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发现的哈克彗星来访虚界,就在三天内即将来临,据说这颗彗星体积巨大,可被肉眼直接观测,包括zasa(宇华航空航天局)等,世界上多所天文研究机构已做好观测准备。”新闻主持人姐姐面带微笑讲解。
安泽右手挪动鼠标,关掉偶然弹出的新闻窗口,看彗星?如果白小何在的话,他或许会有点兴趣,可惜她已经不在身边了。
“嘟嘟”桌子上的手机恰好震动,他拿起后解锁点开信息。
“限你一周内将剩余的10万借款还上,不然让你下辈子在床上躺着度过。”
虽是白天,他不由地关掉电脑,拉住窗帘,拖着麻木的身躯,朝床上躺去,夹着被子睡了过去,颓废的气息弥漫在屋内。
只有睡觉,才能逃避痛苦,只有睡觉才能忘记失恋,公司破产。
两天后。
夜晚,安泽晃悠着来到屋顶,搭在边缘的铁栏杆处,翻来覆去睡不着,凝视远方,城市内灯火阑珊,人水马龙。
他仰首所望,夜幕上布满璀璨的星辰,将其染成了紫蓝色,恍惚间,远方一道亮光由远及近,安泽瞪大了双眼,摇曳着长尾的彗星从天空划过。
此刻,无数人停下了手中的事,伫立在原地眺望天空,那闪耀的彗星,前段明亮的如同月亮,后端银白的粉尘依风起舞,划过绮丽的夜空,仿佛梦中才有的景色。
突然,彗星的前端分裂成了两半,两块逐渐分离,角度越来越大,那块小的彗星划出优美的弧线,拉出一条银色的痕迹,直直朝地面坠落而去。
安泽张大嘴,他依稀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个新闻,机缘巧合下正好他看到了这一幕,美的令人窒息。
如果白小何也在,那该多好,他右手抓了抓,空荡荡的,只有空气袭过手心,一阵冰冷。
他握紧拳头,对着彗星默默许下愿望,明天他要去上山拜佛,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了。
小彗星穿过大气层,直直地坠落向昆天山。
“轰隆”如打雷一般巨响传出,紧接着白昼般刺眼的亮光,白光中心散发出高温,热气翻腾,周围的空气犹如扭曲一般,昆天山的山体拉枯摧朽般崩塌,紧接着数道霞光飞出。
若是有人在附近,定会被吓一跳,只见数名人类悬浮在昆天山上空,穿着怪异,有的脚下甚至踩着光剑。
“哈哈哈,我仙小乐终于出来了!待我长歌一曲!”其中一名男子,清雅端正,极其俊美,说着拿出一根翡翠玉笛。
“仙小乐,你个小兔崽子又想被雷劈是吧?”另一名老者须发含霜,身着白袍,手执拂尘,怒喊道。
“清尘老色魔,又欺负我们家小乐是吧?”其中的紫衣女子娇斥道,她风姿绰约,衣袂飘飘,风采出尘。
“紫茵仙子,我是怕他引来天劫,你我皆已是五品地仙圆满之境,若是齐齐引发天劫,这里如此多道友,威力大了几百倍,我等岂不是被轰的灰都不剩。”拂尘老者低声下气解释道。
“别吵了,别吵了,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另一老者,面色慈祥,笑眯眯劝道。
“莫前辈,您别念经了紫茵仙子,别和清尘老色魔一般见识,先说正事吧!”众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诸位道友,未曾想竟有这般机缘,这颗石头砸的好啊!正好砸中了魔血禁封印的阵眼,这几万年可把我神月憋坏了。”另一名青年,红衣胜枫,肤白若雪,脸上流露着几分野气,手执一把长剑,不过左臂却是断的,徒增了几分萧瑟之意。
“坏了,那些魔孽没有冲破万仙封印吧?”拂尘老者右边的青衣女子,秀雅绝尘,身上有一股轻灵之气,面色却有些着急。
“应该没有,依旧能感受到万仙封印的气息,如此漫长岁月,不知虚界还有人类存活,当初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实在是骇人。”
“对了,冰前辈呢?”
“我见他一出来便御剑飞走了,冰前辈果然是性情中人,外表高冷,内心闷骚奔放的美男子啊!”
“艾灯道友,你居然敢说冰前辈的坏话,莫不是忘记了他的最强仙术,画圈圈诅咒你?”
“咳咳,诸位道友什么都没听到,今晚夜色真美啊!”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
“罢了,大家先各自散开,调查一下虚界的情况,两日后在此地重聚,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来的我用灵召术强行召唤至此地。”那名叫莫前辈的老者严肃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过镂空的悬窗,光柱穿破浮尘,照耀在佛像上,将原本凶神恶煞的佛像镀上了一层金光,寺庙内佛音袅袅,一切十分安详。
安泽上了三根香,然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拢,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心中放下执念。
此时,就在安泽低头的瞬间,那佛像竟然倏地睁开眼睛,眼珠诡异地转了几圈,又闭上了。
烧香完毕后,安泽沿着白石走道,一步一个阶梯,朝山下走去,虫群嘤嗡而鸣,奏响了夏日的狂欢曲,然而他的内心却冰冷彻骨。
“咦,这是什么东西?”安泽无意瞥见远处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不过上面荆棘肆意生长,要过去必然艰难险阻。
作为一名理科毕业的学霸,智商高达118,对于安泽来说,好奇心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好奇使他不断探索进步,他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跳着读完的,18岁别人刚上大学,他已经大学毕业了。
他踌躇再三,来回踱步,最终握紧了拳头,屈服于自己的好奇心。
他将书包挂在旁边的树杈上,尽量减轻身上的负担,然后双膝跪地,接着整个身子趴下去,学着电视里特种兵一样,匍匐着朝前爬去,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圆圆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是一颗金黄色的蛋?
谁家的蛋这么大!足足有篮球那么大!如果说现在是侏罗纪,这是恐龙蛋还有可能,但问题是,恐龙都灭绝多久了,安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蛋,似乎可以卖不少钱吧!万一哪个傻子花几十万买回去收藏,自己一还了欠债,二有钱重新开始。”
安泽眼睛一亮,心里思量后,轻轻将蛋揽在怀里,只感觉像抱着一个铅球,这蛋怎么这么重!感觉足足有几十斤!
不过为了钱,这又算得了什么,他一个翻身,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深怕一个不小心打碎,或者被树枝扎穿。
他用屁股和背借力往回挪去,身体一扭一扭,这次更是艰难万分,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扭回到刚才的位置。
安泽缓缓站起,小心地将背包打开,轻轻地将蛋放进去,然后拉好背包拉链,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做这种精密的工作很累,他休息了片刻,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看到这一幕,这才沿着原路返回下山。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低垂,嘈杂的声音贯入双耳,但安泽置若罔闻,寂静的灯火也没有往日的寥落。
“哈哈哈,去特么的生活,我也有转运的一天!白小何!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安泽仰天而笑,将啤酒一饮而尽,看着远处城市内街道的繁华,车水马龙,夜景斑斓。
此刻他正在租来的房子顶,贫民窟烂尾楼九楼的天台,微风徐徐,略微有些清爽,白天将那颗蛋带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千度了价格,这种直径大于30厘米的蛋,市价四十万左右!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去找到合适的下家,把蛋卖掉,然后把欠债还清,房租顺便交了,再出去找份工作,岂不是美得很。
恍惚中,安泽双脸醉晕,右手无力地搭在椅子扶手上,酒瓶“啪”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尽头,但他毫不知觉,沉浸在美梦中。
梦里他抱着那颗大蛋,卖给别人,换来一叠叠崭新的钞票,他怎么数也数不完,数啊数数啊数
夜已深,安泽猛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还在天台,寒风拂过脸庞,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拉紧了衣服,困倦地紧闭双眼,耷拉着头,凭借着熟悉的方向感,朝屋内走去。
“咯吱”安泽向后倒去,八字型躺在破旧的老木床上,上面厚重的席梦思床垫还是他大学时用过的,这么久舍不丢,虽然已经破了几个孔。
再次陷入梦境中,这次安泽梦到了白小何,这个女人还是忘不了她,哪怕她如此绝情,安泽含糊地感受着往昔的温柔,双手抚摸着她的身躯,在梦境里浮沉,如同怀里真有一副曼妙胴体。
“叮铃叮铃”清晨刺耳的闹钟铃声响起,安泽翻了个身,根据声源的位置,伸手胡摸探索着闹钟的位置。
突然左手摸到一样十分光滑的东西,安泽瞬间惊醒,犹如一盆冷水浇头,等等,抬头看了看,这是他家里,没错!
四十平米的小屋,熟悉的22英寸破液晶电脑屏幕上破碎出裂缝,褶皱的衣服随处摆放,破旧的柚木书架上面稀拉竖着几本旧书,窗台处久未浇水早已焉得发黄的花无精打采。
那被子里这个东西,柔滑的如同女人皮肤,似乎还有体温安泽感觉心在“扑通扑通”地跳,许久不敢掀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安泽怔了许久,最终还是颤抖地抓住被角,缓缓地掀开,瞪大了双眼,这是
被子里蜷缩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女,裸着身子,浅浅的银发披肩,面容如月光般玲珑剔透,橘红色的眼眸如宝石般深邃,尖尖的耳朵从发须中露出来,细致红润的嘴唇有几分稚气与纯真的色彩。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难道我昨晚喝醉了去祸害萝莉了?安泽揉了揉头,醉酒的后遗症,让他有点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那名少女睫毛微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一双明眸,坐了起来,安泽张大嘴,直直盯着她的胸部,好像有b吧这才十一二岁。
安泽猛地摇了摇头,天,他在想什么!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
那少女露出甜美的笑容,扑在安泽怀里,清脆的声音喊道:“爸比!”
安泽呆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伸在空中的手僵住了,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他仔细想了想,和白小何在一起也就三年,怎么也不可能生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那他哪来的女儿呢?想到这里安泽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过了片刻,安泽终于缓了缓神,还没醒,又用力掐了掐胳膊,呲牙咧嘴,好痛!原来不是梦!
那他低头看了下,幸好内裤还在,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安泽犹豫了下,将怀中的少女拉开,双手抓在她肩膀上,直直地盯着她:“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叫什么?为什么叫我爸爸?”
那少女指了指沙发上,莞尔一笑:“当然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呀!”
安泽机械地转过头,看向了沙发,张大嘴,只见昨天带回来的那个金黄色大蛋,已经裂成许多碎片,散落在沙发上。
什么?蛋里居然能孵出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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