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小娘子

县令头疼

    
    顾云白了何定一眼,没说什么,她有这个这个闲工夫跟他废话,还不如废些心神去想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指印……
    “有结果了吗?”先前给顾云拿东西的那个衙役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嘴里叼着跟狗尾巴草,一副戏谑的模样。
    顾云没答话,独自走到一边,突然她步伐定格在了原地,目光锁定在地上长着几根草的地方。
    陈天生怕顾云得罪了衙役,上前回话,手指了指那脖子的印子,倒没想到这倒是让衙役有了些兴趣,赶紧拿本子记了下来。
    “这下还怕他不招。”笑着嘀咕着。
    顾云才懒得去想衙役话里的人究竟是谁,她的目光依旧定格在方才的草里。又过一个时辰了,太阳比先前往西偏了几分,穿过树的光线正巧就打在那堆草上。
    有东西!
    顾云走上前去,手指拨动着草,见着有什么东西异样的发亮。良久才找到那异样来源,她拿了起来,对着阳光认真的看着。
    “怎么了?”陈天给衙役刚说完经过,回头就看见何定盯着顾云看,顾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他背对着光有些看不清。
    顾云歪头对着衙役问道:“这几日内堂有请过大夫来针灸吗?”
    因为又得了新线索,衙役心情倒是不错,十分爽快地回了顾云:“没有,这内堂不是看病的地方。”
    没人在此看病,那也就意味着这银针的来源是张神婆。她记得先前的验尸,三人都未曾拿出过银针,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去检查了县衙给验尸准备的箱子。
    的确,银针一根未少。
    那……
    没等顾云开口,陈天默契得解释了顾云心中的困惑,“据我所知,张神婆素日只会朱砂画符忽悠人,没什么真本事,连正儿八经的开药本事都没,就更别提给人针灸了。、
    顾云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又看了一眼张神婆的脖子,心里有那么一种声音在不断的给她说着,真相就在这里。
    她嗅了嗅银针,隐隐的有一丝腥味,但是很淡,淡到她都没那么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陈天还没脱下手套,也再一次检查了张神婆的尸体,这次更带有目的性的检查,甚至比之前的还要认真。
    只是哪怕针眼,连个蜜蜂蛰的眼都没见着,浑身只有皮肤的皱褶和少许痣。至于头发和下面,陈天也翻查过,并没有看见其他银针,至于针眼,他只能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找得到?
    看样子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顾云起身,用白布裹着银针叠好,交给了那位衙役,郑重嘱咐了一声“放好!”
    衙役一愣一愣的,打开看了银针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在他心里,这银针不过是张神婆的随身带的绣花针而已,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方才顾云的眼神,让他不得不重视,只得好好得把东西收好了。
    陈寡妇的丈夫死了两年,生的两个儿子都没出息,去外地打着零工补贴家用,很少回家。加上原本陈寡妇丈夫又是个残疾,只在家里种着几亩田地够着温饱,这人一去,哪里会有什么余钱留给陈寡妇用。
    不过陈寡妇生的漂亮,皮肤白皙,身段又就算去田里捡菜都有汉子背着自家媳妇偷偷给陈寡妇一些地瓜、蔬菜什么的。久而久之,加上陈寡妇长期独居,甚至还有些汉子偷偷去陈寡妇家中偷腥,事后给些银钱、肉之类的。
    只是最神奇的是当陈寡妇遇到叶丁细之后,竟然不再做那些勾当,并且也不介意叶丁细做张神婆裙下的男人。可谓之,蛇鼠一窝?
    陈寡妇恐慌的被带到了衙门,双脚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梨花带泪,一双大眼睛里装满的委屈只让人心疼。
    “大人!”就连声音都是娇滴滴的,哪像已经是两个男人的母亲,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于广平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门口候着的那人,这女人长的比街上大多数女人都要好看,他那天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大人!就是她!就是她!”于广平的情绪有些激动,仿若这般能彻底摆脱此事一般。
    陈寡妇呆呆的抬头望着于广平,她并不认得此人。余光又突然看见了叶丁细,情绪一下子激动了,哭喊道:“丁细!我怕怕!”说着就要往叶丁细的方向跑去。
    三十几岁的人在叶丁细的面前宛若一个豆蔻少女,要着安慰。
    吴县令咳嗽一声,皱眉看着陈寡妇。“堂下何人!”
    陈寡妇一惊差点跌倒,叶丁细连忙接住,眼里满是担忧神色,两人四目相对,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对方一般。
    吴县令大怒,狠狠的拍了一板子,站在旁边的衙役也看不过去,直接上前将两人分开了。
    “我怕!”陈寡妇自然不敢松手,拼命的抓住了叶丁细,直到看见叶丁细被衙役拿棍子打了一棍后,她才惊吓的赶紧放开了叶丁细的胳膊,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原地。
    “民妇陈柔。”她规矩的趴在的地上,交杂着紧张和惧怕的情绪缠绕着她的心。
    “本官问你,五天前,你与旁边的叶丁细去药房里面买了什么?”
    陈柔抬头有些不解,疑惑地看了一眼叶丁细,老实答道:“民妇家里闹了鼠灾,买了些砒霜回去。”
    吴县令心里沉了一下,瞧陈寡妇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
    闻言,叶丁细赶紧补充道:“大人!学生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大人!那张翠生的死确实跟学生没有半点关系!”
    陈柔不晓得张翠生是谁,但她隐隐猜到了和张神婆肯定有关系,想起先前买药的时候,叶丁细似乎背着自己藏些什么东西,她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不过还是闷声在原地,一声不吭。
    “公堂上岂容你胡闹!肃静!”吴县令大吼一声,脑里糊涂的要命,好久都没有这么费过脑子了。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他一点都不喜欢认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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