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的回忆

    
    生活总是过得很漫长，相对于其他人，93岁的我站在普吉岛的海滩上，容貌依旧在，海水放眼蓝。来到这整个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只有回忆，才能带向人生未知终点的远方。我刚参加完他的葬礼，不知为何会想到要来普吉岛一趟，也许是因为他的骨灰尘封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普吉岛上我和他的故事，但有些内容变得模糊，我想来这里尝试回忆一些往事。
    朔日升起，他提着氧气瓶放到我已穿好的潜水衣上，不知是何国籍金发碧眼帅气的洋教练于一旁辅助，他们也穿好了。乘着气垫船急跃在湛蓝的海面上，开向深海。全是紧身潜水服包裹下的他们，体格显得格外健硕。阳关照射下，他露出迷人的笑脸，自信从容。教练问我们是否准备好入水。我们打起了“OK”的手势。倒身潜入水中，教练提着小型摄像机，在水中替我们拍下水下的印记。在深海里，明海的潜游动作很是迷人，我不知道自己的会是怎么样，只看到他游刃有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水中来回穿梭，我追赶着着他。我竖直地立在水中，他在我身上做出了龙腾蛇舞的动作，很是暧昧。摄影师记录下了这一幕。他趁摄影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摸起了一下我的下体，我觉有点惊慌失措。没想到在海水里他都想着这样的事。
    我在海中观察着艳丽的珊瑚礁成群的鱼群，明海很享受深浅带来的快感，一直拉扯我暗示我陪他一起潜游竞赛。他无声呼喊着，口里不停地冒着气泡。我随着他的意海中陪他嬉戏打闹，演绎着一场无声的电影。
    他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直接头从他的胯下而过，将其顶起，他一头倒在了水中，喝了不少海水。
    我在船上安全员的帮助下，被拉上了小艇。看他抹去脸上的水，大声对我说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我笑道“对，杀了你，我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他的眼神鄙视了一下我“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你”。
    外籍船员只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却不知道我们聊些什么，总觉得他们把我和明海认成了兄弟，一直说什么yourbrother之类的话。
    明海上了船，脱掉沉重的氧气瓶，拿着干燥的麻布擦着头发，一脚轻轻地踢着我的大腿“你小子，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也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你能怎么收拾我”。
    他笑了笑，探过头来，对着我耳边说道“今晚你就知道了，我们有两晚没那个了，也是时候表演我真正的技术了”。
    我一把很帅气地推开了他的头“你是不是发春了，怎么老想着那个，你看你在海里都不得安生”。
    他淫笑到。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跟你在海里…。
    我看着在海边无限的风光，回过头“你有这本领吗”
    他乐呵呵地笑着“我可以学啊！这种事不都是慢慢体会得来的吗，要不明天去曼谷，预定个有个大浴缸的酒店，我们俩学学”。
    ……
    上了岸，他付了一笔不少的费用。
    海边的黄昏已落下，回到别墅已是夜晚，他和我各自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着听不懂的泰国电视剧。时不时楼上传来床椅的震动声，富有节奏感，明海笑了笑，他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奸笑着“听”他的俩眼珠上扬。
    我认真的听着，只听到出了床椅的震动声外，还有气喘吁吁声。女的声音叫的很尖，还有一个女的叫的很高亢，有两个男的用英文在呼喊着sogood之类的词语，让人浮想联翩。
    明海偷笑着，走到阳台，认真仔细地听着，不会就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那里，我听得更是面红耳赤。
    我：“他们好像是早晨的那几个外国小青年”。
    明海聚精会神地听着“好像是四个人”。
    我：“哦，可惜了”。
    他有点诧异“可惜什么？”
    我：“早知道有这么激情的时刻，我就不推脱了，加入他们”。
    明海一把将我扛到肩上，拍着我的臀“你说什么，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
    我偷乐着，他一把把我扔到床上，疯狂的撕扯着我的睡衣。这一夜淫声充斥着这个空间，更加让人情志高涨，热血澎湃，高潮迭起。
    泰国曼谷，有一条不知叫什么的小街，有个小吧，有个外表像男的，实则是女性装扮，浓妆艳抹。让人感到不自然。
    看着他在台上表演着钢管舞，我的脸上泛起恶心的表情，尤其是看到他暴露的大腿，那腿粗的让人忍受不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很多的男同胞在台下欢呼雀跃，很是欣赏，不少人还在台上抛洒泰铢纸币。
    一张小圆桌，两杯鸡尾酒，他很有乐趣欣赏这几个伪娘的表演。要不是他跟我说起这是伪娘，我还真的认为他们就是传说泰国最著名的一大特产—人妖。
    我探过头问脸还乐滋滋地看着台上的明海“这些人妖还真难看”。
    他转过头，笑了笑“傻瓜，这不是人妖，充其量就是伪娘”。
    我一脸懵逼“人妖不就是这个打扮吗？”
    他又笑了笑“差别很大，好吗？”
    我好奇道“什么差别，不都是不是男的吗？”
    他看了一眼台上，转过头，摸着的头“伪娘和人妖都是男的”
    我紧锁着眉宇，再思虑。
    他吸了一口鸡尾酒，笑着“这两种都保留着男性生殖器官，伪娘卸完妆跟正常男的没两样，人妖吗除了下面其它部位跟女性没两样”。
    他又吸了一口“伪娘是时有兴致去做一女的，而人妖是想做女的，同时又不敢完完全全做女的，保留着男性的最重要部位，可以选择做男的还是女的，就像要不要练葵花宝典一样，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人妖还在犹豫要不要做女的”
    我恍然大悟，看着他连这个都懂，很重口味“你怎么这么重口味，连这个都知道”
    他还是富有兴致看他们表演转过头“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很奇怪你怎么都不知道这个”。
    我不以为然“我关注这个干嘛，又不敢兴趣”
    舞台上的表演结束，我也没有看到舞台有人妖出现，回到酒店的路上，我问起一个很感兴趣的话题“明海，你起先那么喜欢看伪娘表演，会不会有想过让我扮起伪娘”
    他一脸错愕“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好奇，从未见过，现在总算见到了，难免好奇”
    正当我想要说话时，他饶有兴趣的调侃道“不过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去买女装给你，我们可以试一试这样的情趣”。
    我心理纠结着，还是说出来了“明海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这样异类的去生活”。
    他感到好笑“笨蛋，我怎么可能勉强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呢，更何况我就是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我见他好像对女性服装很感兴趣，又问他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明海，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方法”
    明海一脸出奇地看着我，行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想过，可是……”
    我见他没有回答下去，抛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假如”我停顿了一下“我去变性你觉得怎么样”。
    他脸色大变，生气地吼道“你说什么呢”
    我见他这样，感到惶恐“我说的是假如”。
    他还是大声说道“没有什么假如”。
    两人陷入十几秒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开始变小“你是不是因为我起先看了那个表演，才突发奇想”。
    他抓住我的手臂，很是严肃认真低声说道“我告诉你，我爱你，爱你身上的每一寸肉，因为你是男的，我才爱你”
    他说的掷地有声。我对望着他“我只是问问如果”
    他又变得很严肃“这个问题问都不要问”。
    我觉得这一幕很温馨，笑着说“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会喜欢上其她女孩，你知道我是我家的独苗，我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对变性压根就很反感，起先在小吧里，就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曼谷的一夜，正如他在普吉岛所想的，他预定了一个有大浴缸的酒店，在浴缸里面，窒息般缠绵着，他抓住了我的睾丸，他说了句“这里才是我的最爱”。
    他想让我明白不要再提起这个恐怖的话题。
    如果有人问起我是否会为了爱的人，放弃掉男性身份，我想一定不会。这是不可能的，爱上了就是全部，如果即使没有其中的一小部分，爱也会变质。对于明海来说也是一样。
    2020年1月5日15：30返回浦东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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