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插嘴?”晏璃眯眼,“齐尚书如此坚持自己的傲慢,却不允许旁人反驳你的傲慢?”
“长公主殿下说得对。”宣萱扬声开口,“齐尚书如此蔑视女子,贬低女子,羞辱女子,口口声声说女子低贱,所以才教出齐子煊那个无耻的败类,齐家家风不正,齐尚书根本不配做朝廷命官!”
楚沁沁缓缓点头:“今日桃花山上所有人都看见了齐子煊的恶行,看到那些行为龌龊下作之人受到神鹰的攻击,看到他们恶有恶报,这是上苍在支持长公主的善举!上苍从来站在正义的一边,所以长公主殿下就是正义!”
晏铮缓缓攥紧双手,脸色一点点阴沉。
“一派胡言!”王御史气得颤抖,“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们亲眼所见。”红裳抬起头,语气铿锵有力,“一群神鹰像是闪电一般俯冲而下,把那些自以为高贵的男人追得狼狈逃窜。他们好歹也是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居然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实在惹人笑话。”
兰月静静补充:“一群自诩为高贵的男人,在几只神鹰的袭击下就原形毕露,丑态百出,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胡说八道!”齐尚书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什么神鹰?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神鹰?你们早已提前对好了口供,此时就是要故弄玄虚,简直荒唐!”
“因为你们的风俗太过龌龊,下作,让人恶心,所以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派了一群神鹰替天行道。”晏璃冷冷说道,“哪怕其他国家也有男尊女卑,本公主却从未见过有男人会把自己的妾室与人交换!如果说这是你们晋国特有的风俗,并且还有人为此沾沾自喜,那么只能说明你们这个国家已经腐朽不堪,气数将尽!”
王御史疾言厉色:“长公主殿下!”
“皇妹!”晏铮沉怒,“住口!”
“住什么口?”晏璃转头看向晏铮,面色冷硬,“本公主的身份在你之上,大皇兄是想以下犯上?”
晏铮咬牙:“皇妹。”
“齐家嫡女是大皇兄的未婚妻,齐子煊在书房里私藏玉玺一事,大皇兄应该是知晓的吧?”晏璃目光漠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晏铮,“或者应该说,这块玉玺就是大皇兄授意齐子煊私造?否则他哪来那么大胆子?”
晏铮瞳眸骤缩:“你……你说什么?”
玉玺?
“齐尚书嫡子齐子煊的书房里有一块玉玺。”晏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大皇兄可知道此事?”
“含血喷人!”晏铮几乎失控般的震怒,“齐家与皇妹到底何仇何怨?竟让皇妹变得如此恶毒,不惜用这样狠毒的手段栽赃陷害,非要置齐家于死地不可?!”
晏铮慌了,恐惧不由自主地在肺腑蔓延,连看着晏璃的眼神里都克制不住恐慌。
玉玺。
她怎么会知道玉玺?她怎么会知道?
晏璃派人去调查齐家?
“够了。”姜仪开口,声音不怒而威,“在勤政殿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众人终于安静下来,脸色却是青白交错,显然余怒未消。
“晏铮,你身为皇族嫡长子,本该沉稳有度,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怎么回事?屡屡歇斯底里,冲着自己的妹妹大吼大叫,还有一点皇子的气度仪态吗?”
晏铮转身,扑通一声跪下:“请母后明察!齐尚书一向忠心耿耿,万万不可能生出私造玉玺的事情,皇妹为了一己之私,已然失去了理智,还求母后还齐尚书一个清白。”
“齐尚书是否清白,查明自会见分晓。”姜仪平静地看着她,“不过本宫要纠正你一点。”
晏铮攥紧双手,浑身不由自主地发冷,心里不停地念着玉玺,玉玺,玉玺……
那块玉玺当然是假的。
可一旦被搜出来,齐子煊一定会被冠上一个谋逆之罪。
“你妹妹从来不是为了自己,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大局考虑,她维护的是晋国法纪律令,拯救的是从一开始就腐朽不堪的制度。”
“腐朽不堪?”晏铮怔然抬眸,“母后是说先祖皇帝打下来的皇朝……腐朽不堪?”
“不然呢?”姜仪眼底浮现一道锋锐寒芒,嗓音沉厉如霜,“你以为晋国制度不腐朽?本宫告诉你,天下九国,晋国的男人是最让人不耻的一群男人!如果你不信,本宫改日广发请帖,邀请各位君王权贵来晋国与你们好好谈谈,看本宫说的是不是事实!”
晏铮脸色煞白,她听出了姜仪这番话里的意思。
晋国皇朝腐朽,制度不堪,她不会再让同为男子的皇子们继承江山,把这种腐朽不堪延续下去。
所以她最中意的储君是晏璃。
她想通过晏璃的手改变这一切,她想彻底推翻男尊女卑的制度。
当真是好深沉的心思啊,原来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早就厌恶了这个腐朽不堪的皇朝。
那她以前为什么又要像慈母一样善待他们四兄弟?
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让他们继承皇位的想法,就不该制造母慈子孝的假象。
“诸位稍安勿躁吧。”晏璃懒得再跟他们争执,“比起齐家大逆不道的罪名,那些低贱下作的男人当众做出卖妾一举已是小事,只盼着齐尚书的母亲、妻子和女儿沦为贱籍的时候,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女子本该低贱’这句话。”
“皇妹。”晏铮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齐尚书是朝廷命官,你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我恶毒?”晏璃笑意寒凉,“承蒙大皇兄如此看得起,我若不把‘恶毒”两个贯彻到底,都对不起大皇兄三番两次对我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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