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的各堂皆是经过了考验的,尤其是那武堂培养出来的学员,更是无一例外皆是举人之才,君不见明家第一届的武堂学员尽皆在武举考试上出尽风头,风光无限,尤其更是在平定北方的战役当中勇猛冲杀,履立战功,如今在大明军中真可谓是独领风骚!
至于技堂、农堂等初创学堂分堂皆是人才辈出,在京师各界风骚独领,令人垂涎三尺,恨不得皆拒为已有!
尤其是那些京师本地的百姓子弟,被明家学堂召收之后,仅仅几月时间,就成为了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这可是实打实的事实,不由他们不浮想连翩。
要知道,这些百姓子弟根本就毫无根基,仅只是被明家学堂培养一段时日,就成了人才,这可是令他们甚是震惊的!
而且,他们也派人混入明家学堂偷出了明家学堂的课本,毕竟,明家学堂虽然能够防止学员们背叛,但却防止不了内部的杂工们被许以财物收买进行偷盗,这是防止不了的!而这些偷盗到明家学堂课本的势力,依照课本培养子弟,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培养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大的效果,着实比不上人家明家学堂的授课水平啊!
而明家学堂的那些授课师傅却是根本就无法收买的,而且他们身边随时有人护卫,根本无从下手掳掠到,更何况,即便掳掠到了,他们也无法让其为已所用啊!
如此这般,折腾半天,却毫无成效,他们早已经死心了!
而现在突然有机会令自己家的子侄得此机遇,他们岂能不心动?!
就连那谢迁也是目光炯炯地望着语嫣,就等她宣布开始,而且,他的目光也不断瞅向明中信,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忧虑。
“陆先生,他这是?”弘治转头望向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陛下就看好戏吧!”陆明远却是笑笑,“这小子有分寸的,绝不会因此得罪人的!”
弘治眉头一皱,缓缓点点头,望向明中信,但眼中却是闪烁不已,显然,他也有他的考虑。
对此,陆明远却是笑笑,并没有再行解释。
“中信啊!在场的有些人是不是要排除在竞价之外啊!”刘大夏突然扬声道。
“刘老此言是?”明中信一愣,抬头疑惑地望向刘大夏。
刘大夏环视向大家。
众人心中一惊,其中有些人可就不由得提心吊胆不已了,只因为,在座的人可并不是都与明中信交好,如果明中信突然对这名额进行限制,那只怕也就是针对这些敌对之人,他们还真心没办法。
只因为,在座之人基本上就是大明王朝权利接近顶峰的一些人,如果其中有些人联合起来打压一两家,那可真心要了老命了!而且,这被打压之人还真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不担心人家接着进行打击报复就不错了!
而谢迁瞬间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望向刘大夏的目光其中阴狠电闪。只因为,在座之人也唯有他与明中信交恶,如果说明中信最可能针对的人非他莫属!
就连刘健也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毕竟,虽然他属于中立,并没有诚心针对明中信以及明家,但人总有个亲疏远近,相比于李东阳、刘大夏这些人,他还真心没什么优势!
明中信笑笑,环视一圈,将众人心中的忐忑担忧看在眼中,目光闪烁,“还真别说,明某真心有个限制!”
此言一出,谢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摇头叹息一声,显然,这明中信要对自己进行限制了,这还用问吗?!
刘健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东阳却是抚须微笑,眼中却没有什么期待,只是望着刘大夏,摇头失笑不已。显然,他对于刘大夏的促狭甚是感到无聊。当然,他的目光也不时瞅一眼谢迁,眼中意味难明。
而寿宁候、武定候却是满面笑意,一脸的看戏表情。
张延龄与郭小候爷更是嚣张地哑然失笑,眼睛不时瞅向谢元也与李云起显然也在看好戏。
谢元阳与李云起眼中神情莫名,不时看向谢迁。
萧飒却是淡然地看着明中信,好似事不关已。
“明某这个限制就是,购得明家技艺之后,必须在三日之内,尽数付清,否则,过时不候,资格取消,永远被明家各项生意列入不欢迎之列,明家今后也会拒绝与此人此势力合作!”明中信将他的限制讲了出来。
啊!大家齐齐惊呼,他们万万没想到,明中信居然做出了这个限制,而这个限制就如同没有限制一般,显然,这小子之前是故作姿态,耍咱们呢!
弘治随即恍然,这小子这是耍花枪呢!他定然心中清楚,也绝不会为此得罪大家,怪不得陆先生并不担心他!
明中信此言一出,大家心中一定,就连谢迁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相反,与明中信交好之人却是皆眉头微皱,虽然他们也没想过让明中信就此将一些人得罪死,但明中信居然一点限制都没有,这可不像这家伙的为人啊!
要知道,明中信此言不过是应有之意,更何况,在座之人皆是处于大明巅峰那一块的,毁约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不说会丧失后辈们的一个机会,就算这些技艺是敌对之人明中信所制,他们也会想办法将这些技艺珍而视之,尽力利用再予以打击明中信,至于毁约,他们可丢不起那个人啊!
刘大夏一撇嘴,“中信,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时候后悔!”
刘大夏的若有所指令一些人心中为之一震,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同时,大家心中暗骂,这老刘头还真坏,这是想方设想要坏一些人的事啊!太可恶了!
明中信却是笑笑,“刘老,您就不要戏耍小子了,小子想得很清楚,不说各位大人不顾身份莅临寒舍参加明某组织的这场赏技会,令明家蓬荜生辉,单说冲着您这场考验,明某也不敢有所限制啊!”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瞬间闪过一丝震动,好家伙,这明中信居然为刘大夏之前的行为进行解释,这是想要化解大家心中对刘大夏的敌意啊!厉害!
刘大夏眼神更是一怔,望着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失望之光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谢元阳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低声冲李云起道,“云起,这刘大夏学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啊!都不领情,却令这刘大夏一番苦心喂了狗了!”
李云起苦笑一声,并不答话。
谢迁却是转头横了他一眼。
至于旁边的萧飒却是瞅了他一眼,眼中的讥讽之意清晰可见。
刘健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欣赏的目光投向明中信。
“父亲,刘老这是何苦呢?这不是平白树敌吗?而中信居然还不领情,这真是,唉!”另一边的平台之上,李兆先附在李东阳耳边,看着刘大夏,为刘大夏抱不平道。
“你错了!”李东阳却是转头看向李兆先,一丝失望闪过,“其实,这二人是惺惺相惜啊!”
此言一出,李兆先为之愕然,不解地望向李东阳。
“你只看到了表面,看到了一点,就是老刘头的用心,是想要为明中信争取一些利益,或者说是减少一些未来的阻碍。但却没有看到本质,还有待磨炼啊!”
李兆先眼中闪过一丝不愤,毕竟,父亲这般评价,咱可不服。
“本来,这老刘头是想要通过自己的挑拨,令明中信的这份用心更加地深入人心,让那些,这是在为明中信造势啊!只不过是损失了他的清誉罢,将一些人的敌意吸引过去,好为明中信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却没想到,明中信居然投桃报李,令老刘头的这番苦心付之东流。虽然他是好心,但人家明中信居然领了情,又立刻还了他这个情!”李东阳瞅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
霎时间,李兆先眼中一丝恍然闪过,随即满面通红,羞愧无比,人家明中信这般年纪却能够在刘大夏话音出口的一瞬间就领悟到刘大夏的意思,而自己呢,即便人家已经将事情办完了,还看不清其中因果,却在这平白冤枉人家明中信,真真差劲啊!
至于其他人,则是面色各异,反应各不相同。
弘治却是转头看向陆明远,叹息一声道,“陆先生,您不收中信为徒真是可惜啊!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何人调教出来的,居然这般的心思剔透,真是了不得啊!”
“是啊!陆某也是很后悔,居然有人抢先一步,抢了这块美玉啊!”陆明远点头不已,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嫉妒,心中却是苦笑不已,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时刻不忘记试探咱啊!
“那你何不再在收了他!反正师傅不嫌多啊!”弘治盯着他,蛊惑道。
陆明远一副心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苦笑叹道,“陛下,陆某也试过很多次了,就是这明中信太过死心眼,居然认定了他的师傅,根本就不接陆某这个茬!反正现在陆某是死心了!”
“这样啊!”弘治点点头,叹息扼腕不已,“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有陆先生的调教,只怕他能够更进一步啊!”
“是啊!是陆某没这份福气啊!”陆明远一脸惋惜道。
“好了,回头朕为陆先生物色一位俊才!”弘治许诺道。
“谢陛下美意!”陆明远连忙拱手致谢,洒然道,“陛下,陆某已经死心了,只待明中信在京师立足脚,陆某就会告辞而云,云游天下,有生之年留待此身纵情那山水之中了!”
“这样啊!”弘治望着陆明远,眼神闪动,看了片刻,摇头叹道,“可惜了,陆先生此身绝学就要失传了!”
“咱们物归正传,还是继续吧!”明中信环视一圈,笑道。
刘大夏轻声叹息一声,不再捣乱。
语嫣适时宣布道,“明家学堂第一个名额隶属于医堂!”
医堂?众人一怔,明家学堂竞拍的第一个名额居然是医堂。
李东阳、刘大夏却是眼前一亮,他们二人的感受可是最深的,毕竟明中信的医术可是救过他们二人的,他们二人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如果自己家族那些不成器的子弟能够学得明中信的医术,那也算是有了个谋生的手段了!岂不比现在高不成低不就强!如果深得明家医术真传,那说不定咱们家族还能开辟出一个新的分支,好处大大的啊!
而众人也是心中一动,要知道,明中信之前的医术他们没见过,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明中信在南疆,尤其是在南疆大显身手,驱病除役,那般医术可是被广泛流传的,即便有所夸大,但总也名符十之七八吧!如果能够在旁枝中选出人才去学,也许是一个生财之道。
大家无论心思如何,但却也望着语嫣,就等她宣布开始了。
“这次不同前面,”语嫣解释道,“名额一共三个,一起竞拍,价高者得,起竞价,一千五百两金子!”
“啊!”宣布的一瞬间,大家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明家学堂的学员名额居然如此的贵,那可是一千五百两金子啊!分到一个名额上,那可是五百两金子,如果咱拍到了,不说这名学员是否能够学到明家的医术,即便学到了,那他何时才能为咱家创造出这么大的价值呢?
一时间,大家有些踌躇了!毕竟,这笔费用可是太过庞大了,即便他们能够拿出来,但也得掂量掂量!
“一千六百两!”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一愣,还真有傻子?
抬眼望去,哟,这喊价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一直以老谋深算出名的李东阳,这下,大家零乱了!
“一千七百两!”又一个声音响起。
正是那刘大夏在凑热闹。
“一千八百两!”李东阳继续。
“一千九百两!”
“两千五百两!”
什么?大家瞠目结舌地望着喊价的李东阳,心下叹息,真是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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