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的回忆

    
    他还未回来来之前，我有打过电话给他。他大多数都是以草草几句话挂断了电话。我听的出他的内心是奔溃绝望的，他在医院担心着他父亲的病情，更担心着他和我的未来。
    他回上海第二天，打了电话给我，约我今晚在陆家嘴环球中心大厦观景台见个面。听他的言语好像没有太多的兴奋，更多是一丝忧虑。
    我和他一同到达这栋大厦的门前，坐着观光电梯，缓缓从一楼开到了楼顶，一揽整个夜上海星光璀璨下的繁华，两个人笔直的站立，直视前方，没有任何的交流。
    来到观景台，站在悬空玻璃上，城市的夜景更是尽收眼底，应有的胆颤心惊，因为心中持有的绝望，被吹散的一干二净，可谁过去眉开眼笑的心情，能够回到过去似初恋一般去欣赏，去感叹。
    我们许久望着前方，周围星点的人群在走动。我打破这样无声的沉默，转过头看着他，我现在才察觉到，他变得很憔悴和沧桑“你爸还好吗？没事吧！”
    他转过头看着我，他已经沉默了许久，听我这一说才缓过神来，面无表情“不容乐观，还在医院观察”。
    我靠近了他，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部“一切都会好的，没事，我会陪着你”。看得出他的眼眶里泛出泪水。
    他难以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情感，他自若镇定，强抑制着泪水，不让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流出。他的一拳紧紧地捂在嘴巴上。我看到他还是无法掩盖悲伤的情感，泪水哗出。他一把手抹去脸上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他整个身体在颤栗。他很惭愧地看着我“辰宇……我想我们还是结束吧！”
    曾今害怕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好早好早以前就想过这一天的来临时的场面。推演了很多自己会怎么样去面对这一切。亦告诉自己，是个男人就该笑着离开，绝不许掉下任何眼泪，不是自己早就明白我和他是没有结果的吗？转身离开那一刻也要气宇轩昂，绝不悲伤。可是听他说着这么沉重的话，我还是控制不住泪水涌进眼眶，我放下了放在他背上的一手，我回过头，俯视高楼下的人间烟火，迷迷糊糊，万千星光闪耀在我眼中。
    强忍着痛苦的情感“其实我当初说过立足当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毕竟我们为人子女，立足于世，只求自己过得开心舒坦而不顾亲朋好友的感受，我做不到，更何况你也做不到”我不敢对视着他，只能向高空下望去，用恐惧填埋心中的痛。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伤害”他已经止住的泪水，不经意间又夺目而出，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我看到他一侧的脸颊划出泪流的痕迹。当他转过身抱住我的时候。我怎么又能抑制住那份深爱他的感情。泪水顺势而出滴落到他的肩上。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很感谢能够拥有和你这样的一段时光，能够和你共度这四年”我哽咽的向他的耳边说着，双唇渐渐快要亲上，而没有继续靠近。
    他哭出了声，引来了周围稀稀拉拉的一些人的注意，我们没有像往昔一样会去避嫌，而是选择不管不顾“我真想和你一起走完我们的一生，可是我的爸……”他抽泣着“他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能够抱上孙儿，他可能最多最多不会超过一两年，我不能让他这样简单的梦破裂，更不能逼死我爸”。他紧紧地抱着我，哭成了泪入一般，我的心跟着痛着，亦哭了起来“明海，我不怪你，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而且我认识的明海是个有当担和责任心的人，你必须得这样做”。
    这样最后的拥抱，感觉周围一切都禁止了，所有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即便有异样的目光相视于我们。
    也许是哭完到人的最后一滴泪水，就会感到欲哭无泪。他坚持要送我最后一趟，送我回到我目前租住的地方。
    到了我的家门口，欲要告别彼此，却还是难舍难离，吞吞吐吐的交谈各自未来的打算后，各自走了几步，还是不舍对方停息的脚步，回眸一看彼此都在转身想着凝望对方先行离去。我们又立刻相拥在了一起，相互撕扯推拉进入房间。相互强吻着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欲将彼此的肉体都深深地刻画在心里。这一晚几度缠绵，也算不清这一夜我们一共来了多少次，总之是很多，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因为知道我们可能再也触摸不到互相之间的肉体，感受不到一起做起爱来的那股炙热和温存。直到双方倾尽身上的全力，再无任何的力气，最后感觉到彼此间再也流不出任何液体。
    我蜷曲着裸露的身躯，眼角流有眼泪。望着他侧着头深情看着我，双目的泪水夺目而出，这是希望对彼此永世常伴的渴望的表达。
    他：“我他妈真的很讨厌我自己”。
    我的头躺在他的胸膛上低沉着语音“不要这样，我们都无能为力不是吗？”
    他的几根手指开始在我发尖轻轻拨动“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感受到发丝的微动“时间会过得很快，也许等你有了儿女，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每个人最终都会因为爱而去妥协”。我说的很是低沉，泪水积聚在双眸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头也随着他的胸膛摆动一下。“你呢？想去妥协吗？”他看着我。
    我的头侧转，注视着他看我的目光“我想我可能最终也不例外，我们只是有勇气去尝试，却没有勇气去相守一生”。
    他转了下头，好像没有脸面对我，我也一样。
    我们都一样，曾说过好几次要为了这份爱能永久下去，向着家人朋友去坦白，可是最终我和他都没能突破这层枷锁。原地不动，等待最后残酷审判的到来。
    他的手开始从我的脸上划过，指尖从我的唇口滑过“你可以跟我走吗？”
    我感到了可悲嗤笑了一下“去哪，回你家吗？”
    他变得很认真“我可以找个拜金女付个高价钱跟她约定结婚，生完孩子后就离婚。我们搬出去住，不在我爸妈家”。
    他说的很激动，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而我觉得他还是很天真，我笑了，笑地很无奈“你爸妈发现后怎么办，你想过吗？我们那时的处境会是怎么样。你的孩子又会如何去看待他的爸爸”。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变得和激动，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他也起身坐着。
    “我难道就不想吗？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不可能像你说的跟你回家，我的父母那边又怎么办”我感到我要哭了“我们还是别继续伤害他们了”。
    “难道我们连追求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明海抱住了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又哭了，一个外表看似非常坚强的人，在选择爱的权利时，他却没有这样的权利，竟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而我又同他有啥不一样。
    我感觉他现在身体都在颤抖，我抱紧他“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我也没有离开你”。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说着让我们彼此都好受的话“你一直会在我的心里，谁都取代不了”。
    他好像被感染一样“对，你也一直在我的心里。至少我知道这个世界你还在”。
    我们在相互的关怀下，陷入了睡眠。其实是心累了，不想在多想了。
    那一夜后，明海离开了这座城—上海，几天后，有人送来了他递给我的私人物品——一张房屋租赁合同和一把他曾使用过的钥匙。原来他把我们曾住过的房屋租赁人改到了我的名下，有三年的使用期限。其实他给我也是白给了，因为我不打算在待在上海了。私人的物品还有一张价30万元的支票。他应该是不放心我，所以才给我的。
    他的离去，让我觉得这座城市不是一般的陌生，是没有了他，心态在渐渐变化的过程。孤独、失落、无助。想着他的曾经关怀，他的温暖，与他有过的缠绵，陷入了幻想。难以自拔，感到了痛苦。每天晚上的独处一室，白天上班还要面对着依旧对我紧追不放的章丽文，很受煎熬。她都已经要结婚了，还这样做着暧昧的动作。这让我觉得这样的女性就是为了有小白脸而生活的。她这样更让我生活烦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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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味杂陈，人生的必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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