感受过父爱,可是哪怕只有这一次,只要她结婚的这次能够让她开心一次随他怎么侮辱都行。“你给我滚开,都说不关老子的事,老子怎么都不会去。”嫌恶地挣开杨君怡的手,狠狠一推。
杨君怡重重地撞到墙上,闷哼一声,背后骨头感觉都要断了似的,哀怨又眷念地看着颤颤巍巍走远的背影。
叶子一听着最近特别熟的声音,立马竖起耳朵听,那声音分明是艺术的母亲的声音,虽然隐隐带着柔弱,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现在已经没了声响,叶子感觉脸上一阵湿润,望了下天,天上的云模模糊糊,还有光,不是下雨吗?
艺术不愿回家的原因原是这样?
杨纶把叶子转向自己的对面,叶子模糊间看着个杨纶的轮廓。
杨纶轻轻擦掉叶子的泪,把她拥入怀中,摩挲着叶子的柔发,语气中满是心疼,“原本是不想让你看到他们这种常况,可是想到以后还是会遇到,就这样让你听着。”
“艺术原来这么苦。”像是找山的小孩般,叶子眼泪止不住一直下,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疼痛无比。一直在她眼前展现的是真正的艺术吗?
怀抱中的抽泣声不绝于耳,杨纶心疼得又抱紧了些,叶子也使劲地搂住了杨纶的腰,“不哭了,等下还要去见艺术,你是伴娘,肿着个眼睛当不成了不就一辈子遗憾了。”
叶子在杨纶怀里上下点了头,抬起头来时,只见自己在杨纶衣服上干的好事瞬间又羞愧了起来。
杨纶读懂了叶子的想法,“没事,等下刘齐会送衣服过来的,今天这件就是擦泪巾了,来,多擦几下。”说完,又展开了自己的大胸膛。
叶子看他的那一副样子被逗得边哭边笑,直觉丢脸。
“好了,你现在这边等会儿我,吹吹风,调整好心情,我出去一下。”
叶子乖乖地被他按在石椅上,点了点头。
看了他的背影,爱得深的伤得最深,希望她爱杨纶更深一些。
------题外话------
晚安
最近几章写得心也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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