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土匪正在观战,忽听大当家喝令,一窝蜂的把秀才围住了。他们的武功虽弱,但抓个秀才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众土匪就要抓住秀才,玄灵心中着急,却被女土匪缠着抽不出身,于是一狠心,迎着女匪的大刀冲上去,半路急斜身子,躲过刀锋,向女匪胸前踢了一脚,女匪吃痛,身体摇晃着后退了几步,玄灵趁机跑向秀才,踢开了两个人,拉起秀才就跑。
两人前面跑,众土匪后面追,秀才伤着右腿,玄灵之前为救秀才,冒险踢开女匪,右臂被大刀划伤,一群彪悍的土匪追两个受伤的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是以,不一会,玄灵与秀才两人再次被包围。
秀才见玄灵米白的衣袖上染了鲜红的血,惊道:“灵灵,你受伤了!”
玄灵没搭理,她手臂负伤,心知不是女土匪的对手,低声对秀才道:“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你找机会自己逃出去,有多远走多远。”她向来不怀疑秀才逃跑的能力。
秀才十分讲义气:“灵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闭嘴,有你在这碍着,我还怎么走?”
女匪听了两人的话冷笑:“想走?进了我这黑山岭,还没人能走出去。”说过冷冷吩咐:“来人,把相公给我带到山上去,这女人,我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方能解我心痛之恨。”
玄灵与女匪再次交手,一边接女匪的攻招,一边向躲避众土匪抓捕的秀才喊道:“快走!”
秀才边躲避抓扑边回应:“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灵灵!”
玄灵骂道:“笨蛋!”
女匪大怒:“不许骂我相公!”用力一刀,紧接着飞起一脚,玄灵躲过了大刀,却没躲过随后的一脚。
女匪把玄灵踢倒在地,举起大刀就要砍下去,玄灵刚要起身躲避,只听秀才大喊:“不要!”紧接着一道黑影扑来,把自己撞了回去,玄灵心中暗骂:“这个害人精!”
秀才把玄灵护在身下,没感觉到刀砍身上的疼痛,却听到奇怪的金属碰撞声,回头看,原来是位白衣公子用剑挡住了女匪的大刀。
玄灵推了推秀才,秀才慌忙爬起来,扶起玄灵,担心的询问:“灵灵,你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玄灵回了声后看向刀剑对峙的两人,只听女匪喝问:“哪里来的野小子,何敢在这里撒野,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白衣人戏谑:“你这丑妇,何德何能询问本公子的大名?”
“好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吃我一刀!”女匪举刀就砍,白衣人轻松躲过并立即还手,女匪躲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手腕被剑划伤,大刀落地。
白衣人毫不费力的打落女匪的大刀,玄灵在一旁看的真切,女匪本已躲过了白衣人的剑,却是被剑气伤了手腕,此人莫不是修道之人?
玄灵不动声色的打量白衣人,言语从容,行事洒脱,身上隐隐有些许的灵气,想是哪个仙门弟子来凡间历练的。此时手臂上传来疼痛,转回头,原是秀才在为她包扎伤口,见她动了下,抬头询问:“疼了?”
玄灵微笑:“没有!”此时竟也觉着秀才没有那般讨厌了。
女匪打不过白衣人,打算开溜,白衣人见了飞身向前拦住:“扰了本公子的清梦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显得本公子十分的窝囊?”
“你想怎样?”
“不怎样!”白衣人淡淡的道:“留下一只手臂赔罪吧。”话音未落,女匪的右臂已掉在地上,同时传出一声凄惨的哀嚎,随后女匪便疼晕了过去,十几个大汉见当家人如此轻易的被人收拾了,哪个还敢久呆,立刻作鸟兽散,逃之夭夭了。
白衣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匪,用脚踢了踢没知觉的身子,自语:“好歹是个匪头,怎么这么不经打!”然后走向玄灵二人,此时秀才已帮玄灵包扎好了伤口。
玄灵见人走来,出言感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此人面相看似二十一二岁,至于真实年龄,以她凡人之身是无法探知的。
白衣人摆摆手,不在意的道:“举手之劳,不必相谢。”打量二人之后,问道:“你们……是夫妻?”
“不是!”
“是!”
玄灵与秀才同时回答,白衣人听后好笑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玄灵再次回道,并斜睨了秀才一眼,意思你说话注意点!秀才笑着解释:“暂时还不是!”
玄灵碍于白衣人在,没有计较,白衣人却是了然道:“也就是迟早的事了,还别说,你们一个是英武不凡的女娇娥,一个是满腹经纶的俊书生,看着还挺般配的。”
“是吗?”此话可真是说到人心坎里了,秀才高兴的道:“这位兄弟真是好眼光,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白衣人听后哈哈大笑:“自古佳人配才子,兄台好艳福。”
两人说笑,玄灵冷眼旁观,白衣人眼察心明,不再追问二人关系,得知女匪有意把秀才掠到山上做相公,白衣人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同时打趣:“这母老虎也是好眼光!”
白衣人名叫云少游,自称是个江湖浪子,玄灵对此说辞保留意见,秀才却是深信不疑,与云少游话语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秀才诚挚邀请,云少游有意加入,于是二人组变成了三人团,玄灵也没反对。
三人走出黑山岭,中午时到附近镇上的一家酒楼住下,因着玄灵和秀才都受了伤,所以当天没有再赶路。
晚上吃过饭玄灵回客房歇息,夜深时被人吵醒,似有人在聊天,又像两个醉汉在发酒疯,玄灵穿衣出门,望见对面房顶上有两个人影,借着月光观瞧,正是秀才和云少游。
两人手中各提一只酒壶躺在房顶上对月而饮,时而酒壶相碰,时而豪言,时而高歌,时而大笑……看上去好不痛快!
这两个,大半夜发什么疯?玄灵看了下就要回屋,却听对面房顶上云少游醉乎乎的大声道:“大哥,咱们好像把大嫂吵醒了。”
“是吗?”秀才起了些身子,看到玄灵,傻笑道:“灵灵,你醒了!告诉你个大喜事,我与少游志趣相投,现已结为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秀才半醉半醒,看得出亦喝了不少。
云少游在房顶上站起身,面对玄灵的方向躬身施礼:“大嫂,小弟这厢有礼了。”醉人醉语,声音拖长,像是讲戏文。
玄灵眉头微皱,但却不准备搭理两个醉鬼,转身回屋,秀才欲伸手拉人,忘记他和玄灵还隔得甚远,更是忘记他人还在房顶上,于是乎,身体前倾,直接从房顶上滑落,也亏着云少游身手敏捷,技艺高超,及时抓住秀才,两人同时落地,否则,若任由秀才头朝下的撞地,至少也要摔个脑残!
秀才平安落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凶险,向身边的人竖着大拇指夸赞:“兄弟好功夫!你又救了大哥一次!”
云少游扶着秀才,晕晕乎乎的讲道:“大哥没伤着就好,你要见嫂子,告诉我一声,小弟把你送下来就是,你何必要自己滚……滚下来!”
秀才拍了拍云少游的肩膀,呵呵大笑:“好兄弟,好兄弟!”
刚才凶险的一幕,玄灵不觉心惊,现下见两人醉醺醺的说些醉话,根本不知道刚才的危险,幽幽的望着两人不说话。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玄灵面前,秀才一笑,语气近似讨好:“灵灵,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云少游醉眼蒙蒙:“咦,有人敢惹大嫂,嫂子,你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小弟我替你教训他。”
玄灵没说话,转身回到屋中,不一会从房中端着一盆水出来,直接泼到正在碰壶欲饮的哥俩身上。
秀才与云少游两人淋了一盆水,衣发全湿,皆愣愣的望向玄灵,只听玄灵淡淡的问道:“清醒了?”
两人点头!
“回去睡觉!”
两人对视一眼,乖乖的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三人一起吃早饭,玄灵面色平静,秀才与云少游泰然自若,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
饭后云少游提议出去逛逛,玄灵因为连日奔波有些疲累,加之手臂上有伤,便没有参加,回房休息了,最后是秀才和云少游两个出去的。
玄灵是真的累了,一睡便是一上午,店小二听从秀才的安排,午饭时喊醒玄灵。秀才和云少游两个没有回来,玄灵便一个人在外堂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回房间继续睡觉。
晚上秀才和云少游回到酒楼,店小二告诉他们玄灵没有起来吃晚饭,秀才到玄灵的房门外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应声,推门进去,玄灵仍在熟睡,走过去轻喊两声,没有反应,见她面色微红,秀才微微皱眉,伸手到玄灵额上,十分的烫,才知人病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