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婚,这当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书中应然的愿望。
最初她满心欢喜嫁给崔久棣,以为能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结果结婚当晚新郎彻夜未归,留她一个人独坐到天亮。
当然,她也理解他的这种行为。毕竟在崔久棣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拆散他和初恋感情的第三者,根本不值得她好脸相待。
面对这位自己曾深深爱过的人,应然付出最大的努力去对他好,默默守候,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后来有一段时间,崔久棣确实开始转变了态度,对她有了笑脸,还经常回来陪她吃饭。她高兴得以为自己踏入了梦境,脚踩在云上,一切幸福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后来,她才知道崔久棣这样做,不过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前女友配型成功,需要她捐赠干细胞而已。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应然如坠冰窟。
故事的结尾,应然捐献了干细胞之后远走高飞,两人自此分道扬镳,一辈子都没再见面。
而她现在回到的,应该就是崔久棣转变态度,开始对她好的时候。
平心而论,崔久棣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但是也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和前女友分手,是因为家人使了调虎离山之际,将他拖在国外不能离开,然后对国内的前女友用尽各种手段,先是金钱攻势,再是拿她的父母威胁,终于迫使她主动和崔久棣分手。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这位被父母硬塞过来的人,没有好感实属正常。
只可怜应然这位主角,明明没做错什么,却遭受婚内冷暴力,还天天被老公前女友骚扰折磨,一辈子过得痛苦不堪、郁郁而终,等想明白男人没那么重要的时候,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能寄希望于李晓萌帮她完成愿望。
本以为这次完成任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崔久棣应该巴不得看不到她这张脸,谁知道刚一提出,对方眉头一皱,身上的气压忽然低了起来:“是不是谁又跟你说了什么?”
应然想把他前女友向晚发照片挑拨离间的事情跟他说,但想了想又打住,毕竟从前自己但凡说向晚一点点坏话,对方都是毫不犹豫地反驳:“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白月光还是自己出手来收拾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婚离了。
“没人跟我说什么,只是想厌倦了,不想每天强行把你绑在身边,这样你累我也累。昨天晚上我在书房晕倒的时候,突然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逼着你跟我在一起,不如我们现在分开,还能好聚好散。”
本来崔久棣应该直接答应她的,毕竟离婚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是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可能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我们先回家再说。”他说。
应然却不愿意在拖延下去了。她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心情很好,也很清醒,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你不觉得在这样挣扎下去其实没有意义吗?”况且他不愿意离婚不是因为她,而是他现在身患重病的白月光女友。
“你先跟我回家。”崔久棣坚持说。
应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如果她不是作者,知道那人英俊的外表下那人正在计划着让她心甘情愿地为向晚捐献骨髓,此时恐怕已经痛哭流涕。
看到崔久棣惺惺作态的面孔,她突然觉得一阵厌恶。不再争执,她直接穿上鞋,干脆利落挥开崔久棣的手,径直往外走。“行!既然你愿意拖着你就拖着吧,到时候我们法院见。”
见他是真的要走,崔久棣心中不是滋味。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应然在跟自己闹脾气,想博得自己的关注,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跟他离婚。难道是现在醒悟过来了,要去找她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吗?
他快步走到应然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不行,你不能走。”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至于为什么如此坚定,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我就要走!”
见他这样冥顽不灵,应然也动了真怒。她往走左走,崔久棣便挪到左边,她往右走,他有移到右边,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去路完全挡住,不留一丝缝隙。
“啊!你干什么?”应然惊呼。
崔久棣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将她拦腰抱起,往病房外面走去。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哪里也不许去。”他步履坚定,完全不给应然任何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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