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传出熟悉的节目旋律,在厨房里忙活半晌的洛方域清洗干净灶台,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端起一杯才泡好水的柠檬茶,静静地收看每天准时播放的《半岛新闻联播》。
“今天上午,临川市考古研究所所长李川带领的半岛文明研究考古队于临川市葛州镇发现一处三百年前的王侯墓葬群,根据现场初步发掘和当地史料分析,此处可能是古李国的王侯贵族墓葬区。”
“果然是这里吗?”洛方域把视线转移到茶几上摊开的一本线装书上,这是一本名为《南方藩国志》的古代小说。就在他视线停驻的这一页泛黄纸张上,粗略地画着一幅城池的轮廓图,在城市东门外不远处,标注有“墓葬区”三个现代汉字。
洛方域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屏幕上正显示出热火朝天的考古挖掘现场,数张熟悉的面孔在电视镜头上一一闪过。他摇摇头,感叹道:“啧啧,这次刘所长可要气疯了。”
他放下双手捧着的杯子,接通响铃的手机,果然不出所料,一声接一声的痛骂几乎不带停顿地跨过国境传来。
“小洛,你明天必须给我赶到葛州镇的考古现场去。”刘所长不带商量地命令道。
“咳咳,”洛方域看了看随手仍在沙发上,已经写到一半的书面检讨,他故作疑惑道:“刘叔,我的检讨还没写完。这就让我复职了?”
“你小子想得挺美,”刘文立马上明白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他强调道:“这是让你戴罪立功,如果这次你再违规,我马上让你爸把你领回家。”
“哎,刘叔?刘叔?”洛方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奈地接受这一强制的命令。毕竟他可不想回家面对自己老爸的冷脸。
星河半岛,临川市,葛州镇。
“你好,李所长。”
“你好,李记者。
在一间考古现场附近的农房里,刚从考察现场下来的李川依然穿着那身沾染泥土的衣服。扎着马尾辫,穿着运动服的年轻女记者李雯对此并不在意,这段时间她也经常待在现场,深知这些考古人员在面对这种重大考古发现时,甘愿全部时间待在现场的心情。
李川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截止到今天为止的考古发现,并且向李雯透露了一个最新的研究结论,结合墓葬中的石碑铭文和史料记载,确定这次的考古发掘现场正是三百年前古李国王都革城的贵族墓葬区,如果一切顺利,接下来的考古重点将会放到挖掘深埋地下的革城遗迹。
李雯问:“李所长,一直以来都有民间传闻,古李国的第一位国王是从中原地区叛逃的一位将军建立的,对此考古界有什么看法?”
李川说:“民间传闻同样是我们考古工作中的一个重要参考,毕竟无风不起浪嘛。但是民间传闻也很可能是以讹传讹。现在还没有相应的考古证据来支持这种看法,不过我个人相信这次的考古发现可能让我们对古李国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是吗?那么你个人是否倾向于这个传闻?”
“我只能说这种传闻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也相信这是能通过考古发现来确证的。”
“这次的考古工作并不是很顺利,从筹备期开始一直面临很多问题,在社会上也有许多不同意见。”李雯停顿了下,接着说:“甚至有不少人质疑半岛文明研究计划,你对此什么看法?”
“半岛文明研究计划是一次对星河半岛文明的溯源与梳理,是一次让大众重新认识和理解半岛文化的重要考古工作,也是对半岛上原始宗教与土著文明的研究,这次的研究成果将给当地政府在制订政策时提供相应的参考,也会推进民风民俗的自我革新。”李川饮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说:“阻力是一直都存在的,毕竟许多民众对我们的考古工作有些误解,经历了一些磕磕绊绊后,我们的工作还是展开了,现在我们也取得一些成果。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了。”
马氏国,落星岛。
临川市考古研究所所长刘文立,正在参与一项由马氏国王室发起,国际联合考古队主持的沉船打捞行动。根据现有资料分析,这是一艘常年往返于“黄金航线”的大型货贸商船,在此船的最后一次航程上,船上大约有来自十五六个国家的七八十位商人,装载了来自二十多个地区的一百多种特色货物。
令众多考古工作者心动不已的一点是,他们能通过这艘沉船重新见识被时光掩埋的“黄金航线”故事,一窥当时的繁华盛景。
除此之外,这次的沉船打捞行动吸引了众多重量级媒体。虽然这一次沉船打捞行动放在历次沉船打捞中算是位居前列,但这远远不足以吸引如此多国家、地区的官方与民间媒体蜂拥而至。这艘沉船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原因在于它身上的传奇故事,这个故事本身也成为了另一个传奇,甚至“黄金航线”这个名字也与其息息相关。
在这艘船还仅仅停留在一张图纸上时,有关它的第一个传说就流传于著名港口城市斯图尔港。
相传,这艘船的设计灵感,来自于总设计师马克与魔鬼所作的一次交易。令人惊叹之处在于,这艘船正式下水的一周后,马克惨死于家中,至于他的具体死因向来众说纷纭。
当时接手这艘船的是一家具有王室背景的大商行,据说,马克正是受王室委托才会承担这艘船的设计任务。
据那些曾在船上服役的水手说,这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轮”。他们曾遭遇过海盗炮击,甚至亲身经历过船舱进水,船只倾斜,最危急的一次莫过于船尾断裂。
只是,在这些水手透漏种种传闻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第二面。这无疑让这艘船的神秘色彩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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