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通往权利的工具罢了。
“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的……”
司徒老夫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一样,摇着头,目光迷茫,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你们还是认定了东方静怡,那就分家吧,我女儿从未享受过一天作为司徒家大小姐的优越,却几次三番的被一个鸠占鹊巢、狼心狗肺的东西谋害,我不能让她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司徒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都留给你们,我一个子儿都不会要,以后你们想给谁都好,我名下的一切,都要留给我的孩子,说不定,左左会给我生一个孙子继承一切呢。”
“阿青!”儿子轻而易举的说出分家两个字,让司徒老先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种沿袭古老的家族,分家可不是像普通人家里,儿子娶了媳妇跟父母分开过一样。
他们的分家,就算彻底算清楚一切,不管是继承祖传还是另起炉灶,从此再无关系。
司徒家,本身就已经没什么人了,分家后,就算守着祖业,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一百五十岁的人了,还能跟年轻人一样去拼搏不成?
而且,司徒青最后一句话,更是点醒了司徒老爷子。
东方静怡,说到底不是司徒家的纯粹血脉,以后就算留下孩子,血脉的作用也已经稀薄了。
可是,那个孩子不一样,她可是司徒家的嫡系啊。
虽然不是从陈淑芬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可看着陈淑芬今天的态度,显然她已经接受了一切,那,如果有一个孩子养在司徒家的名下……
“今天那个年轻人就是裴逸曜?裴家从外面回来的那个孩子?怪不得,怪不得啊。”
两个人的关注点不一样,司徒老夫人看着司徒青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憎恶。
“你就是为了给你的女儿腾地方,才会这么狠心的将我的静怡赶出去的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司徒青,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
钻了牛角尖的司徒老夫人感觉全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尤其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佑左左!
“我狠心?我冷血无情?如果不是我兜着,她东方静怡现在已经在里面审判了,破坏婚姻罪、故意伤害罪、盗取国家军事机密罪,数罪并罚,应该有三十年了。”
“既然司徒老夫人如此质疑,那我就让你称心如意,明天我就会让人将所有产业整理出来,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会每个月定期给你们赡养费,至于怎么处理,你们自便。”
说完,冷冷的看了司徒老夫人一眼,司徒青起身离开。
她的心到底是长偏到了什么程度?她自动忽略了东方静怡做过的那些事情,自动忽略了他身体不适,一门心思,只为了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他还将不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态度,啊?做错了事情还不承认……”
“蠢妇!”司徒老夫人还没说完,就被司徒老爷子一个耳光扇蒙了。
“你,打我?”半天,司徒老夫人才反应过来,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起生活了半个多世纪的老伴。
两个人自打成亲以来,不管自己干什么,他都没有打过自己,从来没有。
可是,今天,七老八十的时候,他竟然动手,打她?
一瞬间,司徒老夫人的心里,积蓄了满满的委屈,看着司徒老爷子阴狠的目光,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这一次倒不是以前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嚎叫,是真的,实打实的哭,眼泪就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在她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上驰骋。
“闭嘴!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么个鼠目寸光、自私成性的女人,你看看你这张脸,丑陋的让人恶心!”
积压已久的愤怒一旦爆发,就是汹涌澎湃之势,司徒老爷子自己都控制不住他颤抖的手。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女儿才会被教成那种死心眼,害人终害己,也是因为你,让阿青一辈子再也没有开枝散叶的能力了,现在,你还要来破坏我司徒家好不容易打开的新局面?”
“我今天就给你把话放这儿,以后再敢跟东方静怡联系,我就直接将你赶出去,我休了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
“你,你要休了我?”完全没办法接受懦弱了几十年的软柿子一朝变得这么强硬,更何况,还是要休了她,司徒老夫人整个人都蒙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当年救了老爷子一命,你以为我会娶你?这么多年,你们把家靠着司徒家做了多少事情?占了多少便宜?我倒要看看,把家知道你被赶出门,会有什么反应!”
司徒老爷子放完狠话,丢下愣着的司徒老夫人,直接回了房间,结果,看着房间里属于两个人的东西,越想越气,跟个年轻人一样,直接将房间砸成了稀巴烂。
“青哥……”刚刚老两口的话,司徒青和陈淑芬都听见了,想到男人的辛苦,陈淑芬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大手。
“我没事,及早看开也好,这两天你辛苦一些,将所有产业都整理出来,还有我们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搬过去。”
“青哥,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她也不喜欢跟老人住在一起,可这都住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要分家,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他们逼我们的,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称心如意。”冷嗤一声,司徒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那边,被老伴儿突如其来的霸气吓到了的司徒老夫人也终于消停了。
可能是真的害怕了,不仅将管家的权利彻底交给了陈淑芬,还安排人在三楼他们那一层重新布置了一间卧室给佑左左。
不过,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那间新房间,刚好在他们的房间旁边,跟东方静怡原来的房间一左一右。
“呵,贼心不死。”对于他这个亲生母亲,司徒青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青哥,我们这个时候搬出去,以后怕是会传出对左左不利的言论……”
“你且先收拾着,看看他们的态度,不行等左左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偶尔过去小住。”
这,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嗯,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们正式将孩子接过来家里见见面吧,不管怎么说,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作为贤内助,陈淑芬不仅要照顾好司徒青的生活起居、帮忙处理一些他工作中的小问题,还要作为润滑剂,去协调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淑芬,辛苦你了。”她能做到这一步,司徒青确实挺愧疚的。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跟爸妈说一声,明天我亲自去接左左过来。”
“嗯,明天我们一起去,回头你看看房间里还缺什么东西,女孩儿家喜欢的东西,都给她弄好了,不管住不住,总要提前准备着。”
第二天,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的佑左左还没清醒,就被司徒青夫妇的到来给吵醒了。
“爸爸,陈阿姨,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洗了把脸,勉强打起精神的佑左左,困惑的看着客厅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的夫妻,有些搞不懂这是闹哪样。
“我们过来看看你,还困就去睡觉,正好爸爸有点事情跟逸曜谈谈。”
慈爱的看着迷糊的女儿,司徒青第一次明白,原来,有女儿是这种感觉。
怪不得,以前一起的几个老伙计谈到女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用了,爸爸,我已经清醒了。”
佑左左嘴角抽了一下,没骨头一样,软趴趴的靠在裴逸曜身上,静等他们的来自。
“那好吧,我跟你淑芬阿姨过来呢,是想接你去家里,正式跟老先生老夫人见个面,等过段时间,让你淑芬阿姨举办一个宴会,到时候再正式将你介绍给其他人。”
“等等,爸爸,举办宴会的事情还是算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至于拜访司徒老先生他们,你确定我这个时候去合适吗?”
毕竟,司徒老夫人对东方静怡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已经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了。
“你放心,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司徒青宽慰道。
“……”陈淑芬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大腿。
什么不敢对你怎么样?这意思是,不是不会,而是不敢,他到底是想孩子回去还是被他吓到啊?
“左左,你放心,家里每个人都会喜欢你的。”
被提醒的司徒青笨拙的补救,看的佑左左忍俊不禁。
原来,这就是新闻里严谨古板、一丝不苟的军委副主席司徒先生啊。
“爸爸,陈阿姨你们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走。”
刚刚着急,就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毕竟是去司徒家,她总不能就这样清汤寡水的去吧?
佑左左跟着司徒青过来的时候,司徒家客厅里,司徒老先生和司徒老夫人各据一边,一脸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来了?”看着四人进来,司徒老先生嘴唇动了动,僵硬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给了面子。
“老先生好,老夫人好,我是佑左左。”将自己提前准备的礼物放在茶几上,佑左左隐晦的朝司徒青看了一眼。
“好好好,来就来了,还破费什么,快坐下。”
虽然有些不满佑左左打招呼的方式,司徒老先生还是给予了极大的热情。
“坐吧,这里是你自己家,不用拘束。”
被司徒青眼神威胁的老夫人,憋屈的应了一声,只是,手下撸猫的动作却不由用力,那只漂亮的白色猫咪吃疼的喊了一声。
“这是逸曜,是左左的丈夫,裴家的小辈,逸曜,左左,坐下说话。”
司徒青招呼的时候,陈淑芬已经自觉的去厨房吩咐开饭了。
“孩子,来,坐这边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之前还一脸勉强的司徒老夫人,突然朝着佑左左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左左……”司徒青本能的觉得有诈,可是,这个人是他亲妈啊,有些话也不好多说。
“怎么,害怕我吃了你女儿不成?”
半开玩笑的瞪了司徒青一眼,老夫人拉着佑左左坐在了她斜对面的拐角处。
“谢谢老夫人。”佑左左可以心无芥蒂的叫司徒青爸爸,可这位司徒老夫人,那一声奶奶她却始终开不了口。
“这孩子,怎么还这么生分呢,既然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客厅里五个人不尴不尬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总归不过是虚与委蛇的客套,佑左左就算不耐,也勉强撑着。
“啊!”谁也没想到,司徒老夫人怀里的那只萌萌的白猫,会突然扑向佑左左,直接抓破了她的手。
“老婆,怎么样?”裴逸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拍飞了那只蹿起来的猫,将佑左左抱进了怀里。
猫爪子很锋利,只是一把,佑左左原本嫩白细腻的手背上,就多了几个血印子,这时候血珠已经顺着伤口滴出来了。
“我没事……”佑左左本来在强撑,不想大家弄得太尴尬,结果谁知,一看到那艳红的鲜血,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左左!”裴逸曜还没什么动作,司徒青却吓了一跳,就连刚从厨房出来的陈淑芬都被他的惊慌给吓坏了。
“快,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一手捏着佑左左流血越来越多的手,裴逸曜直接吩咐司徒青。
“哦,哦,对,叫医生。”慌乱又强迫自己镇定的司徒青拿出手机,才发现他没有家庭医生的电话。
“我们家孩子被猫抓伤晕过去了,还请程医生马上过来一趟,过来的时候请带一支防疫疫苗。”
那边的陈淑芬在看到地上抽搐的猫和佑左左手上明显的猫爪印时,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一声。
“怎么样?怎么会无故晕倒呢?”司徒青想不明白,就算被猫抓伤了,也最多就是疼一下、流点血而已,怎么会晕倒呢?
“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这畜生偏偏攻击左左。”
目光冰冷的盯着慌乱的站起来的司徒老夫人,裴逸曜恨不得撕了她那张老脸。
刚刚他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司徒老夫人嘴角诡异的弧度,那种得意一看就知道这次的猫袭事件不是意外。
眼底有怒色一闪而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司徒老夫人到底是忍了下来。
“铃铛从来都很听话的,它陪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抓人的事情呢,说不定是这孩子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呢。”
看着地上抽搐不已的猫,司徒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最终却还是倔强的转过了头。
“如果这件事情查不清楚,以后我不会再让左左上司徒家。”
裴逸曜说完,抱着佑左左起身,目光却始终盯着佑左左刚刚坐过的位置。
“既然晕倒了,还不快送到房间里,医生马上就到了。”
目光一凛,司徒老夫人换了个僵硬的表情,看似关心的催促,却不知道,她的心虚被始终注意她小动作的裴逸曜看了个彻底。
“是啊,逸曜,还带左左去房间,医生马上就来了。”
女儿第一次上门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司徒青确实挺着急的。
“是啊,还去房间躺着,房间之前我们就收拾出来了,所有装饰布置都是最好的。”
就连一旁的司徒老爷子,看着裴逸曜的反应,一双浑浊的小眼睛里,也满是精光,嘴里却不停的催促裴逸曜带佑左左回去,并且买了个人情。
若是,以后司徒家真的能跟裴家成为姻亲,对司徒家来说,真的是如虎添翼了。
“司徒先生,我需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性质,麻烦你安排两个靠得住的人过来,我要拆开这沙发看看。”
抱着一个成年女性却依然一脸轻松的裴逸曜,疏离的要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家有人害这个孩子?我们有什么必要这么做,这孩子现在是司徒家唯一的后辈了……”
司徒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徒老夫人已经跳了起来。
“司徒老夫人这么紧张,难道是做贼心虚?”
这个老太婆,让左左受伤,裴逸曜一点儿好脸色都不想给她。
“你,你,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上不得台面!这就是你的礼仪吗?我是司徒家的老夫人,你怀里那个女人的奶奶!”
被裴逸曜直接当着其他人的面儿戳破,司徒老夫人顿时恼羞成怒。
不过,她显然是不了解裴逸曜这个人了,如果她多操心一下之前裴家内乱的事情,就不会这么没脑了。
对裴逸曜来说,他的家人比一切都重要,伤了佑左左,他可以拿一切去对抗。
“你往后些,我来。”司徒青最了解老夫人的脾性,一看这反应,顿时明白过来,直接将沙发推倒,就要亲自动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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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逸:“娘子所言,为夫定当牢记,从今日起,亲亲摸摸日常一趣!壁咚床咚天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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