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骨折、摔到身残心不残的场景画面统统没有出现。
按作者的BT角度来看,主角就是奔跑在热血草原上的不死神马。
此刻,我这匹不死神马被曲流觞毫发无伤地放到地上,虽然双腿还在严重打颤,但这并不防碍我
在一座巍峨建筑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将嘴张大成O型的本能反应。
谁能想象,如曲流觞这样的冷美人居然会跑到深山老林里来建……别墅?
此别墅位处悬崖的中心段,就在我那声殉情豪言没歇声之前,曲流觞带着我稳稳地踏在别墅大门前。
“玲、珑、阁?”告非!你不要告诉我,你一堂堂天下第一美男座拥仙瑶国美食连锁第一龙头老大的幕后大老板,原来还是杀手组织头头??
面对我不可置信的眼光,曲流觞神色不变,如万年枯井般的眼扫过来:“不喜欢?”
冷气嗖嗖,穿发而过。
NND我喜欢个球。我一堂堂下一任江山接班人,我去喜欢一造反头子的贼窝?
可曲流觞的气场太强,我我……我抵挡不住。
“喜欢,谁敢说不喜欢我丫活劈了他!”为表决心,我当即迈腿前进,一脚踏入门去,却只一眼,我立马将脚快速收回。
“怎么?”
“呵……没什么……”不过是被里面黑压压的人头吓回来,而已。
曲流觞这回不再朝我吹冷气,人家是一行动派,丫特豪气万丈地将我又挂到肩上,然后再次瞬移,越过数以千计的头人盖子,最后落到正中一高台上。
等我好不容易平服早已干瘪的胃囊,阻止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站直后,一抬眼,见到的便是一双双绿幽幽的疑似狼的眼睛。
被一千多双充满兽性的绿眼围观,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我将手放到背后前后一擦,再抬手一挥,讪笑:“呃,大家好。”
由于玲珑阁是凿空山腹,依势而建,它看起来像个巨大的圆球被硬生生嵌入山体中,只要一小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扩大。
问好声一遍遍回荡,直至平息许久后,四周仍然是一片死寂。
是谁说如果对方不待见你,请不要再拿你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而我面对的不是一个冷屁股,而是一千多张冷PP。
所以,等不到友善回应,我一转脸,一猫腰,躲到曲流觞背后。反正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谁叫他带我来这,谁带谁负责。
这时候的我一点都没有自醒到,在不知不觉中,我对曲流觞的感觉已发生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则是基于一种信任,无缘由地认为他不会伤害我,至少比起底下那群人,他来得更安全些。否则,我在皇宫被劫持时,他有的是机会下手,却留我无恙到现在又说明什么?
不出我所料,曲流觞很给面子地没有把我从背后揪出来推到人前被继续视奸,反是拿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说了句酷毙的话:“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阁主夫人。”
哗——
全场一下就炸了。
不过在曲流觞冷冷的扫去一眼后,很快又归于死寂。
我还以为就我怕他的冷气,没想到怕的人比比皆是,如此一来,咱也不算丢人了。
等等,现在重点好象不是讨论曲流觞冷气的强大与否,而是我的新身份,他刚才叫我啥……阁主夫人?
我当即石化。
貌似,曲流觞是说过要嫁我来着,我也想过要拒婚来着。
8过,依目前形势来看,我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今晚的月亮?
“阁主,您确定您要和眼前的这位花如雪小姐完婚吗?”
每对有情人在终成眷属前总有反对的声音响起,虽然我和曲流觞目前还不是有情人,但这不代表说就没有反对之声。
我从曲流觞身后探出半脑袋,顺着方向看去,找到声音的主人,说实话,我特想向这位穿着一身黑的大姐竖大拇指,当然我会记得明年的今天,替她到坟前再上柱香。
“是。”曲流觞淡淡的回答,永远充满着曲氏经典表情,毫无情感泄露,就连眼里的冷气都集体罢工。
“据我所知,她是当朝女帝最疼的女儿。我不知道阁主为何选她为妻,但她是皇族中人与我们玲珑阁向来势不两立,望阁主三思!”女子长得一张清丽脸蛋,粉唇一张一合短短一句话就将阶级矛盾激化到白热状态,心机很深呐。
我将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她的言行像极了女主情敌。
现场人群一听这话,气氛又空前高涨起来。
99%的反对声铺天盖地卷过来,另1%的人保持沉默,不知是因为知道反对无效还是因为是哑巴开不了口。
曲流觞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更没有试图控制局面,他仅拿冷气十足的眼淡淡扫了我一下,然后忽然消失不见,紧接着,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声。
叫声刚起,原来熙熙攘攘如菜市场的大殿,再次归于死寂。
毫无疑问,曲流觞以最直接而残酷的方式堵上众人的悠悠之口。
我伸手摸上自个脖子,还好,还在上面,幸好我管住自己嘴巴,懂得适时让它偶尔休息一下,不然这颗项上人头还不得像女子那样,被曲流觞拧下来当球踢?
忽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耳边响起曲流觞好听冷然的声音:“把手给我。”
我恍然回神,极力忽略眼前这只手刚拧下一个人脑袋的事实。
然后,我突然发现曲流觞只有面对我时更喜欢释放冷气,在面对其他人时,他眼里的冷气总被他很小心地收敛起来,独在我面前才充分发挥冻死人不偿命的功效。
泪。
这是为嘛呀?
说你暗恋我,但谁会拿冷气当礼物的?
细心观察,曲流觞的眼眸又细又长,尾角微有些上挑,明明是桃花眼,本人却极度缺乏感情,被
他盯着,所有人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我从他的眼底深处竟然看到了深蓝色,多么深邃的蓝色。我的灵魂仿佛不由自主地投入这蓝色的宇宙之海,潜向无底的深渊。我愈潜愈深,明知没有生还的希望,却仍然放任自己下沉。
曲流觞没有催促,没有进一步举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我颤巍巍地将手放入他的手掌心。
他的手不像他的眼那么冷,我柔嫩的手轻轻与他握合,感觉很暖很舒服。
一大一小两只手互相握着,仿佛就该一直是这么握着。
我怔了短短一瞬,只为了心间忽然生出的那陌生的安逸感。
曲流觞将我带至人前,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犹如宣誓般道:“从今往后,花如雪是我妻子,谁再置疑,下场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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