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伦敦。
塞西尔接到渣爹的电话的时候很无奈的说自己为了这几个牲口的形象估计这两天都得东奔西跑,所以下飞机都没回家。
汉森在那头安静了片刻。
“崽,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也不在乎当模特那点事。你别难过,啊。”
这是预订了曼联这帮东西的时尚不仅不能被拯救,还要把他的身价拖下水吗!
这就是阿森纳的自信吗?
塞西尔淡淡的说
“嗯,我知道了。温格教练品味很好,嗯,对,爵爷就是钢铁直男审美也就是没有审美。”
汉森在那头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恨!
塞西尔挂了电话,咬咬牙,决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但是当务之急是
“纳尼!你自己的肤色你自己没点数吗?为什么还要穿白西装!”
“鲁尼!那身衣服是校园风!你头发都快掉光了!”
“吉格斯!嗯,没事,挺好的。”对上这位更衣室大佬的眼神,塞西尔默默把嘴里的吐槽给咽了下去。
他望着吉格斯风骚的衣服一阵头疼。这搭配的为什么油腻。
他,塞西尔,模特界的大佬,足球届的天之骄子,与生俱来的王者。
带不动这堆青铜!
鲁尼还在念念叨叨,在镜子面前徘徊不肯前。
纳尼倒是谦虚,但是他的肤色真的也不适合粉红色!
凭什么说我罗品味不好?他的审美在曼联不要太时尚。
他带着这帮人已经扫荡大半天了,没有任何成果,没有。哪怕一件!
下周六就要开始走秀了,现在根本来不及去给他们定制一身衣服。
但是这些成品西装又不能很好的契合他们。
我的意思是,当然,模特穿着这些成品就很好看了,但是这是鲁尼!
哪个时尚大师都不会不要命的去打扮的鲁尼!
塞西尔没有办法,但是这到底是他的专业。
他从沙发上起身,也不管揽镜自照的三个人,门口开始走,走马观花的掠过一排排衣服。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虚虚点着,随着脚步的移动隔空划过那些精致的布料。
鲁尼看着他,觉得有点陌生。塞西尔脸上的神情就不像那个天才球员,而是像鲁尼印象中的天桥的时尚界老怪物。
骄傲,自负,才华横溢,又以自己为中心。
而不是快乐,开朗,爱笑又健气的男孩。
塞西尔拎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跟上,别像个傻子一样。”
说罢头也不回的奔向下一家店。
鲁尼和纳尼再也不复之前的精神,歪七扭八的躺在沙发上,店里明亮的光线也拯救不了他们脸色的蜡黄。
倒是吉格斯,很有兴致的跟在塞西尔后面,在一家店一家店试过来之后依然痴心不改的塞西尔他让试什么就试什么。
自从塞西尔忍无可忍的接管了一切工作,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他们都没吃晚饭呢。
等亚尔维斯开着保姆车接他们去塞西尔常去的成衣店的时候,鲁尼已经哭着喊着要回家,要科琳的亲亲抱抱了。
亚尔维斯一边发动车,一边说旁边的柜子里有他做好的晚饭。
保姆车的灯光开的不是很亮,塞西尔拿出了两大盒意面和两大盒沙拉。
他低头在柜子下层翻找速食土豆泥,从柜子传来他嗡嗡的声音,让鲁尼拿一下刀叉。
微波炉一声叮,塞西尔放下搅着土豆泥的勺子,扑过去往自己盘里扒拉意面。
他动作很大,鲁尼看着这人堵在微波炉前的背影,胳膊好像是顿了一下。
到最后还是留了大部分意面给三人。
鲁尼本来就饿了,吃了一口意面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吉格斯东张西望。
“这么好的意面不应该有点新酿的葡萄酒来配吗?”
塞西尔抬眼望了他一下,无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我不喝酒,所以这里不会有酒的。”
鲁尼狼吞虎咽,嚼完了意面又去给自己弄沙拉吃。
鸡胸肉沙拉,生菜比什么都多。
纳尼把沙拉酱递给他,他一阵狂喷之后顺便向塞西尔的盘子伸手。一起加完就还给纳尼放回柜子里去。
塞西尔把盘子一撤。
“我不吃沙拉酱。”
鲁尼耸耸肩,觉得这人口味真奇怪。没说什么也就把沙拉酱递回去了。
车停在了塞西尔的家门口。
这里一直没被媒体曝光过,塞西尔不常回来,但是亚尔维斯一直保持这里随时能住人。
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当鲁尼下车的时候他的眼前居然是一座小型庄园。
贝克汉姆的家里有教堂,特里家有水族馆,足球巨星的豪宅鲁尼见的不少。
但是这座塞西尔口中的小型庄园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远远的有小型城堡的灯光,只有一星,是阳台上的迷你灯塔。
天空难得是晴朗的,脚底下上了年头的石头小路依然光滑如新,月光如水在石头上流淌着。
纳尼还在住公寓啊。
吉格斯和鲁尼看着左右的小道和树林,倒是纳尼一脸悲愤。
纳尼神志不清,陷入对自己的深刻怀疑。
这不是一个年轻球员买的起的,尤其是一个周薪还没纳尼高的球员。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塞西尔他在足球之外的社会地位。
顶级模特也不是这样的,这人肯定是有更多其他的身份。
一楼的大厅早已不用,旁边的会客室宽敞温暖,倒是比会客厅更适合他们待着。
灯还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老式吊灯了。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光也很昏黄。
身下的地毯上是古老而昂贵的花纹,拉斐尔之前的圣母像都是阴沉沉的。
房间很多,但是塞西尔对每一个房间的鬼故事都了如指掌。
“那个房间啊,挺好的。有一个伯爵死都不肯离开,非要家人把他冰起来封在那个房间呢。就放在床上。”
鲁尼要离开的步伐生生转了回来。
“吉格斯,那个女爵杀死自己男宠的房间你要吗?据说那墙上的画是用当时溅的血改的呢。”
吉格斯乖巧坐好,决定不去探寻传说中美艳的女伯爵。
呵。
跟我斗。
塞西尔一肚子坏水,继续进行睡前故事的宣讲。
“就说那位小公主的白色睡衣被发现沾满了血……”
绘声绘色,身临其境。
吉格斯和鲁尼互相掐着胳膊,却听到……
“仆人正收拾着白睡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室内安静无声,塞西尔恰好拿了刚刚没理好的外套在叠着。
“扣扣扣”
“啊啊啊啊!”
吉格斯没有发出声音,鲁尼也没有被吓到。但是吉格斯一瞬间死掐了鲁尼的肉,鲁尼是疼到尖叫。
亚尔维斯推开门,端着牛奶。
塞西尔耸耸肩,示意他把牛奶放下。
“吉格斯,你掐我!”鲁尼愤怒的喊。
“咦?不是,你怕鬼!哈哈哈哈哈,你怕鬼。亚尔维斯就把你吓成这样。”
鲁尼嘲笑的厉害,吉格斯自觉颜面扫地。
他还是镇定,看着塞西尔说
“嗯,我觉得我们今晚和塞西尔一起睡好了,不然别的房间我感觉毛毛的。”
塞西尔:……!
你要干什么?你能有好屁?
然而他的反抗并没有用,吉格斯和鲁尼他们很快乐抱着被子,夹着塞西尔到了游戏室。
就是那种地板就是一张床的房间,亚尔维斯布置了一下。铺了冬天用的厚毯子。
塞西尔特别绝望,被鲁尼和被子扔到了一起。
他翻身起来,披着自己的被子站起来,裹得严严实实抱着枕头就往角落跑。
然后就踩到了被脚,吧唧就是一个狗啃泥。
吉格斯和鲁尼笑得仰面躺倒。
纳尼?
他铺着被子,精神还处于恍惚中。
最终吉格斯还是把塞西尔逮了回来,强迫四个人排排睡好。
他打着夜里收拾塞西尔的心思,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和烈焰红唇多适合吓人。
塞西尔的生物钟很精准,早早的乖乖睡了。
吉格斯偷偷把鲁尼喊起来,跑到会客厅拿到了塞西尔家里备份的化妆品。
嘿,嘿,嘿嘿嘿。
此时亚尔维斯还没睡,手里拿着一根烟。正望着衣柜里的一身军装发呆。
他不是正常退役,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受伤到不能恢复。
他以前也是个暴躁老哥来着,现在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的过小流氓,做的来各种保养。
都是生活逼出来的,不然呢,你还指望这个一天时间恨不得掰成八瓣用的塞西尔做这些吗?
只能他代劳啊。
所以说,亚尔维斯还是点了烟。
火星在昏暗的室内显得尤为明亮,猩红的。
塞西尔……
亚尔维斯闭了闭眼,习惯性的想起这个人的各种样子。
“你要保护我呀。”
”你做饭真好吃。”
“嘁,自不量力。跟我斗,他们算哪块小饼干?”
自负,得瑟,矫情讨好,又谄媚。
却都鲜明的刻在亚尔维斯的脑海里。
所以说,他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声。
儿女都是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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