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听到这个女人这样说,心下还是不信的,可她既然能知道他与鼠仙的关系,又知道洞庭湖下的秘密,更何况她与天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此时答应她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若是不答应她,她早已盯上了自己,难保不会将这件事上达天庭,依照天帝天后的性子,干娘的大业怕是成不了了。更何况,这洞庭湖施的法术也不过只是个巧妙的法术而已,她修为比自己高,迟早会进入这洞庭湖下的,此时,由他引进,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放了自己一命。
彦佑仔细想了想,答应她确实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彦佑一想通,便掸了掸自己衣衫上的灰尘,撩了撩自己的发丝:“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许是觉得自己和她成了同盟,又许是觉得自己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样貌,说话也恢复了一贯的风格。
岳绮罗满眼心思都放在那洞庭湖下,于是便也不将这彦佑的语气放在心上了。
岳绮罗跟着彦佑来到了洞庭湖畔,她看着彦佑施法,亲自看到了湖水从中间分开,露出了藏在下面的路。果然,看着是比从小纸人那里看到的更要恢宏些,不过,若是给她一些时间,她也能独自进去。
阶梯很长,上方还有结界,将这阶梯与水下分隔开来。水下的世界还挺别有趣味的,岳绮罗看着这风景,不同于魔界的阴暗,花界的繁花,天界的冷淡,人界的热闹,水下的世界,还挺神秘。她瞧着这别致的风景,也并不觉得这阶梯走得无聊了。
彦佑看到岳绮罗的脸色,呼出了一口气,这阶梯确实很长,但也只能这样走下去,此时见她没有面露不虞,心下还是挺感激这水下的景色,让这祖宗没有无聊。
等两人走到了底,岳绮罗就看到了一座水洞,名为云梦泽。彦佑走上前去,打开了洞门口,示意岳绮罗在门口稍等片刻,可没想到岳绮罗直直的走上前去,闯了进去。彦佑还想挡挡,可一想到她是来合作的,而且还极为强势,挡都挡不住,也就放下心思,也跟着进去了。
岳绮罗进去之后,发现了一个纱帘,她知道,刚刚闯进大门,还可以不算回事,此时若是再闯进去,估计就不能合作了。
彦佑见岳绮罗没有再闯进去,送了一口气,他拉开帘子,进去低声道:“干娘,有人想要和我们合作。”
“合作,”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透过纱帘传到岳绮罗耳中,随后又听到了接下来的话,“好啊。”
岳绮罗笑笑开了口:“这么信我?”
女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合作也是。”
接下来,女人让彦佑退下。她拉开纱帘,岳绮罗看到了一张极为艳丽的脸,美中不足的是左脸有一道被灼烧的痕迹,即便女人用发丝遮挡,但还是会被人看见的。
岳绮罗走进才发觉这女人身上的气息极为熟悉,还没等她想起来,女人开始找她商讨事情。不过,虽是出于的目的不同,但两人都是为了让这个天界换一次血,因此,交谈甚欢。
等岳绮罗离开云梦泽,回到她在人间的住所时,突然想到了润玉。是了,那气息她在润玉那里接触过,是他手腕上的人鱼泪,不过在他手中几千年,尽是沾染了润玉身上的味道,所以并不是很明显。
这洞庭君莫不是与润玉有什么关系?天帝真身乃是一条火龙,润玉为水龙,所以润玉母亲应该是水族的,而她身上的气息又与润玉有关系,难不成她是润玉的亲戚?
岳绮罗见那洞庭君颜色艳丽,又是年轻,根本没去想她会是润玉的母亲。
而这边的旭凤又因为救锦觅而身受穷奇的瘟针之毒,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锦觅为了救旭凤,回到了花界,偷取夜幽藤又被长芳主发现,被勒令不准再出水镜。
于是锦觅便偷偷种夜幽藤,可她也没见过,只凭借老胡的记忆来种,可折腾了一整晚都未成功,直到她不小心勒破了手,滴了血进去,才种出来。
种出来后,她就拜托老胡将她真身带出水镜,将夜幽藤递给润玉后,便被长芳主们给撞上了,自此,锦觅便只能待在水镜之中了。
而事急从权,润玉为救旭凤,早就耗费极大的灵力来维持旭凤的性命,此时有了夜幽藤,虽然对锦觅被关在水镜之中有些不忍,可还是回到了天界,为旭凤疗伤。
此次旭凤受伤,润玉没受,天后就开始记恨润玉,又因为害怕润玉会抢走旭凤的天帝之位,便先入为主地以为是润玉搞得鬼。能有一个拉润玉下水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的。
于是便去找天帝,将此事说了出来,还着重强调了此事极为蹊跷,暗示着没准儿就是润玉搞得鬼。但天帝因为绮罗仙子而对润玉有些心虚,便止住天后对润玉的恶意猜测。
润玉将旭凤送回栖梧宫后,便回到了璇玑宫。发现璇玑宫有些安静,便以为岳绮罗是出去溜达去了。可调息几周天后,却还是没有发现岳绮罗回来,心下有些忧虑,便想要出去找找。
但此时,天帝派人去召见润玉,润玉也只好放下心思,去面见天帝去了。
在还没见到天帝之前,润玉以为父帝此次召见是因为旭凤中毒这件事,甚至可能还会有天后的猜忌,于是他在路上就想好了措辞。
可放润玉见到天帝后,却神奇的发现天后并不在此,后来在天帝只问了他几句,并未责罚他之时,润玉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感觉父帝在面对他时,有些吞吞吐吐的,他在心底冷笑,难道父帝真的以为旭凤受伤是他的手笔吗?
可天帝接下来的话,让润玉大吃一惊。
天帝说:“此次召你前来,一方面是因为旭凤中毒之事,一方面是你那绮罗仙子遭人暗算,不幸离世之事。”
润玉大惊,岳绮罗去世了,难道是父帝也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先下手为强的把她除掉了,然后再找一个理由搪塞他?
天帝又说:“当时是一个仙侍撞到了绮罗仙子被杀人灭口的场面,他藏在别处,侥幸逃过一劫,便向我禀报,说是一个操纵纸人的红衣女子将绮罗仙子灭口的,可惜,让那女子逃了。”
操纵纸人,那不就是岳绮罗吗,她又怎么会杀掉自己,她到底有没有死?
这件事看似没有漏洞,但他早就知道绮罗就是那操纵纸人的女子,所以就觉得此事漏洞百出。
润玉道:“那仙侍……”
天帝说:“那仙侍即便侥幸逃过一劫,可因收到那红衣女子的一击重击,只是说出这件事后,便不治而亡了。”
润玉听此言,面露悲伤,可心里确实疑惑重重,是这仙侍是真的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仙侍?若没有这仙侍,那父帝又是如何知道一个操纵纸人的女子呢。
可他始终不相信岳绮罗会自己杀掉自己,除非是假死。但她又和自己约定过,也不可能会这样匆忙以假死来离开天界,除非是迫不得已。可若真的是因为一个仙侍的话,以她的乖戾,估计不会放掉那个仙侍,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父帝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来,几十年前,父帝曾对绮罗的存在而感到不喜。他突然打了个冷颤,父帝,竟是这般可怕吗?
许是润玉脸上的苍白,天帝以为他是因为绮罗的离去而悲恸,又以己度人,想到自己因为梓芬的离去也曾悲恸过,所以缓和了脸色对润玉安慰了几声。
润玉听着父帝那几声安慰,心越发冰冷。于是借身体不适,便离开了。
天帝知道身体不适只是个理由,但他看着润玉的离去,觉得润玉还是有些懦弱,容易陷入感情,润玉还是不够稳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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