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到皇宫的时候,他带着我左一个飞檐走壁,又一个飞檐走壁,最后安安全全地降落。
院外的守卫照旧,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切也太过于平静了,让人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刚刚打开屋子里的门,扑面而来一股子威势。真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氛,此时的屋子里被宫人点了灯,我才看清父皇此时坐在高座之上,满面的威严。
看来我今日出去的事情是被父皇知晓了,父皇这是要问罪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他最宠爱的公主,他从不曾轻易责罚我的,对我也只有漫无目的的宠爱。
只是不知为何单单这件事情上,他好像特别在意,像发了狂一样的。
我不明白,明明我们小时候玩的那么好,父皇也从不曾说些什么,为何如今就是这样呢!
是谁变了?是人是物还是这世道。
“跪下!我要你站在祖宗的牌位前发誓,今后不许再接近盛岚庭,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我的面前早已摆了一个开国皇帝的牌位,看来父皇是玩真的了。
父皇的话我不能不听,我跪了下去,像是妥协一般。也许我就挣不开这牢笼的束缚罢!
“父皇,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发过誓了,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发了的誓言就不能反悔。父皇,您今日逼我又能怎么样,反反复复的誓言发的多了是不会灵验的。”我跪在地上,我祈求着高座上的父皇。
我希望他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够放我自由,我只想跟我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懂什么世间大道,我也从来就没有去理会过这些。作为一位当朝最尊贵的公主,我只需要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可知道你认识的他就是你眼中的他吗?你认为你已经足够完全的了解他了吗?他呢,有没有对你隐瞒过什么?洛儿,我要告诉你,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的认识过他。你眼中的他,只是这京都里盛家的公子,你认为这就是全部了吗?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对你说,那么你们根本就算不得认得。他连这点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曾给你。你们少年相识,到今日已经有多少年的光景了,你可以数一数。但是你只知道的是他是盛家的公子,可是他有没有告诉你别的。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野心,他的抱负是什么,又或者是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父皇实在是不想看着你痛苦下去,你是我的儿,是我至亲至爱的人。父皇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你好。同时父皇也只是希望你能够一世长安,哪怕你一辈子生活在父皇的羽翼之下。父皇也只想尽心呵护你长大,今生今世父皇不求你有多大的能耐,只希望你开开心心,顺顺利利一辈子。而这一切,都是他给予不了的,他的出现也必定会打破这一切。父皇指希望你能够明白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洛儿,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听你父皇一言。自你出生以后,你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你做什么事情你父皇都没有反对过。今日你就听他一言,与那个尚家的公子断了吧。”
母后也随着父皇说着,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为何他们都要这般逼我?难道我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都不可以吗?
“母后,你为何也要这样说!一直以来,我是你们的孩子,也是这时间最尊贵的公主。我得到了很多,同时我也失去了很多。你们所给予我的是这身份这地位这锦衣玉食,可是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我失去了很多,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这身份这地位这锦衣玉食就应该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求了是吗?可是比起这些,我更羡慕那些自由自在的民家之女。这身份这地位这锦衣玉食都是一道道重重的枷锁套在我的身上,让我动弹不得。我宁愿去做一个农家之女,去得到自己简单的幸福,也不愿意受人拘束,永远困在一个安逸的笼子里。”我毫不留情地说着,在我看来那是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虽然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可是我就不能像一个普通的民家之女一样,去爱自己所爱的,去过自己想过的。我是公主,也注定了我要学好各种各样的礼仪,应付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
我是公主,所以我的婚事要父皇的同意,或是以婚姻之名拉拢群臣,或是作为和亲的公主远嫁番外,或是战败了进献给他国。
这就是一国公主的命运,或幸运,或悲哀。我享受过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就要随时准备为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付出一切。
“洛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父皇和母后最受宠爱的公主,你的一生应该无忧无虑,在父皇跟母后的蓝图里,你最终会嫁给一个十分宠爱你的人,给你过幸福的生活。但那个人万万不能是他,这一切他给不了你的。它能带给你的全都是灾难。你就听听父皇跟母后的话,不要再使性子了,你要记住父皇跟母后永远都不会害你的。”此时的母后苦口婆心,喋喋不休。
父皇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长安,有些事情你要好好想想。父皇,到最终都不能护你一世周全,最后只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如此就好了。”
“父皇,儿臣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父皇的愿望会达成。但是,儿臣与他是真心相爱的,儿臣万万不能接受父皇与母后的一番作为。儿臣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让儿臣生活的更好,也只是追求儿臣想要的而已。”我始终不肯妥协。
“也许有些事情只有你亲眼看见了才会相信,现在父皇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那就慢慢等吧,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的。到了那一天,你也就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也会彻底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可不可能,而你才能真正的看清他。”父皇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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