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忆!荞!我想撕烂你的嘴!”
楚心樱分分钟被蓝忆荞气的两眼窜火,腮帮子鼓囊囊,直喘粗气。
她一喘粗气,两名羁押蓝忆荞的警务员以及带楚心樱来的律师就得捏住鼻子。
实在是太臭。
他们已经做不到装作若无其事了。
楚心樱气想用头撞墙,却又听到被铐着手铐的女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好心的问她:“你带抓钩了吗?”
“什么?”楚心樱一下子还真被问懵了,不由自主的就反问起蓝忆荞来。
“就凭你一双手是撕不烂我的嘴的,所以我问你带没带抓钩。”
押解她的两名女警务:“……”
带楚心樱来的律师:“……”
这实在不是一个该喷笑的场合,而女犯冷言冷语的话,却很能戳中人的笑点。
唯独楚心樱。
她猛然间怒火冲顶,嗖的窜起身子就要去抓蓝忆荞的头,再恼怒她也不傻,她舍不得自己的头撞墙,她要抓住蓝忆荞的头让蓝忆荞撞墙。
最好当场撞死她!
楚心樱没得手。
蓝忆荞被两名羁押警务员护住了,而律师的动作也比楚心樱快。
律师后悔的肠子都黑了。
怎么就答应这么一个乱咬人的大小姐进来了?
简直是给自己添堵!
律师摁住楚心樱的双手狠厉的警告她:“楚三小姐,我要早知道你进来是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状况,我绝对不带你进来!你这等于是在执法处犯法!”
“小姐,如果你再不控制你的情绪,我会考虑拘留你!”羁押蓝忆荞的警务也厉声呵斥楚心樱道。
转而又问律师:“她真的是你的助理么?”
律师:“……”
早上他刚一出门,楚心樱便堵截住他哭闹着要跟他来拘留所,无奈律师只好让楚心樱扮作他的助理跟他进来。
“小楚,你再不控制自己情绪,我立刻!马上辞退你!”律师再次冷着脸警告楚心樱。
楚心樱一张脸憋的青紫,却不敢吭气儿。
“一肚子火气吧?”
蓝忆荞关心的语气说道:“你身上的臭味不能用香水盖,因为臭味和高档浓郁的香水混合以后起到的化学反应会让你身上产生一种……”
顿了顿
她才无辜又好心的提醒楚心樱:“你身上现在的臭味,比那个在球鞋里捂了三年不洗脚的汗臭脚的味道浓郁多了,阿嚏!”
楚心樱在喷上香水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一点了,以至于她今天早上坚决缠着律师要进来问个明白!
“你说说你,你喷香水之前怎么不问问我呢?”蓝忆荞可惜的语气。
“是你往我身上泼的这臭东西,你自然是希望我身上臭一辈子!再说了我就是想问你,你在大牢里关着呢我怎么问你!”楚心樱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平静。
否则,她害怕她真的会臭一辈子。
她越来越感觉到,那不是一瓶普通的臭酱豆子。
“怎么不能问呢?都能在我出狱前三天找人把你和苏瑾延结婚的消息传递到监狱传到我的耳朵中,可见你的本事不小。”蓝忆荞很平静的看着楚心樱。
“我那是为你好!我是让你对苏瑾延不抱幻想让你早做打算!我要不为你好,怎么可能会在我们结婚当天放你出来!可你呢?你出狱了就来破坏我的婚姻!”
“难道不是你让我来参加你的婚礼的吗?”蓝忆荞惊讶的反问。
楚心樱:“……”一时间难以接上话。
“三天前你让人传消息给我,说你和苏瑾延三天后结婚。三天后我竟然被提前两年刑满释放,管教放我出来的时候,我在寄存处所有入狱前的衣服都被扔了,我没有便服可穿,是管教拿给我的一件囚服改装的衣服。”蓝忆荞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心樱。
停了几秒,她才一字一顿的问道:“别告诉我这些都和你,和你们楚家没关系,你并没有事先花钱疏通关系?”
“是我又怎么样!”
楚心樱嘴硬:“我看你可怜,不想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所以在我结婚当天放你出来。”
“我的便服呢?我的便服全都给我扔掉,让我穿着改装后的囚服出狱,也是你可怜我?”
“你的衣服又脏又臭,指不定是早就烂了,所以被他们扔掉了!给你一件改装的囚服穿就已经不错了!”无意之中,楚心樱等于已经承认了,蓝忆荞十六号出狱,出狱时穿着囚服改装的便服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她就差亲口承认:“我就是要你提前三天知道我和你男朋友结婚了,我就是要我结婚当天让你出狱,我就是要你一身囚服看着我幸福的完婚,然后你再被人误认为是女囚被抓进监狱继续坐牢。”
旁边的羁押警务人员以及坐在一旁的律师都在心里狠狠嘲笑。
这可真是个傻逼!
“这你就怪不得我了。”蓝忆荞无辜的耸耸肩。
“我没有便服可替换,我只能一身囚服出现在你的婚礼现场。”说着,她炫耀又喜悦的语气显摆道:“不过,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穿囚服去参加婚礼会有这么让人惊艳的效果哦。我穿囚服竟然也这么美的哦,对吧,你亲眼的看到的呀,全场的女人们都对我羡慕嫉妒恨呢,就连你这个新娘子都被我的美貌比下去了。老话说的好,人长得漂亮,底子好,又比你年轻,就算是穿着肥肥大大的囚服呢,也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景来。”
末了,蓝忆荞臭美的重复一句:“嘻嘻,底子好,没办法。”
黑老鸹式的哑嗓子配上她的臭美劲儿,真是绝了。
好好的人都能被她气掉半拉性命。
更何况楚心樱本就憋一肚子气!
然而在律师的和警务人员的警告下,楚心樱又不能发火。
她只能咬牙切齿的又平静的语气对蓝忆荞说道:“拿着一把手枪去破坏我的婚礼,泼我一身臭!成功的让我成为了全市的笑话。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蓝忆荞笑笑,起身对两名羁押的女警务说:“我说过我不找辩护律师的,请送我回监所内去。”
女警务:“……”
她们也看出来了,今天的律师根本就没有对蓝忆荞问话,都是这个楚三傻子在巴巴的讲废话。
于是,两人押着蓝忆荞就走。
身后的楚心樱很绝望:“蓝忆荞!狠毒到一点亲情都不顾,你会遭报应的!”
蓝忆荞停步,转身。
“我该遭的报应都遭了。你不觉得你跟一个卖肉的,盗窃机密犯,杀人犯,持械挟持恐吓犯讲亲情,讲狠毒,你很傻叉吗?小臭傻妞子。”
楚心樱:“……”
蓝忆荞的这番话,让她的背脊上有汩汩凉意。
她绝望的跟着律师走出提审室,并未察觉另一间监控室内,某位大boss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切。
三分钟后,尚未走进监所内的蓝忆荞又被押着出来了,她很不情愿的对警务员牢骚:“我不是说了吗,随你们判我多少年,死刑都没关系,我不找法律援助!更不会找律师替我辩护。”
女警务员大约觉得她可怜,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种劝:“小小年纪,但凡有一点希望都不要想到死,说不定这个要见你的律师,能够帮你大忙呢。”
一边说着,一边又把蓝忆荞压到了提审室。
蓝忆荞抬眸一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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