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夏术听到徐姨娘的话后,却是大笑道:“孩子?你那孩子早就没了气息!”
随后他冷眼盯着徐姨娘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心思恶毒,想要害我的滢滢,可最终滢滢活了下来,你的孩子却是没了,果真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这便是你做恶的后果!”
夏术拿着剑缓缓向徐姨娘走去:“至于帆儿!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今日我便了结了你这心思狠毒的女人!”
说完夏术不再与她废话,一剑刺向了徐姨娘的腹部!
徐姨娘本就刚生产完,小腹又中一剑,疼的她撕心裂肺。
只见夏术又是一剑,直接刺入了她的心口,彻底结束了徐姨娘的生命。
夏京帆被夏术打的多处骨折,在床塌上躺了整整三个多月。
待他可以下床之时,才知道心爱的女人竟是已经死了,儿子也没了,顿时心痛不已。
竟是将这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了夏婉滢的身上!
都怪夏婉滢!
若不是夏婉滢,父亲就不可能舍得杀掉他仅有的儿子,他心爱的女人也不会死!
夏京帆任别人如何劝说,都不相信徐姨娘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便是执着的认为,是父亲为了给夏婉滢报仇,才会杀了徐姨娘和他儿子的。
他固执的认为,若是夏婉滢死了,父亲绝不会忍心对他的儿子和徐姨娘下手的!
于是,恨意滔天!
他竟是直接冲近了夏婉滢的房间,准备杀死夏婉滢。
也幸好夏术及时赶到,才保住了夏婉滢一名。
之后夏术便派了许多府兵护住夏婉滢,不准夏京帆再靠近夏婉滢一步。
只是防不胜防,那一年他去上朝,也不知怎么,夏京帆竟是将夏婉滢放出了夏府,夏婉滢差一点便死在了街上,也幸好被好心人救下又送回了夏府,才保住了性命。
自此,夏术更加小心的保护着夏婉滢,这个夏府唯一的孙女。
而夏婉滢也是聪慧孝顺,热毒发作之时,纵使疼的撕心裂肺,却从不吭一声。
面对夏术的心疼,也只是笑着安慰,说自己无事。
随着夏婉滢渐渐长大,夏京帆也知自己无法杀了夏婉滢,便也不再对她动手,只是默默的等待着,等待她自己毒发身亡。
柳时安听落雪讲过之后,深深的被震惊了。
天下…
竟是有这样的父母!
柳时安自小便是父慈母爱,身边的一众好友,也就是吕千珩这些人,虽然时常讽刺挖苦于他,却是各个待他真心实意。
他实在不明白,人心血肉,怎么会有不喜爱自己孩子的父亲呢!
夏婉滢…
竟是经历了这些痛苦!
母亲不在,父亲不爱,身中热毒,无药可解!
落雪见柳时安一副震惊又心疼的表情也没再多说什么,要说这夏婉滢也的确是很惨!
于是她拍了拍柳时安的肩头,默默的转身进了屋内。
便让他自己消化吧!
这日,千松阁。
这日吕千珩下朝回府,进了千松阁就见云梓念正摆弄着个玉簪,倒是精致的很。
他走过去笑道:“念儿看这簪子作何?”
云梓念却是轻轻放下簪子,笑眼弯弯道:“还不是托王爷的福,现在这送礼之人也学聪明了,知道王爷不近人情,便将礼物直接送到念儿这来!”
“哦?”
吕千珩一笑,他哪里会听不出云梓念的话里有话。
他缠绕起云梓念的一缕发丝,笑道:“那这簪子是谁送来的?”
只见云梓念笑看着吕千珩说道:“宫里,木樨园!”
吕千珩抚玩云梓念发丝的手徒然一顿。
随后他抱起云梓念,将她轻放在床塌上,对云梓念柔声说道:“念儿,你若不嫌弃无趣,我便现在就说与你听,可好?”
他倒不是刻意隐瞒云梓念什么,只是这些事情,其实并无关紧要。
若是念儿想知道,他自然愿意说与她听。
云梓念则是看着吕千珩,神色认真道:“王爷的事情,梓念都要知晓!”
吕千珩看着眸中有些执着的云梓念,心中一软。
念儿,你这执着…
是对我么!
吕千珩缓缓说道:“木樨园那名女子,便是兰妃娘娘,也就是辰儿的母亲,事情…还要从陛下还是太子之时说起”。
那时候,还只是太子的元贞帝,和尚且年轻的老睿王吕?H文,都相继遇见了一生挚爱。
便是兰妃沈梦歌,和老王妃姚清歌了!
那一年,太子吕胤哲去灵州办事。
他一向不喜高调,独自到了青州之后,本想找个客栈先住下,待需要之时在劳烦当地的知县。
只是谁知,好巧不巧的…竟遇上了黑店!
他要了间上房,那小二见他孤身一人,身穿华服,骑马来此,一看便不是灵州人士,想来也是个好欺负的,竟是要了他十两银子。
以往这小二也干过这样的事,坑过不少外来灵州的人,许多都是其他地方的公子哥。
这些人本就是来灵州游玩的,家中又富有的很,最重要的是,还好面子!
他收的银钱越多,那些公子哥便越要住在这里,被坑了还沾沾自喜不自知!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
吕胤哲却是顿时惊讶,灵州的客栈竟是如此贵重了么!
可他身为太子,难不成还能和自己的子民讨价还价不成!
于是便也没说什么,付了银子便进了房间。
可是到了房间之后,吕胤哲是真怒了。
这哪里是上房!
分明就是下房!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桌子没有一个便算了,左右他坐在床塌上便好了,可竟然连个柜子也没有!
衣裳都没有地方可放!
这叫他如何住下去!
吕胤哲当即出去找那小二理论。
“你这房间连个桌子柜子都没有,还敢收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吕胤哲说道。
谁知那小二比他还厉害!
立刻怒声道:“我们店就是这么个价钱,上房也就是这样,公子不满意小的也没办法!”
吕胤哲给气笑了。
这分明就是不讲理的黑店么!
“既然如此,本公子不住了!你将银子退给我!”吕胤哲并不打算多费口舌。
“这位客官!我这上房就是如此!银子呢,是退不了的,您呢,爱住不住!”
那小二说完以后,干脆将头一低,自忙自的,不再理会吕胤哲。
吕胤哲见此便有些不悦,这岂非是坑害过不少百姓!
“将你这客栈的掌柜的叫来!我倒要问问他,这不住店,还收银子,是何道理!”吕胤哲说道。
那小二一听急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主张,这客栈的房钱自然是没有这么贵的。
而那些骗来的银子也都是到了他自己的腰包。
哪能让掌柜知道!
那小二立刻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要住就住,不住快滚!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吕胤哲眸子一眯,这回是真给气急了。
他刚要出手,就听见一旁传来一道声音:“青州百余家客栈,从未有过十两银子的客房,我倒真是要问问你们许掌柜,这十两银子的上房,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只见一名女子从人群之中走来,她身穿湖蓝色梅花百水裙,眉目之间尽是铅华秀气,秀而不媚。
芙蓉之面,华如桃李。
这女子正是沈梦歌!
她是青州知县的女儿,也是青州有名的才女,见过她的人不多,可知道她的名声的人却是不少。
那青州知县沈贤甄也是个痴情的,娶了沈梦歌的母亲之后,便就没有纳过妾。
纵使只有一个独女,沈贤甄对沈夫人也是宠爱有加,还将所有心血都放在了沈梦歌的身上。
琴棋书画,女功女红,四书五经,甚至兵法谋略都让沈梦歌学习了。
而这沈梦歌也聪慧,一身胆略从不输于男子,而且又心善的很,时常自己出银子帮助贫穷之人。
更是每年往医馆送去许多药材,让他们免费救治穷苦之人。
在青州,谁不知道,他们青州知府的沈小姐,心地善良,貌若天仙,聪慧灵秀。
她走到那小二前面,缓缓说道:“将许掌柜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交代此事!”
吕胤哲倒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有人会帮自己说话。
而且,还是个女子!
那小二却是大惊。
这女子竟是认识自己的掌柜,这还得了!
他立刻恼羞成怒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滚滚滚,别耽误我开门做生意!”
说着竟是抬手要去推沈梦歌。
吕胤哲见此赶紧拽开沈梦歌,将她环在自己怀里,躲开那小二的推攘,然后抬手便是一掌,竟是将他打出了大门外。
不过倒也没受什么重伤!
对待百姓,吕胤哲自然是不会出手太重。
他虽然没用内力,可那小二还是摔得不轻,躺在地上一阵“哎哟”。
吕胤哲缓缓放开沈梦歌问道:“姑娘,你无事吧?”
沈梦歌本就不是扭捏之人,并没有在意吕胤哲抱了她的腰身,只是一笑道:“无事!多谢公子相救!”
声音温柔却不做作,爽利却又柔和动听。
吕胤哲心中微微一动,好似有羽毛拂过。
正在这时,只见可粘二楼跑下来一名中年男子,身形略胖。
他下来一看,见自己的伙计竟是被打了,赶紧跑过去蹲下身来扶起那小二,然后对吕胤哲说道:“哎哟这位客官,不知我这伙计哪里得罪了您,我是这客栈的掌柜,先给您赔不是了,可…可这,您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还未等吕胤哲说话,一旁的沈梦歌却是说道:“许掌柜,你怎地不问问你那伙计做了什么?”
许掌柜侧头一看,惊讶的说道:“沈姑娘?”
他疑惑道:“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那伙计不认识沈梦歌,他是认识的!
这不是沈知县家的小姐么!
这沈小姐为人善良又好相与,从不摆架子。
对他们百姓也是能帮就帮,人好的很。
今日若是她也在此,想来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这样简单。
沈梦歌缓缓说道:“许掌柜这上房收十两银子,却是连个桌子柜子都没有,这位公子不住了,你这伙计却口口声声说爱住不住,银子不退!”
那掌柜听后大惊。
“什…什么?十两银子!”
他惊愕道:“我这客栈的房间哪里能值十两银子!最贵的上房也才五两银子啊!”
沈梦歌却是继续说道:“这也便罢了,你这伙计竟还要与我动手,只是不知,他若是伤了我,许掌柜可能负责?”
许掌柜差点没跪下!
谁不知道沈小姐是沈知县的宝贝疙瘩!
他惊吓的不行,没想到他这伙计竟是做了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怪不得会挨了打!
倒真是活该!
他本来还扶着那小二,听到此处他干脆将那小二往地上一扔,立刻站起来说道:“沈小姐!冤枉啊,我…我真不知道他竟是背着我做出这样的勾当啊!我打开门做生意,哪敢这样漫天要价,那岂非成了黑店!”
然后他看向吕胤哲说道:“这位公子,我给您赔不是,我这就把十两银子退还给您,然后给您找间上房,您就住着!您看可好?”
吕胤哲见此只是说道:“无妨,银子你不必退了,只要给我找一间干净些的客房便好!”
他一个太子,总不能出来欺压百姓,白吃白住吧!
“这…”许掌柜犹豫了一下。
后来转念一想,这公子一身华服,想来也是不差这点。
便点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办,保证给您找一间干净舒心的!”
说完他看向沈梦歌,尴尬的笑道:“沈小姐,您看这事…能不能莫要闹大?”
这要是捅到知府去,他这客栈的招牌也就算是砸了!
沈梦歌则是说道:“许掌柜放心,只是许掌柜日后用人可要看好了,莫要在用这样的贪图小利之人了!”
许掌柜见此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道:“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然后他转头对那小二说道:“你还不快滚,月钱你别想要了,若是再让沈小姐撞到你做这样的事,你便去知府大牢里呆着吧!”
那小二一听,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起来拔腿就跑了!
自此,沈梦歌与吕胤哲便相识了。
他二人在灵州着实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几个月后,吕胤哲将沈梦歌带回了都城,不顾先帝和皇后的阻拦,将沈梦歌娶回了宫去。
倒是琴瑟和鸣,温馨自在。
而老王爷吕?H文却是没有元贞帝那样的好命了!
他也是在外游玩之时遇见的老王妃姚清歌。
过程嘛…
滑稽的很!
年轻时的吕?H文便不学无术,不听管教,可以说是个十足的纨绔公子。
那时候因为元贞帝便已是太子,所以先帝几乎是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吕胤哲的身上。
而对于吕?H文的管教,自然就松懈了一些。
身上没有重担,吕?H文自然是不必太过劳累。
什么帝王之术,谋略之计,吕?H文绝对是样样不通!
他身为当朝皇子,却是不必参与夺嫡之争,自己的哥哥就是太子,对他又是宠爱的很,他自然是潇洒自如,风流自在。
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游山玩水。
不过这样的吕?H文,却是对行兵打仗,见解独到。
他武功不好,四书五经更是不怎么样。
唯独这兵法!
举一反三,临危不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以说是运用的出神入化。
倒也不算一无是处。
那一年,他正在外游历,却是突然偶感风寒。
自小娇生惯养,矜贵娇嫩的他,一个风寒便是让他惊天大作,恐惧无比!
他当机立断找了个医馆看病。
可谁知,那医馆人满为患,看病竟还需要排队!
他哪里能排队!
这风寒已经将他折磨的‘身心俱疲’!
所以他二话没说…
插队!
吕?H文便直接让暗卫拦住了百姓,自己则走了进去找大夫。
可谁知,外面百姓立刻不悦,发生了骚动,就在吕?H文要亮出他这惊天身份的时候,前面却是突然出现一名遮着面纱的女子,对着他就是一把药粉撒了下来!
吕?H文顿时大笑出声,笑的躺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留了下来。
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暗卫见此大惊!
殿下这是遭了毒手啊!
于是那暗卫抱起吕?H文便离开了此地,总要先想办法解毒!
可谁知,他这药竟是根本无人可解!
吕?H文就这样,整整笑了两个时辰,嗓子都沙哑了才停了下来。
他停止了大笑以后,就开始满世界的找那女子,就连当地知府的势力都动用了,可却是完全找不到这人。
那医馆也是并无此人,这女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丝毫不见踪迹。
直到吕?H文要离开的那日,他竟是突然在一家酒楼里见到了那女子。
那时,他看向窗外,只见她面带轻纱,芊芊素手拿着一根银针,正在街上救治一个突然倒下的小男孩。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可那一双杏仁眼,眼波盈盈,蚀骨销魂,却是让人过目难忘。
未用上几针,她便将那男子救了过来。
对于那男孩父母的痛苦流泪,感激不尽,她眼中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了那男孩的父母,便转身离开了。
吕?H文看着那背影良久,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那女子铅华淡淡,艳冠群芳,仙风玉骨,仪态万千,一身气质似柔似傲,似仙似幻。
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
他追上那女子,二话不说便从身后点了姚清歌的穴道。
“嘿嘿,本公子还愁找不到你!你竟是又自己撞上来了!既然如此,本公子非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说完,他便将姚清歌扛到了马车上,一路快马加鞭带回了都城。
回到都城之后,吕?H文将姚清歌放下,笑道:“你说,本公子要如何折磨你才好呢?”
说完吕?H文一抬手,将姚清歌的面纱拽了下来。
霎时,愣在了原地。
自此,一颗心再无一丝位置,泥足深陷,此生无解!
其颜若何,霞映澄塘,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顾盼生辉,撩人心弦!
只见那女子如白璧无瑕,出尘脱俗,人淡如菊又娇艳如瑰。
吕?H文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这样貌美出尘的女子,好似让人不忍心触碰一下。
一双水眸正看着自己,那眸子里有倔强,有傲气,偏偏就没有惶恐和祈求!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从此一生无所求,唯愿与你共携手。
自那以后,吕?H文便是天天追着姚清歌跑。
后来他才知道,她便是当时名誉大樾的神医‘素清’!
神医素清,那时名声便已享誉大樾,据说妙手回春,只要人没断气,她就能救回来!
只是一直以来游历大樾,并无人见过其容貌,只知她面带轻纱,仙肌玉骨,菩萨心肠,救人与危难,却从不索要半文。
在大樾百姓的心中,俨然成了活菩萨。
而吕?H文这一追…
便是两年!
吕?H文用了两年时间,终于打动了姚清歌。
自此睿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一生未纳妾室。
他对姚清歌是百般宠爱,万般纵容,简直是百依百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也是那时起,神医素清,突然隐匿大樾,再无半点消息。
而姚清歌和沈梦歌则也很快变成了闺中好友,她二人性子相合,闺名中又都带有一个‘歌’字,所以很快便相熟相知。
沈梦歌只要无事,便会随着吕胤哲来吕?H文的府上,与姚清歌在一起相伴叙话。
那几年,几人过得好不惬意。
后来元贞帝登基,因为他本身就是太子,又有吕?H文的扶持,所以并未有什么阻碍。
而姚清歌也被立为了兰妃。
没过多久,兰妃有孕了!
那时候,后宫之争已然有些激烈,皇后在朝中扶持者众多,吕彦轩又是嫡长子,元贞帝担心兰妃的胎儿会有意外,便请求老王妃帮忙照看兰妃的身子。
而兰妃也是时常去睿王府,请老王妃帮忙诊脉,找老王妃叙话,逗一逗还未到两岁的吕千珩。
不过这些,宫里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的。
那一日,元贞帝又带着兰妃来到睿王府。
王府花园。
老王妃正为兰妃诊脉,只是这次,着实有些久了。
良久,她才缓缓收回青葱玉手,眉头微蹙,说道:“你中毒了!”
兰妃顿时惊恐不已。
怎么会…
她已经十分小心了怎么还会中毒?
元贞帝听后更是紧张万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元贞帝弯下腰,扶住兰妃的肩头对老王妃问道:“有无大碍?可解么?”
老王妃却是缓缓垂眸,无可奈何道:“此毒名唤蝶花血,无论是胎儿还是婴儿,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兰妃听后瞪大了眸子,她微微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半晌,她摇着头放声大哭。
元贞帝扶着她的肩,也同样红了眼眶。
这时,只听老王妃却是再次开口,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接下来对你二人说的话,切记,绝不可再让别人知晓!”
兰妃立刻泪眼涟漪的看着老王妃,面上却是不解之色。
“梦歌,腹中的,是双生子!”老王妃缓缓说道。
“那蝶血花之毒,确实无解,只是你腹中有两个孩子,想来这下毒之人是没想到的,你中毒不多,如若只有一个胎儿,他定是救不得了,可眼下,这毒被两个胎儿吸收,便另当别论了!”
老王妃认真的说道:“若是其中一个胎儿吸收了这毒药,便是必死无疑,不过另一个却是可以安然无恙的保住了,若是…”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若是两个孩子都吸收了毒药,也是将这毒药均分开来,减少了药效,待生产之时,我倾尽全力,也可尽力一救,只是…以后这两个孩子的身子怕是要孱弱些了,不过且你放心,我定当尽力为她二人诊治解毒!只是此事,你万万不可再让别人知道了,免得防不胜防,又遭毒手!”
也就是说,或许…
可以保住一个孩子!
兰妃和元贞帝无比震惊。
他们从没想过,兰妃怀的,竟然是双生子!
这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正当此时,花园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啼声。
随后便看见奶娘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童走了过来,那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却是一直在哭,嘴里还喊着:“母妃,母妃!”
“王妃,小世子哭个不停,还一直找您!”奶娘无奈的说道。
老王妃柔柔一笑,将那小男孩接了过来,嘴里轻柔的说着:“珩儿乖,母妃在,珩儿不哭”。
那小男孩也听话,到了老王妃的身上便停止了哭泣,闪着泪汪汪的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
兰妃看见如此画面,虽然心中担心不已,却也是被那小男孩逗笑了。
她泪眼涟漪,看着吕千珩那小小的身子,可爱的脸庞,便微微笑了出来。
只是那眸中,还是不免浮现一丝担忧之色。
元贞帝见此,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歌儿,莫要害怕,我们也一定会有一个,向珩儿这般可爱的孩子!”
她看向元贞帝,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泪水一颗颗落下,终究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待生产之时,老王妃秘密入宫,为兰妃接产。
而元贞帝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以防有人在此时对兰妃下手。
自己则是一直守在了木樨园的院子里,紧张的来回踱步。
果然,中了毒的兰妃难产!
老王妃在里面,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就在兰妃体力不支,险些晕过去之时,一声哭啼传了出来。
第一胎是个女孩,也是个死胎!
那女婴吸收了全部的毒药,全身青紫,双眸紧闭,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极其可怜骇人。
而后出来的是个男婴,一点毒药也未沾到,出生便哭了出来。
便是吕彦辰了!
元贞帝看着那死去的女孩,悲痛万分。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小皇子,他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他!
只是,事情远不像元贞帝想的那样美好!
吕彦辰在成长的过程中,竟是不断的被人惦记着。
中毒,落水,失踪…
防不胜防,不胜枚举。
更是在三岁那年被人下了毒,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也幸好有老王妃在,也算是从垂死边缘给救了回来。
这时,元贞帝才意识到,他想保护兰妃,想保护吕彦辰,却是根本护不住!
后宫之中,这些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用其极,面对他对吕彦辰和兰妃的宠爱,他们的嫉妒之心已经超过了一切,毫无理智可言。
而这些,皆是源于自己对兰妃的宠爱!
元贞帝终于知道,与其提心吊胆的保护,不如冷落!
那一年,吕彦辰不到四岁。
宫中甄选秀女,杜尚书的嫡女杜柔月竟是脱颖而出被陛下看中,直接封了贵人,日日临幸荣宠,竟是隐隐有超过兰妃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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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小愿,读者要求万更,你却八千,你这样怎么骗取读者的留言?
小愿(勃然大怒):说什么呢!什么叫骗取!?我这是求取,求取动不动!落雪,你要是再这样挑拨我和亲亲们,我就直接把你写到苏瑾的床上!
落雪(一脸不屑):你知道我和苏瑾有没有…我们还等你想起来写么!黄花菜都凉了!
小愿(一脸惊讶):你…你们竟是背着我这个作者…
落雪啊,不怪柳时安说你不像个女子!
你果然是不拘小节,女中豪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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