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王妃乞丐君

52:总被打断的圆房

    
    清源阁里平静了一阵子,每日按部就班,大鸭再没有明面上的大动作。
    但,只是“明面上”而已。
    秦宇诺发现,大鸭近段日子经常出去,不知所踪,有时半夜还不归家。回来时经常满身酒气,惹得秦宇诺又是皱眉又是忙不迭地帮他洗浴。
    秦宇诺忍不住询问:“死大鸭,你瞒着我,在外面搞什么鬼?”
    大鸭尽情舒展在一桶热水里,闭目养神,唇角含笑,道:“搞什么鬼?送钱呗!你不是老问我,那第三份钱用来干嘛,不就是用来送人?”
    秦宇诺怀疑大鸭喝醉了,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问:“你跟我说清楚,到底在外面搞什么鬼?给谁送钱?”
    大鸭的手轻轻一带,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竟生生将秦宇诺带进盆里。大鸭一边解着秦宇诺的衣襟,一边黏糊糊地说:“一人洗多没劲,来,来,陪我鸳鸯戏水,戏足了水,我们再往下谈。”
    秦宇诺又叫又笑,又打又嗔,折腾够了,大鸭才懒洋洋地说:“还能给谁送钱?县太爷,一群掌事官员,哦,还有流烟阁的妈妈。”
    最后那句话,惊得秦宇诺脚下一滑,一头栽进水里。
    流烟阁,是明县最富盛名的青楼。
    秦宇诺的纤手,狠狠掐在大鸭修长的脖子上,眉挑怒火。
    秦宇诺说:“想好了没?是我动手,还是自宫?”
    大鸭嬉皮笑脸地说:“你舍得?”
    秦宇诺对着大鸭的某一部位,狠狠一抬膝盖,被大鸭及时按住。大鸭翻身将她一压,垂头就是一番蹂躏,狠声道:“还真舍得!铁石心肠的死丫头!养你何用?看我今日不将你整服帖!”
    秦宇诺尖声大叫:“你背着我去逛青楼,你这人渣!”
    大鸭狞笑道:“不瞒你说,这青楼非逛不可,不逛还真不行!”
    细雪氛氲,花树银装素裹,已是腊月,浓浓的节日气氛流衍街市,屋檐下的红灯笼在雪风中摇摆不定。
    明县最近热闹非凡,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一件事。
    一年一度的花魁赛,已近在眼前。
    但是,令所有人迫不及待的,并不光是花魁赛。更重要的是,今年的花魁赛,还有特别内容。
    松洲大陆王城的著名女乐,素羽姑娘,将来明县花魁赛助兴。
    世人皆知,当今七国储君西楚帝的音律造诣登峰造极,迥出寰尘。西楚帝能看上的乐者,举世也没有几人。而素羽,就是他在音律方面的知音。据传西楚帝每谱新曲,都会与素羽切磋探讨,摒弃一切身份差距,宛若至真友人。
    名动四海的素羽姑娘,竟要驾临这无甚特色的小县,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腊月初十,瑞雪如银,花魁赛如期在流烟阁举行。万人空巷,吸引的不仅是明县人,不远千里的人群舟车劳顿,只为一睹芳颜,一闻仙乐。
    花魁赛不负众望,精彩非凡,素羽姑娘的琴声磅礴而婉丽,清素而苍茫,令人回遑变容,情肠难去,恨不能仰天长哭以抒胸中感慨。
    所有人,在津津乐道花魁赛和宫羽姑娘的同时,也没忘记另一样事物。
    清源阁。
    本年的花魁赛,全程由清源阁赞助,花台座次,杯盏碗碟,处处可见代表清源阁的那小小的、宛若菩提的标记。
    甚至,素羽姑娘用于演奏的古琴,琴面也有那菩提标记。
    再谈到清源阁,就别有一番滋味。好像跟那惊采绝艳的素羽姑娘、跟那宛若天籁的琴声有什么联系似的。
    清源阁的诊金再翻倍,明年一年的诊号,短短几天被抢购一空。
    傍晚,房中烛光微淡,炉火生动燃烧,壁上光影晃动,映着窗外飞雪,格外宁谧。
    秦宇诺静静依在大鸭怀里,被大鸭轻抚着发顶,温顺得像只小猫。
    大鸭柔声说:“没骗你吧?我可没乱花银子。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都至少收回三分回报。”
    秦宇诺轻笑,不语。
    大鸭又说:“我还是建议你去药王谷。”
    秦宇诺懒懒地问:“去修习?”
    大鸭说:“修习是一方面。打理好与药王谷的关系,一来你的清源阁能挂个药王谷的名号,二来嘛,外面的人想请药王谷救治,何其艰难,这是你的机会,你负责牵线,从中赚劳务费。这可比坐诊来钱多了。”
    秦宇诺再也忍不住,咯咯直笑:“大鸭,你赚钱赚疯了。”
    大鸭毫不遮掩地点头:“这事儿真是趣味十足,令人欲罢不能啊。今日还有人找我,想买你的浮玉丹配方。你猜给的什么价?呵,说出来吓死你。”
    秦宇诺一抬头,惊问:“你给了?”
    大鸭呲笑道:“我又不傻,这是我们的资本,哪会为一点小利,就白白送人?你看吧,顶多过两年,等我们的名号够响了,四面八方都会有人想借我们的名号。每个人我们收一大笔钱,当入盟费,还不把我们撑死?”
    秦宇诺捉着大鸭修长的左手,把玩那手指。玩着玩着,窗外落雪陡一增大,窗棂上发出噗噗轻响,不打招呼地往秦宇诺心底一沉。
    秦宇诺开始心神荡漾。
    有多长时间了,她和大鸭不分彼此,恩爱缱绻,就差最后那一个步骤。他们这样犟着,到底是为什么?就为一开始说好的,八抬大轿和十里红妆?这种坚持,有意义吗?
    一点意义都没有。简直就是变态。
    秦宇诺默不作声地将大鸭的手指含进嘴里,细细地吮。
    她含糊地说:“望舒哥哥,那八抬大轿的事,你事后再补给我吧!”
    她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说:“这么大雪。从前我娘说,雪天出生的孩子都格外漂亮。望舒哥哥,我给你生个漂亮宝宝,好不好?”
    大鸭的右手开始不动声色地运作,所过之处,在秦宇诺雪腻的肌肤上掀起一窜窜滚烫的火苗。
    大鸭沉声说:“就说你的教程上被撕了几页。现在受孕,孩子出生是明年秋,哪来的大雪?”
    秦宇诺顺着大鸭的小臂,细致地向上亲吻,轻轻呻吟:“我娘说,枫林变红时出生的孩子也很漂亮。总之,只要是我生的,都漂亮。”
    大鸭淡淡叹气:“很多天,很多很多天。”
    秦宇诺茫然:“什么很多很多天?”
    大鸭手底下已是毫不容情,动作旖旎强悍,激得秦宇诺重重喘息,不辩生死。大鸭的声音里也多了狠劲:“很多天。我佳人在怀,纵情亲密,却总给我挡着最后那一步云雨。就好比一桌子山珍海味,给我嗅得酣畅淋漓,就是不让我动筷子。这等酷刑,胜过车裂炮烙千万倍。你根本不知到我受了多少苦。你这心如铁石的死女人!”
    秦宇诺已身处痛苦的边缘,开始淡淡哀求。
    大鸭一把横抱起她,一脚踢翻炉边的椅子,转身往卧室冲去,话语冷酷:“我说过,我付出去一分,就得收回来三分。我在你身上吃了多少苦,今晚就要收回三倍。死女人,你等着,今晚是你的死期。明早你若还能下床,我就不是我!”
    大鸭一边说,一边往卧室里横冲直闯。
    然而,就在卧室大门被撞开的一刻,院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拍门声,隐约夹杂乱糟糟的叫喊:“泓大夫,泓大夫救命!出人命了!”
    “泓”是秦宇诺随意给自己改的名,她叫泓诺,大鸭叫泓望舒。
    秦宇诺一惊,从大鸭怀里一跃而起,就见大鸭双目赤红,呲着的牙里吐出愤慨的几个字:“娘——的!”
    秦宇诺摸摸大鸭的脸,以示安慰,极快地说一句:“哥哥乖,来日方长!”就急急地整理好衣衫,走向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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