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吃定你了

    
    楚墨坐下，接过同事手里的审讯记录，快速翻阅了一遍，才问：“你在市三院做治安主任多少年了？”
    贾志肖很配合地回答道：“我今年四十二岁，在二十八岁那年到的市三院。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名小保安，大概在五年前吧，才混到主任这个位置的。”
    楚墨点点头，又问：“那你应该是学历资历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到的市三院，然后一步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做到治安主任吧？”
    他眼神晦暗，低着头闷声说道：“嗯，是挺不容易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黄海是你杀的，来自毁前途？说不定你还要赔上一条命？”
    贾志肖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却还是那句老话：“一时糊涂了。”
    楚墨冷笑：“一时糊涂，我信！但是糊涂到杀了人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把尸体抛到自己每天工作的地点！呵！我看，您这不是糊涂，是精神病犯了吧？”
    “嗯，也许我真的有精神病吧！”
    “那你为什么杀人？”
    贾志肖像是一台复读机似得回答：“那晚我跟情妇在废弃门诊楼里偷情，被黄海看到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害怕被黄海以此做威胁，就杀他灭口了。”
    楚墨皱眉，那晚上演黄，色小剧场的男主角是贾志肖？不对，他们第一时间就去市三院找过视频里的那对野鸳鸯了，却被告知，市三院没有这两个人。现在贾志肖出来说，他才是视频里的男人？
    看来，贾志肖还不知道警方手里有那个视频的U盘。
    楚墨咬牙：“行了，别扯慌了，黄海死的那天，的确有人在废楼里偷情，但是偷情的主角却不是你。贾志肖，你这是在给谁顶罪啊？容我提醒你一句，这可不是丢了点钱的小罪，也不是你杀了个阿猫阿狗的道德舆论谴责就完事的，你是扛了个杀人，还给人分尸解剖了的重罪，是要吃枪子的！你知不知道？！”
    贾志肖脑袋越垂越低，最后干脆都抵在桌子上了，声音闷闷的从下面传来：“…没有扛罪，就是我干的。”
    “你——你可真是活腻了！”楚墨拍了下桌子：“抬起头来！我问你，你说人是你杀的，好，杀人灭口，就杀人灭口，你为什么连他的内脏都不放过？还有那那些丢了的心肝肾什么的，在哪儿呢？”
    贾志肖：“…喂狗了。”
    楚墨：“……”
    审个贾志肖，审的楚墨一肚子气，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口气，就听到陈萌说杜局长找他。
    他头大如斗的走到局长办公室里，难得杜局长今天见到他很冷静，没有像往日那样团团转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杜局长一项号召节约，说话也是一贯如此，他简明扼要的问了楚墨市三院杀人解剖案的进展，就直接说：“行！结案吧！”
    楚墨：“这案子那么多疑点没查清，怎么能草草结案？”
    杜局长喝了口颜色浓郁如咖啡的茶水，说：“什么疑点？你以前不就说过这个贾志肖有嫌疑吗？现在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你反而觉得人家冤枉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闲得啊？”
    他双拳紧握，神色冷凝：“您没有忘记我当年是为什么做的刑警吧？”
    杜局长眼角一抽：“呵呵，小小年纪，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又不老年痴呆，怎么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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