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冰龙在半空舞动。
四周的观众全都瞪大了眼睛,这一幕,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们仿佛走进了科幻电影中,不,是vr全视角超震撼的大片。
哮风王闪电般出手,冰龙猛然张大了嘴巴,发出嘶天裂地的吼声,震的众人耳膜生疼,有些人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
轰隆隆。
房顶尚未结冰的地方,有石块簌簌落下。
一吼之威,竟强大至此,观战者均是心中骇然,连忙撤身后退,生怕被二人的战斗波及到,这已经不是凡人的战斗了。
这更像是荷马史诗中描述的众神的战斗。
哮风王的衣衫无风自动,仿佛有大风在猛烈的吹拂着他,长发也四散飞扬,他在这风中喝道“陈智,我劝你立刻投降,否则,死了可别怪我,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
原以为陈智会识时务,孰料陈智只是微微扬起唇角,脸上挂着邪异的哂笑。
“想让我死的人不少,但是,还从没有人成功过,你也不例外。”
哮风王和陈智在西伯利亚相处月余,钦佩他的修炼速度,才会出言劝告,既然这家伙不领情,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哮风王再没废话,泛着寒光的冰语长剑,轻轻扬起,咆哮的冰龙绕着长剑盘旋,体形越来越大。
最终。
哮风王轻喝一声“去。”
冰龙以肉眼难及的速度,袭向陈智,半途狂吼,地面厚达几十厘米的冰层,寸寸龟裂,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冰块哗啦啦的碎了一大片。
仿佛有一个破冰机在飞速前行。
这个破冰机,就是在半空舞动的冰龙,眨眼间,冰龙就到了陈智身前。
站在陈智后面的人有四个,尼古拉、冯、乔伊和耶鲁沙夫。
尼古拉、冯和乔伊纷纷后退,因为这冰龙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三人都怕受到伤害,不敢再跟陈智站在一起。
尼古拉甚至起了投降的心思,不想再和陈智站在统一战线,因为这家伙很可能会死。
试想,这么厉害的冰龙,谁能抵挡?
唯有耶鲁沙夫还傻乎乎的站在陈智后面,为他加油“兄弟,干掉他!”
“小case。”
陈智笑着举起手中的黑铁长剑,三法则祭出,混合真气陡然灌注到长剑中,泛着乌光的长剑,陡然变了颜色,金光闪耀。
他所用的仍然是混合真气,四两拨千斤,生生不息,星火燎原。
不过,也不只是如此,最后时刻,他平摊左手。
手中突然出现一团黑雾,缭绕的黑雾,竟有一丝浩渺之气,不停的在他手中翻滚,最终,倏地一下流入了黑铁长剑中。
长剑颜色未变,依然泛着金光,但是蓦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势不如那冰龙威猛,却带着一种阴暗的诡异感。
对面的哮风王看到这种情景,心中有些奇怪。
可是战斗已经开始,来不及质问,只能催动全身真气,一举破敌!
哮风王把全部力量,都寄托在了这一击上。
冰龙势如破竹般冲向陈智,对面毫无阻隔,只有一把泛着金光的黑铁长剑,那把剑固然奇异,但在真气不够的情况下,绝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这小子根本没觉醒,还无法完全驾驭这把长剑,也不知道剑中的奥妙。
想到这里,哮风王笑了。
眼看胜利在即,忽然间,整个大厅陡然暗了刹那,在这刹那的黑暗出现时,冰龙砰然炸裂,化作晶晶点点的冰沫,四散飘荡在半空。
环绕着陈智,不断荡漾。
“这怎么可能?”哮风王吃惊极了,以他的能力,应该做不到这些。
晶莹透亮的冰沫完全散去,陈智的身形重新显露出来,只见他单膝跪地,拄着黑铁长剑,另一手捂着心口,正在吐血。
“这……”
哮风王懵了,刚才那一刹那,明明没有打到他,他怎么受伤了,看样子伤势还很严重,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果然厉害,哮风王。”陈智仰起头,吐出一口血痰,似有不甘的说道。
哮风王眨巴着眼,心里迷糊极了。
一直在后方观战的尼古拉等人,见陈智受伤,对面的哮风王却毫发无损,低骂着卧槽,彼此对视一眼,跟他彻底拉开了距离。
尼古拉甚至喊道“对面的高手,我们跟陈智没有关系,请别伤及无辜。”
“对,我们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冯也附和。
管家乔伊愕然一呆,拉住家主说“老大,陈智还没死呢,不能这么办吧。”
“你懂个屁,滚开。”
冯恶毒的低骂乔伊,让他闭嘴,现在这种情况,谁还看不出来它的趋势?非要等到陈智真的死了,才跟敌人示好?
那就晚了。
成大事者,必须有洞察世事的眼光,冯和尼古拉自以为有这种眼光,先一步倒戈了,因为哮风王太强大!
说罢这些,尼古拉推着冯的轮椅,默默地站到哮风王这一边,旁边是西铁集团的劳伦斯和天水集团的贾斯汀。
两人忍不住讥笑道“总统大人,罗曼诺夫家主,你们也有临阵倒戈的一天啊?”
说罢二人哈哈大笑。
尼古拉和冯脸上均是讪讪的,低着头没有答话。
多棱宫已被完全冰封,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却是厚厚的冰层,根本出不去,一旦哮风王发怒,他们都会成为冰语剑下的亡魂。
这种境况,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为了小命,也只能暂时忍受这两个混蛋的讥讽了,尼古拉和冯忍辱负重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战斗间隙。
南厅的饭桌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某种神秘异象。
陶瓷器皿中盛着海参汤,海参汤色泽昏暗,有暗影在其中涌动,不一会,其中一份海参汤里,飘出一缕黑烟,顺着墙根缓缓飘动。
朝冰封的宴会厅飘去。
另一侧,桌上的烤全羊也出现了神秘的变化,羊肉微微发红,越来越红,红到全身冒泡,仿佛置身在碳烤炉上。
可是这只烤全羊,在端上来之前就已经烤熟了,下面是精美的陶瓷盘子,不是烤架。
红到极点,鲜血从烤全羊上缓缓渗出,顺着桌子沿儿,淌到地上,汇成一条殷红的小溪,这条小溪也在悄无声息的流向冰封的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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