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操练下来,徐童潇凭借着较好的身手,叔叔的庇护,和她自己多管闲事的性格,成功俘获了一众新人的心,并晋升为了他们的头儿。
又一日清晨开始的操练,那个大个子,由于昨夜的伤风头疼没有睡好,晕晕乎乎的一棍子抡到了监军的脸上,登时便起了一道血印子。
那监军也是个暴脾气的主,招呼了几个人就对大个子拳打脚踢,打到已经鼻青脸肿还不肯停手,甚至打到吐血,徐童潇心叫不好,这分明是要将人打死。
徐童潇蹙紧了眉头,高声喊道:“喂,别打了,要死人的!”
抬眸瞟了一眼,朱棣摇了摇头低语道:“没用的,你看他们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身侧的虎子暗暗的摇着徐童潇的手臂,声音压的老低,只说道:“头儿,怎么办?再打下去大个子就完了。”
朱棣咂了咂嘴,挑眉淡语道:“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徐童潇冷声低语,手握紧了棍子,疾步上前。
那监军又一拳举起,还未及落下,徐童潇一棍子拦住,错了错手直接打在那监军腹部,打的他一个抽搐,倒退了好几步。
徐童潇棍子一指,护着自己退至大个子的身侧,另几个人愣是没敢动手,面面相觑,最终也只是站在一旁。
大个子奄奄一息的蜷在地上,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他拉着徐童潇的裤腿,口中含含糊糊的,大概能听清的意思只有一句:“头儿救我,我不想死。”
徐童潇眼角微微一颤,转面冷声道:“喂,给他找个大夫,他伤的太重了。”
那监军捂着肚子,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只说道:“军营有规矩,受伤了的若能挺得过七日便给找大夫,找了大夫治好了也只能去劳工处劳作,若是挺不过七日也就是没什么用处的了。”
“受伤?”徐童潇闻及此二字,心中怒火中烧,冷哼一声道:“你们打的也算?”
朱棣也不由得撇了撇嘴,冷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一个军营有这样的规矩。”
“这里就是这个规矩。”那监军咬了咬牙,直起身来。
孙贡此时从后出现,说着他的惯用台词,道:“干什么?干什么?不好好操练都围在这边做什么?是不是都想去劳工处做苦役了?”
徐童潇淡眼跟着他的步子,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停下来,才扯了嘴角的一抹冷笑,道:“有人受伤了,他需要大夫,大人,你总不会看着你的兵就这么死去吧。”
孙贡抬手戳了戳徐童潇的肩臂,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看,他就快变成你的兵了吧,他们都叫你什么,头儿?你难道没有办法救他吗?”
徐童潇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孙贡于是又转头向监军,在他刚刚受过伤的肚子上又打了一拳,冷语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规矩没有讲给他听吗?”
这一拳,打的那监军又是一阵抽搐,监军说话时的口唇都是颤抖的,他低语道:“我讲了,但他不听。”
徐童潇被他打监军的动作惊的一阵发懵,抽回了心神,又冷笑道:“呵什么狗屁规矩,我看你无非是想寻个理由把人丢到劳工处去做苦役,你根本就是要把我们都弄走吧。”
孙贡闻言哈哈大笑,他转过身来,大手一指,道:“我带了这么多年的兵,你是最不老实的一个,有些事,就算心里清楚,也不能轻易说出来啊。”
徐童潇空瞪了他一眼,回手指了指大个子,说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要你找个大夫来给他治伤。”
“好。”孙贡瞟了一眼大个子,又转回头看向她,笑笑说道:“别让人觉得我不近人情,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当然要。”徐童潇想也没想的冲口而出,应下了。
孙贡挑了挑眉,自顾自踱步,说道:“你跟我打一场,若你打赢了我,我就找大夫给他治伤,但是治好了以后,你跟他,给我一起滚到劳工处服役,这样还要吗?”
“要!”依旧没有犹豫,徐童潇应了下来,她的心思简单,先救人,至于什么劳工处,她软磨硬泡总有办法不去。
孙贡勾起嘴角,笑道:“若你输了……”
他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徐童潇冷冷打断,道:“我不会输的。”
孙贡冷笑,极尽嘲讽,上前一把扯住徐童潇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若你输了,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扔到后山喂狼。”
朱棣跨步上前,扒下他的手,又为徐童潇抚了抚衣领,才说道:“她一个小孩子,你这样做岂不是欺负人吗?要比武我来,我来跟你比。”
孙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只跟他比,若是觉得不公平你们可以拒绝,反正我随便你们。”
徐童潇暗暗的扯了朱棣的衣摆,对着他点了点头,没事。
比武场上,拉开了架势,却没有即时开打,而是抬了整整两面兵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兵器,刀枪棍棒,就连弓箭都有,让一众新人不由得惊叹出声。
孙贡抬手扫了一圈,说道:“选件称手的兵器吧。”
徐童潇作势摸摸这个,掂掂那个,把所有兵器看了个遍,最后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没什么称手的,我不习惯用兵器。”
孙贡嘲讽的呵呵一笑,说道:“好,那我也不用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子。”
“谁欺负谁都还不一定呢。”徐童潇说着,霎时间眼神冰冷,竖起一掌便打了出去。
孙贡抬手一挡便挡下了,扯着徐童潇便是一甩,随即反身一脚踢了出去,直将徐童潇打退了老远,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嘴角抽出一抹冷笑,挥着拳又冲了上去。
虎子几乎屏住了呼吸,问道:“天佑怎么办?头儿那两下子,对付几个小兵还差不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她虽然功夫弱,但是办法多,放心吧没事的。”朱棣淡淡一语出口,云淡风轻,却身后的手攥紧了,其实他也着实紧张的要命。
不多时,徐童潇已经被他打的眼冒金星,甩了甩头,便瞧见了一侧放置的羽箭,瞟一眼比武台下,是干燥的沙土,一时计上心来。
踏地飞身而起,孙副将双手置于胸前,托着她往外一推,一跃反身,一脚踢出去,徐童潇借着力,一个翻身翻到了台下,抓了一把土灰,回身便朝着孙贡的眼睛扔去。
孙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徐童潇飞身回台上,抄起一支羽箭便抵在了孙贡的颈间。
台子下的旧兵一瞧便急了,正欲上前,却朱棣先一步上前,将手中的棍子一横,冷语道:“这是两个人的比武,诸位自重。”
徐童潇傲娇的挑了挑眉梢,笑语道:“孙副将,你输了,请你愿赌服输。”
“你使诈。”孙贡拼命的眨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
“我可跟你们这些光明磊落的将军不同。”徐童潇轻笑笑,淡漠凉声道:“我们这些人被训练出来,就是冲锋陷阵为你们去送死的,我为了活命而已,我什么招都用的出来。”
话语微微一顿,她转而又道:“况且,我们讲好的也没说不让用暗器啊。”
孙贡只觉得吃了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棣回头示意一众新人,后朗声道:“孙副将,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
虎子带着大家在底下附和着,窃窃私语的样子竟是咄咄逼人。
“哼。”孙贡冷冷一声,却也气急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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