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宁荞跪了下去,言辞恳切,“既然真相已大白,请放了霍诀。”
跪天跪地跪爹娘。
霍诀曾经救过她,她救他一命,也是情理之中。
“起来吧,朕应了你便是。”宇文轩深看了眼宁荞,眼底神色晦暗未明。若从品质上来讲,宁荞更接近阴阳家人。
可阴阳家幸存者,个个指认苏娇儿才是货真价实的阴阳家传人,由不得他不信。
“谢皇上恩典。”
宁荞起身,不卑不亢致谢道。
“宁姑娘,多谢你的宽宏大量。”苏娇儿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意,俏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迎了过来,“回去后我定会告诉霍叔,是你救了他。”
堂堂阴阳家传人,却一再需要外人来保护她的子民。
这让众人怎么看她?
就算霍诀老东西死在牢里,也抵不过她此时的羞辱啊!
“不必了。霍诀曾经救过我,就当是还他昔日恩情。”宁荞淡淡回道。
无论怎样,她都不想搅入这趟浑水里。
“宁姑娘果然是仗义之人,怪不得寒王殿下一直对您另眼相看。”苏娇儿咬碎了一口银牙,俏脸上仍然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是寒王殿下护娇儿心切,真是难为了他。”宁荞直接怼了过去。
苏娇儿嘴角抽了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理,是这个理。
可她心底莫名觉得膈应,总觉得不是这个事呢?
宇逸寒与宁荞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透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默契感。哪是为了保护她,才故意接近宁荞之行为?明明是心甘情愿,甚至是享受其中啊!
声落,宇文轩深看了眼宁荞,露出了温润如玉的笑容,“宁姑娘此举,更得阴阳家人之心啊!”
宁荞微微弯腰,礼貌回道,“皇上缪赞了。宁荞出自乡野之地,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知恩图报而已,不然,和牲畜没什么区别。”
“你……”苏娇儿语噎。
未知恩图报,她不正是宁荞嘴里的牲畜?
“皇上,吉时已到。请移步!”祭司大人小碎步跑了过来,轻声提醒道。
“嗯。”
宇文轩淡淡地应了声,未曾提醒苏娇儿与他随行,便随祭司大人往祭坛方向而去。
自此之前,宇文轩对苏娇儿招呼之热情,人人看在眼里。当下,心底有了权衡。皇上定是瞧不上苏娇儿的品行,所以才撇下她,直接走了。
苏娇儿俏脸青一阵白一阵,回眸望向宇逸寒。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冰凉一片,如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而来包裹了她的全身,寒意彻骨。
“寒……”王殿下?
话未说完,宇逸寒大步向着祭坛方向走去,不曾正眼瞧过她。
“皇上!”苏娇儿到了嘴边的寒王殿下生生变成了皇上,顾不上凌乱的妆容,提着裙摆追上了宇文轩,“皇上,您等等娇儿吧。”
“嗯,仔细脚下。”宇文轩淡淡地睨了眼苏娇儿。
“谢皇上。”苏娇儿欣喜回道。
宁荞,“……”
这脸皮,堪比城墙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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