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的回忆

    
    第二天中午，乔什奥兰离开了妓院回到了家中。凯莉见到儿子一天未归，很严肃地问起“乔什，你昨晚去哪了，一夜都没回来”。
    乔什随口应付道“去朋友家睡了一晚”。
    凯莉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是吗？”。
    乔什没有回答，走到自己屋内。凯莉跟随着他进到他的屋内，看他脱衣倒身躺在了床上，她靠在了房门口，乔什痴呆地看着天花板。
    凯莉：“乔什，你昨晚是待在妓院了吗？，
    乔什没有回答，凯莉很无奈，见儿子未语，脸色充满着紧张”乔什，不要老去妓院，你也不小了，该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女人，结婚生子“。
    乔什抬起头，看着她母亲一眼，又躺了下去。对着天花板”这么早结婚干嘛，我还没玩够“。
    凯莉忧心忡忡”乔什你不想结婚，也可以找个正经的姑娘谈谈恋爱，而不是留恋在妓女的床上，她们不干净“。
    乔什又抬起头看了凯莉”有什么不干净，都不还是女人，能够满足我就好“。
    凯莉深深地叹了口气”妈妈这是为你好，那些风尘女子，有些难免不少都有些性病“。
    乔什不以为意，微笑着”我小心点就好“他又瘫在了床上。
    凯莉见到儿子如此放荡不羁也无可奈何，失落地离开他的房间。
    乔特见到凯莉的样子，关心地问起”怎么了，妻子，脸色不大好“。
    凯莉的脸上泛起忧愁”乔什不是昨晚一夜未归吗？我问他是不是留宿在妓院里，这孩子出入妓院就像是染上喝酒的习惯一样，难以自拔“。
    乔特”如果孩子那么喜欢风流，我们也管不了他“。
    凯莉很严肃地说道”如果是平常女子，我们也就不管不问了，你也知道本地那些妓院的女人有多么不干净，我不是害怕孩子染上什么性病，那一生不就毁了吗？“
    丈夫也担忧了起来”也许这个小镇除了跟我打鱼，他就没什么事可做的，所以他才放浪形骸在女人堆里，这样才让他有成就感“。
    凯莉”乔特，有没有想过，让乔什离开这座小镇，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乔特笑了笑”他能去哪？外面的世界打打杀杀，我可不愿让我唯一的儿子的冒着生命危险“。
    凯莉很是忧伤”难道让他待在三面靠海的小镇里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吗？
    乔特很是感慨“我想他可能也想出去，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凯莉充满好奇“何以见得。我看乔什就对女人感兴趣，外面的世界他从未说过要出去看看”。
    乔特觉得凯莉从未进到孩子真正内心，他嘲笑着“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我们这个儿子”。
    凯莉皱起眉头，瞪着乔特“怎么说”。
    乔什17岁时跟着父亲乔特出海，望着落日黄昏下晃荡的渔船，深深地叹了口气“嗨，这大海我都看惯了，真他妈的不想再见到大海”。
    乔特很是好奇，抛下渔网后，问道“乔什，你不喜欢大海吗？”
    他看着乔什黄昏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腻了”。
    乔特难以理解“这样生活不是很悠闲吗？不像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的”。
    乔什嘲笑着“那也比现在这样的生活好很多”。
    乔特和乔什，坐到甲板上。乔特拍着儿子的后背，取笑着“孩子，你不会想离开这座海滨小镇吧！”
    乔特一直看着远方“想又有什么用，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出去了”。
    乔特选择了沉默。四年前，海上作业时，海况不佳，乔特的一手不幸被折断的船杆压住，得了伤残，虽然手依旧还在，可是再也提不了重物。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乔什当起了乔特的这一手。一起跟随着父亲捕鱼倒货。
    凯莉有点伤心“是啊！没有他这个家估计那时候就撑不下去了”。
    乔特脸上变得阴沉“他是个好孩子，是这个家给他牵绊了”。
    凯莉手放到乔特的脸上“他确实是个好孩子”。
    乔特勉强地笑着“这个孩子也许是把想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的愿望，变成如今只能探索女人上”。
    凯莉点头同意“我们还是让孩子出去吧！至于生活，我们还有些积蓄，我也可以去替本镇的富人洗洗衣服，贴补家用”。
    他们深情地微笑着交流着，明白彼此夫妻之间的心意。
    三日后夜幕落下，凯莉端上一锅满满的鱼汤。她拿着勺子为家里的男主盛起鱼汤放在他们的面前，满脸笑容。陈旧的木头餐桌中央是平常很是难得见到的一盘满满羊骨肉和一整只鸡。
    乔什感到奇怪“今天什么重大节日吗？这么丰盛”。他看着妈妈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爸爸也是笑容满面。
    凯莉盛了一大勺放到碗里，端坐了下来。保持着微笑“没什么节日，就是想今晚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乔特开心着“儿子，吃吧！有好吃的，赶紧吃”他很急地啃食着羊肉。
    乔什不再多问，伸出手触到鸡身上，一手用力地把腿给掰扯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撕咬着，满嘴都是油腻腻的。乔特和妻子看着难免忍不住笑出声。
    乔特啃完了一整骨的羊排，看着乔什还在啃着羊骨，试探性地问道“乔什，有没有打算离开这座小镇”。
    乔特大吃一惊，停住嘴上的啃咬，见父母很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乔特笑着“记起你说过，你不喜欢海上的生活，所以想问问你想不想离开这座小镇”。
    乔什听着，觉得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随便说着“现在也不是很想，这个家需要我”。
    凯莉为乔什再盛了一碗汤“孩子，不考虑家，你想不想出去”。
    乔什看了一眼凯莉“我还是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不过……”他看了一眼爸爸的手，很乐观大度地笑着“不过我舍不得你们，不想离开”。
    乔特知道了孩子的心意，很严肃地说“孩子你不用考虑我们，想想自己今后想做什么就早去做吧！我和你母亲能够照顾好自己”。
    凯莉微笑着对着乔什“乔什，这个家几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些储蓄，你爸不再捕鱼为生，让他在家院里种些菜，再养多些鸡鸭就好，我去替富人洗洗衣服，补贴一点家用，这个家的生活是能够继续的”。
    乔什不知所措，看着满是期待目光的父母。他犹豫不决，同时也很感动。
    乔特站了起来，走到乔什的身边，手搭在乔什的肩上“去吧！孩子，你不是想报名加入十字青年军吗？”
    凯莉惊讶了，乔什仰视着站立的父亲，一副好奇的脸—父亲是如何得知样子。
    乔特得意笑出了声。
    昨天早上，乔什心事重重地在本镇征招报名的府衙门外徘徊，他见到一年轻的军官，上前打听，十字军招募的条件和截止日期，发现他自己的综合条件都很符合要求，想着要不要去报名加入。乔什见到门外有六七个人在排队，他也排起了队，可是没过多久他很是懊恼的离开了府衙。乔特就在为了向府衙上缴今年的税时，看到了乔什就在门口，所以他偷偷地观察着乔什的一切一举一动。
    乔什恍然大悟轻声叫道“爸爸”。
    凯莉看着乔什“孩子，既然你都想去，你就去吧！虽然很危险，但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青春不该浪费在家里”。
    乔什其实和妓女海伦梅耶和斯坦福妮做完爱后，听到十字军征召的话题，虽然表面上装作不感兴趣，其实内心早就想跃跃欲试，他自认为他一身矫健的体格和魁梧的身姿还有不错的大脑，就该上战场而不是留在海上打鱼。但一想到父亲，不方便的一手，还有这个家的生计，他只有选择将这件事不记挂在身上，和妓女睡起了觉。
    第二天离开妓院回到家里的路上，他也听见几个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聊起这件事，心里的欲望又被再次点燃。
    来到府衙本以决定下心来，可是还是觉得不考虑家庭的做法实在不妥，于是选择放弃了报名。
    乔什站立起来，深情抱了一把乔特。听到乔特再次问起“乔什，想去吗？”
    乔什，双眼凝视着他，说了句“我也想像七尺男儿一样，为国建功立业，远征圣城”。
    凯莉很为儿子感到自豪微笑着，乔什过来抱了她一把，高兴地说道“妈，你儿子三年之内必能凯旋归来，荣耀门楣”。
    凯莉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后背“只要你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荣耀”。她也不忘调侃一下乔什“你走后，家里总算每个夜晚会清静下来，不用在再听到你跟各种女人做爱的声音”。
    乔什笑着“妈！你说这个干嘛！”
    其实凯莉心里是不想乔什身上有太多的负担，这样一说会让乔什觉得家里还是希望他出去个几年，让家里不再每天处在感觉像淫窝的状态。
    归魂岭，克里斯蒂安，站在108年前他被吞噬的土地上，看着越发红润的血月，恐怖场景即将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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