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马不停蹄地赶到浮生殿。在大仇得报之前她不会让阮肖钰轻易死了。
阿木带他去见丹君,只是他不急不慢地走着,茯苓催了他好几次,他才勉强加快步伐。
待她见到丹君,他就跟提前知道一般让她不必着急,救阮肖钰的人现在已经在路上,她大可放心回去。
茯苓觉得还是不妥,再三跟丹君确认阮肖钰会没事,一副为所爱之人担惊受怕的样子。丹君只得以仙格保证阮肖钰一定会好,她这才肯回去。
夏河桀正抱着阮肖钰手足无措,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一袭红衣胜火,外罩一件浅红纱衣随风轻摇,身姿窈窕。不过夏河桀还未来得及看清此人长相就被她那莫名的大力给抡到了一边,生生把他和阮肖钰分了开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夏河桀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就见那女子扶正了阮肖钰,在他身后盘腿而坐,给他度起了气,阮肖钰的表情似乎不那么痛苦了。夏河桀不解,自己刚刚给阮肖钰度气遭到了强烈的排斥,怎么她就行?他猜测起眼前人的身份来,不过他只看得到她精致的侧脸,被垂下来的头发给挡了一半,思索无果。
那女子给阮肖钰度的气是蓝色,透着一股清寒,一身红衣又显得灼热无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夏河桀被这怪异女子吸引了目光,可隐约间又觉得这女子有点熟悉,不知在哪见过。
见她给阮肖钰度了一会=些真气,阮肖钰便沉沉睡了过去。夏河桀正要起身把阮肖钰扶到床榻上,却见这女子麻利得很,早他一步把阮肖钰安顿好了,看着他安心睡着,露出了会心一笑。
夏河桀心里不爽,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敢跟他争,还露出那种笑容,他觉得貌似又来了一个情敌。
夏河桀正欲上前让那女子离阮肖钰远点,忽闻外面传来脚步声,茯苓回来了。
茯苓一开门,只间一红衣女子坐在阮肖钰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阮肖钰。一旁的夏河桀顺着她的目光朝那红衣女看了一眼,又冲她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示意眼前之事他一概不知。
茯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冲着红衣女的方向说道:“丹君说自会有人来救治阿钰,想必就是这位姑娘了,腿脚还真是麻利,不知姑娘是何人?”不知为何,茯苓对这女子充满了敌意,明显到连夏河桀都觉得有点过了。
那红衣女子听了茯苓的话不怒反喜,转过身来,笑望着他二人。
夏河桀这才看清女子的长相,这下觉得更加熟悉了,盯着人家看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洛羽?”
“小叔叔,你终于认出我来了!”洛羽莞尔一笑,精致白皙的小脸甚是好看。
茯苓不知这洛羽是谁,但见夏河桀同她聊了起来。
“想不到小丫头竟然长这么大了!第一眼我竟没认出你来。”
“小叔叔贵人多忘事,这些年同阮将军在天界叱咤风云惯了,哪还能记得我?”洛羽一副委屈样,好像夏河桀差点把她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嗨,你叔叔我这是年纪大了,脑子不灵活喽。”
“为老不尊!”洛羽白了他一眼,不过夏河桀并未生气,看似二人关系不错。
简单“问候”了彼此几句,夏河桀也没忘记正事,给洛羽搬了个凳子坐下,询问起她为何回来,是不是天帝让她这么做的。
茯苓见他二人聊得热络,没上前打扰,在阮肖钰床边坐下来,静静看着他。
洛羽和夏河桀的说话声传来。
“天帝哥哥特意安排我过来,说是阮将军误食了寒魄丹,让我过来救治,我便过来了。”
夏河桀与茯苓听后面露不解,这寒魄丹是何物?为什么吃了之后会这么严重。
洛羽看到夏河桀一副急着知道答案的样子,不禁笑了他一番,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不久前,洛羽还在水族地界随她娘修习,天帝突然找到她,说是她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要给她安排一门亲事,洛羽一听立马回绝了。她从小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主,绝不会让别人左右自己。同夏河桀一个样儿,皮闹得很,所以两人自小玩在一起。只不过早早随她娘去了水族,二人已是许久未见,如今洛羽出落得亭亭玉立,夏河桀没能一眼认出来也实属正常。
天帝一说对方是阮肖钰,洛羽扭捏了一会儿竟又同意了。其实她早已对阮肖钰芳心暗许,她对他早于第一眼相见时便交了心。
她从未忘却第一次见他时的那份心动。那夜他带兵凯旋,一身银色盔甲,手持冷霜剑,身后的银白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的身上仿佛闪着光。
那夜的风有些大,天有些凉,孤寒的月光落了他一身,她第一眼看见他那张清冷的脸,自此,心便落在了他那。
天帝告知洛羽阮肖钰受了重伤,法力和记忆尽失,如今又误食了寒魄丹。阮肖钰乃是纯阳之躯,误食了极寒之物,这两种力量必会再他体内颤抖,抗争不休,现在的他性命堪忧。
洛羽的母亲是水族人,从小便教予她控水之术。加之她从小体质极寒,竟生生练就了控冰之术,恰好是那纯阳的克星。唯有以她的控冰术方能操纵阮肖钰体内乱窜的寒气,平息他体内冰火的抗衡。
洛羽心里担心得紧,二话不说赶回了天宫。
夏河桀这才明白,事到如今,除了她竟再没有人帮得了阮肖钰。他暗忖天帝这招虽然令人不耻,倒也是妙极,用此法把洛羽安排到阮肖钰身边,他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天帝心中盘算的结亲之事终究是做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要同自己的侄女争夫婿他还有些下不去手。洛羽毕竟不知他和阮肖钰的事,眼下还是让她知难而退的好,如今他竟要和茯苓同一战线了,刚刚他们的对话想必她都听到了。
茯苓听完洛羽这一番讲述,心里慌乱不已,该来的还是来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么快。
天帝早就想着给阮肖钰另许一个妻子,只是这人竟是他的亲妹妹,同夏河桀也亲得很。不过听洛羽所言,天帝并未把他故意设计阮肖钰的事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她那天帝哥哥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如此一来夏河桀就不好阻止她了,这下子他算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他会如何取舍。若是他先帮洛羽除掉自己,那未来她的复仇之路只会更难走。她看着眼前熟睡的阮肖钰,忧上心头。
洛羽执意今晚要留在寒锋殿照顾阮肖钰,却被夏河桀严厉制止了,说是什么女孩子家还未出嫁就在别的男子家过夜,传出去丢他王室的脸。
洛羽不依不饶,说自己将来必定是阮肖钰的妻子,根本不在乎。顺带着把茯苓也扯了进来,说她也没嫁给阮肖钰,怎么就能堂而皇之地住在这里。
茯苓听她的口气,明明知道自己是谁,却丝毫不放在眼里,或许在她心中凡人是断然配不上天界战神的。她不禁觉得有些悲凉,自己跟随阮肖钰这么久,也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的心,明明早就在自己身上了,却终究没有个名分。
夏河桀正同洛羽吵着,被她一席话噎的说不出话来,硬掰了句茯苓和她不一样,阮肖钰喜欢她不喜欢洛羽。
洛羽恶狠狠地盯着夏河桀,说他这算什么小叔叔,胳膊肘净往外拐。
夏河桀不以为意,心里确是在说:你要是能远离他,我胳膊肘拐折了都愿意。
拗不过夏河桀,洛羽只得嘱咐了他一番,让他好生照料阮肖钰,明日她还会再来。
不过夏河桀哪用得着她提醒,自己巴不得照顾阮肖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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