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而至,泥泞的山路,马车的车轱辘卡在了凹沟里,前进不得,巴蒂斯特全身湿透,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粘合在了他强壮的肌肉上,雨水已经透进马车房里,汉莎利亚的衣服湿了些不少,她湿淋淋的卷曲头发粘合在了额头上,她的半露丰满白皙的乳房也留有着不少从发丝垂落的水珠,还有些直接顺着乳沟水珠滑落了下去。巴蒂斯特不断地努力牵引着马车前进,马车依旧动弹不得。他的脸被雨水浇洗着,更多的忧虑出现在他的脸上。巴蒂斯特打开了马车上的房门,看到汉莎利亚被四面八方从车房里打进来的雨水,弄湿了身上不少衣服,但汉莎利亚依旧显得沉着冷静。她微笑着看着一身狼狈的巴蒂斯特“车轮还是卡在水沟里,出不来吗?巴蒂斯特”。
巴蒂斯特捂了一把脸,抹去脸上众道滑落的水流。挣扎着被雨淋湿的双眼“汉莎,我们不能在这里这么折腾了,我们必须趁着天黑之前离开这里,这里荒山野岭的,难保夜晚不会有饥肠辘辘的野兽出没,我们丢弃马车吧!骑着马冒着狂风暴雨离开这里”。汉莎犹豫着,她很不安地说了句“巴蒂斯特,我们会没事吧?”。
汉莎利亚拿出一包行李递给了巴蒂斯特,探出了头看着雨势如此的大,不免紧张起来,看着地下水位猛涨,她犹豫着想要后退,巴蒂斯特不断拂着脸,很是自信的说着“汉莎,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他一把抱住了汉莎,将她伏到了马背上,雨水一下子就浸湿了她的全身衣物,她的蜷曲头发完全垂落到脸上。
巴蒂斯特很果断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弃之一旁,荞麦的肤色,凸显他的身体强壮而又孔武有力。水流哗哗的在他身上自然流溢,油光焕发的强健肌肉带给了汉莎利亚不少的安全感,巴蒂斯特卸下了马车,牵引着黑马徒步涉水向前艰难的走去。走出这条满是杂草丛生的小径后,视野变得开阔,雨水渐渐小去,巴蒂斯特纵身一跃坐到了马上,驱使着马快速前行,汉莎利亚身体就倚靠在巴蒂斯特的赤裸的身上,她感受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体上的肌肉是如此的强壮。她认识巴蒂斯特以来,从未和巴蒂斯特有如此的亲密接触,她还是个处子之身。
汉莎利亚感受着喜爱的这个男人身躯的矫健,羞涩低下头,更是有点兴奋。马一路向前狂奔,雨水变得稀稀落落,视野愈发的开阔明亮,乌云渐散,薄暮夕阳,射出万道金光,美景远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陶醉了,微笑了,他们认为这是“希望”。
他们黄昏时迈入了归魂岭,看着108年后,吞噬隐没无数条的生命的归魂岭,荒凉一片,野草蚕食着小丘斜坡上裸露的岩石。残垣断壁长出了令人作呕的青苔,残破的城墙下,遍地插着各种各样的十字架,出行物品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有几个满是锈蚀的银制头盔,反射出的金色光芒直达不远处的不同土丘的山岭上。
巴蒂斯特驱使着马来到了残垣断壁的地方,很是好奇四处张望。尤其看到着个眼前出现如此破败的场景。
汉莎利亚看着散落一地的生活用品,感到迷惑。“这里怎么了,会有如此破败的一幕,那些路过的人,怎么将随身用品乱扔一地”。汉莎利亚一身疲惫,说得话也是有气无力。
巴蒂斯特还是紧紧地抱住汉莎“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条路我从未走过,不过这里真的让人感到怪异,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汉莎,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汉莎坐在马背上一路的颠婆让她苦不堪言,她希望能下马车歇息片刻。她的声音很低沉“巴蒂斯特,我们真的要这么赶吗?我受不了,我想下马歇息片刻就好”。她的芊芊细手,放到巴蒂斯特握紧缰绳的手上,她似在等待巴蒂斯特同意的回答。
巴蒂斯特又再一次看看四周,前方行径的路,层峦叠嶂,光线阴阳交汇一般,直达不了山野,那是黑山不见苍柏,幽远深邃的样子看不到路的尽头。巴蒂斯特知道汉莎真的累了,他从马上翻越而下,直立袒露的身躯站在马下,指引着汉莎下马。
汉莎走了几步路,即便身上还是一身湿透的衣服,她下马后还是觉得一阵的舒悦。她很是好奇地踏进了残垣只剩下的半拱门,巴蒂斯特想要制止她“别进去,这里透露着古怪”。
汉莎利亚没有听从,他很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巴蒂斯特“不就是破旧的城门吗?为什么要担惊受怕?”巴蒂斯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隐约回想起自己家乡曾有人有告诉过他,遇上任何残破的古堡都不要随便进入。
巴蒂斯特还是见到汉莎走进了残垣断壁内,他无可奈何,自己也走了进去。汉莎小心翼翼地走着边看边停留,里面堆砌的东西更加令他们匪夷所思。都是刀刃铠甲盾牌之类具有一些年代感的兵器,还有一些其他的铁器,有铁杵,铁锄头等农业工具,这些早已锈迹斑斑,他们一路顺着残破的古堡原有的空间布局前进。
汉莎利亚走进断壁墙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不是很清晰的文字。巴蒂斯特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的文字就觉得有些头眩,这些文字上还留有着几道抓痕,他们不知道上面写着是什么,汉莎不自知的去触摸了墙上的抓痕,感觉就像是某种猛兽的利爪抓过一样。她的眼前感觉晃过一人影,汉莎看不清她的全脸,她诡异的低头垂发,汉莎认为这是她出现的幻觉,巴蒂斯特和汉莎利亚同时听到了蜂鸣声,汉莎利亚很是奇怪伸出手捂住了两耳,感到一阵子的头晕目眩。短暂的蜂鸣声停下后,他们四目相望,大感惊奇,汉莎紧张看着巴蒂斯特“巴蒂斯特,你听到了吗?”汉莎利亚还听到其它声音,那是风吹过,带着某种不可知的呼鸣声。
巴蒂斯特心中油生恐惧,他看着远方的夕阳已经快要全落到土丘上,感觉这里的时间再加快。巴蒂斯特“汉莎,你也听到了是吗?”四周的氛围开始改变,群鸦悲鸣,百鸟乱窜高飞,极速逃离这片土地,飞往远方山区,土丘上的所有野草萌新的春芽,全都蜷缩回叶柄里,难觅发芽的痕迹。天空中隐约出现弯月的弧迹,巴蒂斯特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拉过汉莎“汉莎,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快”。
汉莎利亚被巴蒂斯特慌乱地牵引着,他将汉莎扶到了马背上,自己一个快速纵身一跃坐到汉莎的背后,他驱使着马车快速驰骋,汉莎利亚之前的询问他没有回答,汉莎觉得巴蒂斯特形色匆忙,他从未见到巴蒂斯特如此快速慌忙的驾驶着黑马。黑马的骋跃一跳迈向了山丘陡坡。那匹黑马,就像是踩到了观众的身上,让在座的人尖叫连连,靠背椅慢慢的放了下来,适应了这样一幕马踏于身的惨绝人寰的感觉。
汉莎利亚被颠婆的想做呕,直叫巴蒂斯特“巴蒂斯特,我受不了,你慢点,你慢点……”
巴蒂斯特一开始没有理会汉莎不断的哀求声,当汉莎怕打着他的手后,他才注意到汉莎额哀求,他到了另一座小土丘,放慢了马的速度,就像遛马一样。巴蒂斯特的脸靠在了汉莎利亚的滑嫩娇小的脸上,看着此时不断作呕的汉莎利亚,她吐出好几口白色黏液的呕吐物。“你还好吗?对不起,但我们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
汉莎的脸上苍白,有气无力,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她一个劲的摇摆着手,做出不要的姿态。巴蒂斯特一路驰骋时想到了家乡的老人—特罗霖,曾不断的告诫那些出行的人不要走过归魂岭,巴蒂斯特想起老人凶神恶煞地描绘着归来人有去无回的场景,特罗霖年少时和几个要好的伙伴途经归魂岭见到一些邪恶恐怖至深的场景,她的伙伴无一存活,她躲在一个土坑里,“欣赏”恶鬼圆月下的狂欢。特拉发现了她这个少女,一场随之而至的暴雨,让特罗霖逃过了一劫。她看着同胞一一被化成了白骨,被特拉的白骨军团慌乱地拉到了地下,暴雨中的特拉被雨水浇湿化成一缕墨色烟云,迅速地飘到残垣断壁的模糊的文字里。特罗霖的脸颊上至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特罗霖说这是被女巫一把血凝成剑给划伤的。
巴蒂斯特母亲告诉巴蒂斯特不要相信这个疯老妪的胡言乱语,巴蒂斯特所在的村子没有人相信特罗霖说的话,都认为她只是疯子,总爱说些怪力乱神的话吓唬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岁月使她越发的苍老,特罗霖的警告从未有过任何的作用,村庄还是有些人会前仆后继前去,从此神秘消失,尸骨无存。村里的人都认为年轻人大概是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终生不愿在回来这座土地贫瘠的出生地。村里的大多数成年人从未走过这条荒弃的小路,也就从未见过什么残垣断壁。
黄昏下最后一抹天空微黄已经暗下,汉莎好了很多,但依旧有气无力倚在巴蒂斯特的身上。巴蒂斯特只能缓慢前行,他不时的回过头还是依旧看到昏暗下的残垣断壁,前方的路途变得愈发黑暗,他的耳朵回响着特罗霖熟悉的声音“快跑、快跑。孩子快跑”。特罗霖的眼睛就像是在昏暗的天空中严肃地警示着他。巴蒂斯特见汉莎利亚这样,也无心再去驱使着黑马奔跑,他心里陷入自我安慰的状态。“也许我看到残垣断壁内墙角的那把印刻着乔治克鲁尼的匕首,不会是他消失10年叔叔的,但是那把匕首确实跟乔治叔叔一模一样”他在思虑着。
黑夜已上,月亮的红润光芒的愈发的明显,清风拂过的草地,摇曳的唰唰声越发明显,原本芳草的清香变得出奇的怪异,血腥味渐起,那是残垣断壁里飘来的风夹带而来的气味,巴蒂斯特不知道马踩踏过的草地也溢出了些猩红的血液,形成了一弧迹。
看到这样的场景和哀怨激荡的背景音乐,溪雅再次紧紧握住程曦的手。屏息凝气,很是惊恐地看着电影剧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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