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要为老妇做主啊!”刘老太太垂着胸口哭喊道“我儿为救他连命都舍了,而芮柄却贪污我儿那一百两银子,这哪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啊。”
“芮柄带来了吗?”
余庆偏头朝着下首的一名衙差问了一句。
“回大人,还在路上。”
那衙差双手作揖回道。
“哦。”应了一声,余庆扭过头看向跪在下手首的老妇人道“可有人证物证。”
微征了一下,老妇人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见转,余庆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下可糟了。”黑四嚎了一嗓子道“这事儿我们营里的人虽然都心知肚明,但这证据…谁他娘的闲的蛋疼啊,想着这些玩意儿。”
说罢,他扭过头看向骆风道“营长,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骆风哼了一声“找块儿豆腐凉拌。”
说话间,就看见衙差们带着芮丙从侧门走了进来,只见芮柄的脸色黑的异常的难看,尤其是见到大堂下面跪着的老人跟幼女时,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小丫头被瞪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朝着老太太的身边缩了缩。
“不好,我们站在这里太显眼了。”黑四连忙伸起胳膊,用宽大的袖子将自己跟骆风的脸遮住道“要是被芮管带发现我们在这儿看热闹,那可真真儿的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骆风微微沉思了少许后点了点头,两人稍稍往后退了退,躲到了人群里。
“余大人,听说有人告我老芮,说我贪污了一百两银子。”眉毛微微一扬,芮丙大刺刺的站在大堂的中央问“老芮我心中甚是好奇,就随着衙差过来瞧瞧。”
余庆坐在上面听了这些话。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想他好歹也是一知府,竟被一个官阶比自己还要低的人如此对待,心中难免有些忿忿不平。
手几乎下意识的抚上了桌上的惊堂木,但是却在往起抬的那一下犹豫了。
这一动作自是没有逃过芮柄的那双眼睛,他微微仰着下巴看向余庆,眼底里浮现出几分讥笑。
“完了,完了。”黑四两眉微耸,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道“这余大人看来也湿了脚了,咱们这洛阳城里唯一一个还算愿意为老百姓谋上点儿福利的官员如今怕是也要成为过去了。”
“哼。”冷笑了一声,骆风满眼的讽刺道“迟早的事儿不是吗。”
“老太太这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从里面出来了。”
黑四叹息了一声。
“你就是芮柄,那个私吞我儿子抚恤金的恶贼。”老太太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依旧准确的抓到了声源的方向“我儿子拿命换了你一命,你却如此回报他,良心何在?”
“怎么回报?”芮柄冷哼了一声“谁说你儿子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他明明是我们巡防营的一个叛徒,若不是我极力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你们家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连累呢。”
说罢,他微喘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们不知道感谢就算了,居然还反咬我们一口,究竟是谁人心没尽,心生恶胆。”
说着,他扭过头冲着余庆作了一揖,脸上的表情甚是悲愤道“大人,您明察秋毫,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你,你…”老太太被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她一手朝着空中一指,稍微指的偏了一些,哆嗦着双唇道“你血口喷人,我家顺儿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呵,可他偏偏就做出这种事情了。”哼了一声,芮柄抚了抚身前的衣摆抬眼道“我巡防营的一众兄弟可以作证。”
“你…你……”
老太太一时间被气的脸色煞白,身子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样。
半响后,老太太一手及地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握紧手中的拐杖朝着芮柄那边摸索了过去。
或许是母爱的伟大,又或许是老天爷的眷顾。
当她执起棍子朝着芮柄打下去的时候,竟然一棍子给打中了,闷闷的‘咚’的一声,在场的人听了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儿一阵发疼。
‘嘶’先是懵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脑门儿疼的厉害,以及有些粘稠的东西从自己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芮柄连忙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便摸了一手的血。
“我操!”
他扭曲着脸看向面前的老人,猛地伸手一推,愣是将上了年纪的老人推出一丈地以外,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老人两眼一翻,歪着头咳了两口血。
“奶奶。”
小女孩儿哭着跑到了老人家的身边,用那白嫩的小手不断的擦拭着老太太嘴角的血渍。
稚嫩的嗓音夹杂着哭音在那样异常严肃冰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的另类,却让人有一种过耳难忘的意境。
“我老婆子是没有证据,但是我也不允许你这么诬陷我那已故的儿子。”
老太太用那带着一丝灰拜之气的眸子望向芮柄,双目虽然无神,但是却透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坚定。
“喂喂喂,营长,这下可真的坏了。”黑四惊叫着,伸手拽着骆风的衣袖,脸上一派焦急之色“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老太太这进去连一刻钟也没有吧,这眼看着就要没命了啊…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断的在那儿碎碎念着。
“走。”
骆风一拽黑四的衣袖道。
“什么?”
黑四懵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走。”
骆风紧蹙着眉头拽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黑四走出了人群。
“不是,营长,你这样可就不地道了。”
黑四挣扎着将自己的衣袖从骆风的手里挣了出来嚷嚷道。
“闭嘴,随我去找个人。”
骆风出声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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