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薇薇的态度让绣月觉得很不理解。她第一次觉得嫂子作为一个商人,【利】字当头,【义】字靠后。
但是她无法反驳,也不愿反驳。只好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原来是保姆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她刚睡着。慢待了。水凉了吧,我给你们重新沏一壶热茶。”保姆很殷勤地忙碌起来。
……
“呼啦”门开了,陈总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
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请绣月检查一下对不对,有没有遗漏。
绣月打开大塑料袋,里面又有几个小塑料袋……
她一一打开检查,新鲜猪心,松香,榆木香,白芨,朱砂……
别的都好说,只是那个血淋淋的猪血,把刘薇薇和保姆吓了一跳。
那三颗血淋淋的生猪心,就这样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刘薇薇看着直心颤。她有些纳闷,不是说让陈总出去买治病救人的药材吗,陈总弄回来一颗生猪心做什么?难道猪心也能当药材?她不由得看看猪心,又看看绣月,最后又看向陈总。
刘薇薇探究的眼光,让陈总很是郁闷,他也不明白猪心是做什么用的。
“咳咳,那个生猪心确实是药材。”绣月好像知道大家的疑惑。
“不但猪心是药材,连家用面粉,鸡蛋和这块松香都是药材。”绣月看着手里的松香。不紧不慢地说道。
然后她把松香放下,看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对陈总说道:“陈总,我要把它处理一下,需要借你家的厨房一用。”
“好的,用不用让王姐帮忙。”
“不用,我自己就行!”陈总认为可能绣月为了制作过程保密。所以也没有勉强。只是让王姐领她到厨房。并告诉她厨房常用的东西都在哪里放着。
刘薇薇用目光询问可需要自己帮忙。绣月微微摇摇头,安慰道不会需要太长时间。她只管放心。
……
陈总家的厨房很宽敞,足足有十五平左右。
按着吩咐,王姐帮绣月拿出白面和食用油,就退出厨房,上楼照看陈太太去了。
绣月一个人在厨房,先是把生猪心处理完血水和杂质。然后又把松香等几位中药,砸成小颗粒。装在处理干净的猪心血管里。放在新瓦片上焙熟后砸成黄豆粒大小的小块块。
取了些白面粉和成面团,加入了有些药粉。静静地发酵十分钟。
……
四十多分钟后,绣月终于端着一小盆东西走出了厨房。
早已等的心焦的刘薇薇和陈总赶紧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着绣月手中的小盆。
只见她额头带着微微的汗水。端着东西走过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示意两人坐下。
“这是三天四顿的药量,每天晚上一顿。今天是第一次服用……”绣月抬腕看看手表,中午一点四十六。
“现在就让王姐照顾陈太太服用第一顿药___一个饼。今天晚上九点半第二顿药。明天和后天也是晚上九点半服药。现在药还热着呢,正好。以后三顿,必须在锅里加热后哄病人吃下。”
刘薇薇“……”
陈总:“……”
药……确定这是要药!
这明明就是四个发面饼,除了有些松香味外。
刘薇薇和陈总不约而同地想到。
绣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有解释。只是拿起药饼随意撕下来一块儿,放在嘴里,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陈总见状终于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
他们三人上楼,把药饼给了王姐,让她哄着陈太太一点点儿吃下。
而绣月为了怕刺激到陈太太,就和陈总,还有嫂子刘薇薇一块儿躲在卧室门外,等着看病人的反应。
可能是乏了,也可能是时好时坏。总之,这会儿陈太太很平静,并没有怎么拒绝王姐送来的【美食】。
不到二十分钟,一块儿药饼在王姐温柔细心的哄劝下,顺利的进了陈太太的肚子。
门口的绣月长舒一口气:病人只要能把药饼吃下去就好。她扭脸对刘薇薇和陈总说道:“一会儿,药劲会发作,陈太太就会出现昏睡现象。不过,大家不要着慌。少则5个小时,多则7个小时,必会醒来。然后晚上再吃一副药饼,继续昏睡。如此反复,直到吃完药,人也基本就好了。以后切记不要让她受刺激,更不能生气。”
绣月话音未落,陈总急急的问了一句:“我老婆会不会有后遗症?能不能除根?”
“她是新得的气迷心,因为时间断,所以治起来不算太麻烦。至于后遗症应该没有。能不能除根,我说了不算,主要看她以后能不能看开,或者受不受刺激。”
陈总听罢后紧张的心情并未放松,他看着卧室内的老婆,眼神复杂。有后悔,有心疼……还有些许的嫌弃。
站在一旁的刘薇薇和绣月,早就看懂了陈总的眼神里的内涵。俩人对视一下,几乎同时薇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此时的刘薇薇,心里极其的瞧不起陈总。为他的凉薄和好色。【天下男人没有好东西】!她不由的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次,幸亏陈太太育有一双儿女,让陈总有所顾忌。否则,陈太太只有下堂让位的份了。
突然,她的心一沉。
孩子?她想到了自己结婚数年,一直都没有怀孕。大小医院,中西医都看了,甚至偏方都用了不少。结果自己的肚子还是空空如也。明明俩个人都没有问题,就是怀不上。为此,两人没少吵过架,都是互相埋怨,互相指责。关系早已不是当初般的和美恩爱了。他他经常出去考察市场,偶尔风流。她都知道,可是她不愿意离婚,只能装糊涂,打碎了牙偷偷往肚子里咽。
看来,女人没有孩子就没有婚姻的保障。
对了,绣月这次从老家专门给她带回来了个泥娃娃,还说是她妈妈专门替她求来的。绣月承诺这次回去后,就帮她安置娃娃。她不懂这些。但是她知道,绣月是为了她好,她也很寄希望于绣月身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瞄了绣月一眼。
此时的绣月对刘薇薇扫来的目光根本就没发觉。
她也正在心里感慨盘衡。
陈总的风流无耻,也让她对男人有了更新的的看法。他刷新了绣月对渣男的新下限……
【最是易变男人心】!
说什么后悔莫及,说什么不忘糟糠,说什么好色是男人本能,只恨自己没有控制住……
呵呵呵……一派胡言!
真要是如此,一开始他就不会为别的女人魂不守舍,金屋藏娇。
更不会事发之后,还转移阵地。试图继续妻妾围绕,家花野花两不误!
什么东西!她在心里又骂了一声。
要不是刘薇薇为了生意上的合作,要不是她看陈太太可怜。她才不会插手这趟浑水……她嫌脏!
陈总见她们两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好再打扰。
他只是眼睛不住的看向卧室内。
他老婆已经吃完了药饼,此时正靠在床头上发呆。
老婆病了后,每天蓬头垢面,也不梳洗。
憔悴的脸上更增加了不少细纹。
毕竟老了,哪里比的上年轻妖娆的周丽伟,他心里突然更加的厌恶起来这个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女人。
要是她死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续弦了。到那时我就可以和周丽伟双宿双。周丽伟年轻漂亮,带出去谁不羡慕我!
他心里美美地想着,好像已经把周丽伟娶进门来了,又好像听见好多人称赞新娘子年轻漂亮,新娘有福气……
【好了,总算睡着了。】王姐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轻轻地关住卧室门,对陈总说道。
陈总一个激灵从遐想中清醒过来。
她现在可不能死!她如果出事了两个孩子肯定会恨他一辈子的……
绣月见陈太太已经睡下,知道上药劲上了,长出一口气。顿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十二分____她们中午就没吃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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