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法获取正文, 请补足订阅或于72小时后再次尝试。 摇钱狗一副邀宠的样子, 姜茶默默看它半晌, 把它带进店里。和上次一样, 给狗准备好狗粮和水, 她从通话记录里翻出祁墨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有人来接这只摇钱狗的时候, 姜茶一面整理货架, 一面思考摇钱狗一大清早出现在她店门口的可能性——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既然愿意悬赏五十万找回, 那么这狗对祁墨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对他而言这么重要的宠物, 丢过一次之后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随便丢第二次吗?
姜茶看一看咬着尾巴吐着舌头喝水的摇钱狗,心里面觉得蹊跷,同时也想起祁墨身上与常人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可惜她不会算命也不能看命盘, 否则没准能知道这种不寻常的原因。
戴秋不在,今天店里的生意又不错,客人一茬接一茬,姜茶忙着赚钱也没时间没心思一直想祁墨和狗怎么回事,不过总归有想法。
进店的客人基本都是喜欢小动物的,看到一脸乖巧、呜汪汪眼睛的漂亮狗,都忍不住上手摸一摸。被问到是不是她养的小狗, 姜茶始终佛系微笑表示是帮别人照看一会儿。
祁墨出现的时候,前面那一拨客人刚走,姜茶仍旧站在收银台后面。她下意识想要询问对方有什么需要, 抬头看到他一时止住话却也意外。
原本以为会是祁墨的助理之类的过来, 没有想到他亲自过来了, 还不见上次出现的助理司机。摇钱狗这次看到祁墨毫无反应, 直到姜茶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它才摇着尾巴跟上。
祁墨今天穿一身精工考究的深色西服,系斜纹领带,手腕上一枚简洁大方的铂金手表,精英范的打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干练。他今天面容仍有些苍白,俊秀五官配上看不出情绪的模样,顿时几分高岭之花意味。
在这幅好看的皮囊之下,姜茶所看到的却与见一次见到他无异,也又一次生出他的魂魄正被什么力量压抑束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止不住的在意。
“今天一早过来店里就看到它在外面,所以打电话知会你们一声。”姜茶敛下心思,走到祁墨面前,“是遛狗的时候它自己跑不见了吗?”
祁墨微微挑一下眉,话语含糊:“可能是吧。”
可能?姜茶:“……”
这样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儿对狗不负责任,但不是她的狗、他们称不上朋友,姜茶自觉不多嘴。她绕到货架上挑一挑,很快走回祁墨面前,递给他两样东西。
姜茶说:“要是它经常乱跑,次次去接也不是一回事,这些大概用得上。”
祁墨看清楚她拿的是牵引绳和狗套,没有伸手。
“免费送你。”姜茶用一只新的方便袋帮他装好又问,“不需要?”
祁墨垂眼接过去:“谢谢。”
姜茶说:“不客气。”
祁墨望向跟在姜茶身边的摇钱狗,磁性的声音吐出来一句:“钱来来,走了。”
“它叫钱来来?”姜茶笑,“很好的名字。”
其实想说和摇钱狗的属性很相符,可来钱的似乎不是祁墨而是莫名捡到狗的她。
祁墨抬眸看一眼姜茶。
他嘴边淡淡笑容,语气认真附和:“我也觉得还不错。”
祁墨忽然间微微而笑,高岭之花转瞬消失,积雪消融、大地春暖,犹如给人毫无防备的一击,而且属于无边美色攻击,定力稍差的说不定怎么把持不住。
但姜茶坚守住了。
不是因为她定力过人、心如止水,而是戴秋刚好推门进来,她没有看见这一幕。
姜茶看到她有些诧异:“怎么没回家休息?”
戴秋笑笑,说话还带着鼻音:“输液以后体温降下来了,想着过来看看。”
杵在店里的祁墨戴秋当然看见了,她正好奇这位身高腿长的帅哥是什么人,对方就转过身向她揭晓答案。看清楚这张脸,戴秋愣住,祁墨却带着狗潇洒的离开。
祁墨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戴秋回过神:“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姜茶略微解释两句。
戴秋认真严肃想一想说:“难道狗子看上我们这儿了?这店会不会哪天突然被天凉王破?”
姜茶好笑:“秋秋,脑洞这么大,不如写小说?”
戴秋走到收银台后面放下包,发现上面搁着一张什么东西,凑上前一看,惊得人都往后仰。她默默看向姜茶,咽一咽口水说:“老板,摇钱狗又给你送钱了。”
祁墨留下支票的举动在姜茶看来意义不明。
难道他钱已经多到自己觉得烧得慌,必须用这种方式减轻一下负担不可?
难道他不但自己有小秘密还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姜茶暗戳戳的有很多想法,但是目前没有机会任何去印证。
如果祁墨别有目的,那么他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抱着这样的想法,姜茶不慌不忙、耐心等待对方可能迟早露出的狐狸尾巴,而祁墨留下的支票被直接销毁了。
之后姜茶做了两个简单点的系统任务,谭小琴结婚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她和谢灵雨买好车票,在二号这天下午一起搭两个小时车过去邻市。
谭小琴安排自己哥哥开车到车站接她们,逢节假日又是晚上吃饭的点,他们去酒店的路上碰上堵车,到地方已经快要八点了。
酒店是谭小琴帮忙订的,她人也在酒店等着。她们另一位舍友苏春青到得要稍微早一点,于是姜茶和谢灵雨一到,她们大学宿舍四个人等于立刻到齐。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喜事才聚在一起的,几个人都心情不错。寒暄过后,谭小琴周道的给她们安排房间又带她们去附近吃晚饭。
四个人围在桌边等火锅开,才几个月不见互相看看发现彼此都有了变化。因为当初叫嚣单身万岁最凶的人突然结婚,难免被逼着交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种氛围下,谭小琴只好说出大学毕业那会儿,当年高中暗恋过的班草和她主动表白、说喜欢她已经很多年了的内幕。于是除去有男朋友的谢灵雨,姜茶和苏春青被迫吃到满嘴狗粮。
等到她们一顿火锅吃好,谭小琴的男朋友过来结账。她男朋友高大又帅气,气质比较硬汉,举止却沉稳得体……姜茶一双阴阳眼也没有发现问题,自然衷心祝福舍友婚姻美满。
谭小琴和男朋友把她们送回酒店才离开,她们三个也累了,先后洗过澡已经接近十一点。叙旧的话吃饭就说过很多,这会儿个个直接躺倒或玩手机或休息。
姜茶作息一向规律,平常十一点多肯定爬床睡觉,不会熬夜,所以她躺下没多久就先谢灵雨和苏春青睡着了。睡到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几点,像是听到有人在哭,她皱一皱眉,意识清醒两分。
声音近在耳畔而且熟悉,姜茶没多会发现发出动静的人应该是苏春青。她睁开眼坐起身想看看她是不是被噩梦给魇住了,却感觉像是有什么在注视着这个房间。
几乎瞬间清醒。姜茶抬手打开床头灯,顾不上会不会吵到谢灵雨睡觉,连忙探过身子去摇晃苏春青试图喊醒她。开灯以后才发现,她脸上满是泪,枕头也被眼泪浇湿一片,可见哭得多凶。
苏春青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是抽泣着的,眼底迷迷茫茫,分不清时间空间,忘记自己到底在哪里。直到慢一拍看清楚姜茶的面容,她彻底醒过神。
这么一折腾,谢灵雨跟着醒了。她摸过手机眯眼看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弄不清什么情况,声音微哑问:“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姜茶转过头小声说:“我睡着睡着听到有人在哭,有点被吵醒了,结果发现是春青做噩梦,不知道梦到什么哭成这样,所以就开灯想喊醒她。”
她没有说的是,当开灯之后,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一刹消失。虽然她刚才并没有明明白白看见某些东西,但是凭借一种直觉,姜茶认为这是有怨灵在附近作怪。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坐起身的苏春青低下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做噩梦,我应该和小琴说自己需要单住比较好的。”
“最近都这样?”姜茶拿过纸抽盒,从里面抽出几张递给她擦擦脸,又尽量不动声色的发问,“晚上这么做噩梦,是不是之前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
苏春青接过纸巾说声谢谢,又摇头:“没有,如果有的话,自己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醒了也不记得梦到什么就记得很吓人,之前在家有两次还是我妈妈起夜发现了把我喊醒的。”
“要不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吧?”姜茶说,“明天一早还得起呢,再睡一会。”她招呼苏春青,大概对方确实害怕,稍有迟疑,苏春青就挪到姜茶旁边重新躺下了。
三个人都躺好后,姜茶关上床头灯,房间里又变得黑漆漆。
这一次,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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