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殿下?我诧异的连看都不敢看夕了。怎么就摇身一变,变出个冥主殿下呢?还他妈的是滴答血的面孔。
“滴答血,居然真的是你?你没说你有这层身份啊,糊弄我这么半天。”我侧过身悄悄的说道。
他却跟我说:“看来你在今天之前认识本座?”
“不是,你都被认出来了,还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可是,本座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位,什么血?”他笑的一脸阴险,给我的感觉确实也和滴答血不太一样,他接着说:“本座是冥界现任冥主,冥夕。”
我被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说话间的功夫,人家的身份忽然涨了这么多,换做谁都不接受现实吧。
老者这时说道:“殿下此番前来,原意是不透露身份在我骨拍行买些玩意儿,可如今这情况,也是没辙了,才请动您来辨上一辨。”
夕,不,冥主殿下看了一眼台上台下的人跪了一片,脸上也没做过多表情,一句:“平身吧各位。”便就算免了这些人的惊扰罪责。
冥主殿下走到神兽身边,这神兽却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高傲的头都不肯底下。
“哼,神兽也不过是我冥界的坐骑而已。”冥主殿下冷笑一声说道。
一句话承认了眼前的神兽是当年第一任冥主大人的坐骑,只是这小子说话我听着不怎么顺耳,神兽是人家冥主大人的坐骑,长了不止这小子多少岁月,他一句“不过”就不过了?
果然,神兽就是神兽,会说话就不惊奇了。
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有没有听到,反正我能听见,冥主殿下应该也能听见。
神兽有一种很是沧桑,但却不经岁月侵蚀的男声,说道:“汝还小,吾且算汝不懂事罢,汝出生之时吾还去看过汝,当时的帝王相,应得可不是汝。”
冥主殿下脸色忽变,问道:“你说什么?”
“汝不知道吾说的何事?那汝且细细想来,当年那双生胎的另一位,如今在何处呢?”
“老东西,没有冥主大人,你什么都不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倚老卖老,也得看有人吃你这一套。”冥夕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的也真的是气人。
话说就他这个态度,冥界这么多年是怎么治理下来的?明明统治者就是一副傲娇蛮横的德行,不懂进退,不懂礼遇,也看不清现实,这冥界真不贵是历代君王打下来的江山,估计也要毁在这一代手里了。
果不其然,神兽微怒:“竖子短短在位不到一年,这冥界出了多少乱子汝看不见吗?汝其兄长,可从未有过此等过错。”
“呵,所以你说今天来重新认主,是要让冥界易主吗?”冥夕说着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恶毒,因为太过强烈,恕我没有办法忽视。但是我很不解他跟我恶毒个什么劲儿。
“却有此意。”神兽话音一落,我瞬间觉得场上的气氛骤变。我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冥夕拽住手臂拖到半空中。
“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冥界易主!”冥夕似乎很生气,手一挥掀起一阵热浪,紧接着火焰翻涌呼啸而来。
大火弥漫过空气留下一片焦灼的味道,热风带动我的头发,整个场子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拍卖行的老板大呼着求饶,各位金主也各自奔忙逃命。
神兽被包围在火海之中,不慌不忙,就像火焰伤害不到它一样。
“竖子,汝真敢动手?”
“这有什么不敢,你也该去追随你的主人了!”冥夕一点都没有减少攻势,反而又分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圈。
“想易主?那我看看你想易给谁!”冥夕说道,突然发狠把我扔向那片被紫色光圈加持过的火焰。
“关我什么事啊!”我大喊道,我也委屈啊,这不明不白的参与了一场乱斗,还被当靶子使,我也是醉了。
神兽背后忽然生出翅膀,向我扑来。
我落在神兽毛茸茸的背上,摸着手下的柔软,我受宠若惊,趁着神兽落地急忙滚了下去,神兽的背,那可是冥主大人的位置啊。
神兽回头看了我一眼,那还是我非常熟悉的温柔。对我温柔个什么劲,怕不是那老哥以为神兽要把冥主的位置易主给我,再对我这么残暴的?
那我要不要先逃命?
刚想先保住我的尸体,先跑再说,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子,好不容易刚刚没有摔进那个紫火里,反而现在自己跌进去了。
按理说我没有痛觉,这火就算把我焚化了都不带叫一声的。可当我接触了这火之后,全身痛觉就像恢复了一样,痛的不行,我这才发现,这紫色的火焰焚烧的是我的灵魂。
“啊……救命啊……”我疼到只能低微的发出声音,匍匐在地上想爬出这个火圈,可无奈这火的源头就像燃在我的身上一般,我始终无法逃出这个疼痛。
我听见一声巨吼,就像响彻在耳边,撑起身子看见刚刚还在应战的神兽调头朝我扑来,为此神兽中了冥夕了一击攻击,狠狠地砸在离我不远的地上。
我看着神兽狼狈的抬头看我,我紧紧地盯着它的眼睛,我好像隐约记得有个什么时候,我也看过这样一双眼睛,那时它好无助,好脆弱,它想我抱抱它,却又害怕我伤害他。
什么时候呢?好遥远啊,那时的我是我吗?我又是谁呢?
“永夜……”神兽的声音印在我的脑海里。
你在叫我吗?很熟悉啊,我听到了,我该唤你什么?你也有个名字的……
是……
“……极昼?”我倒在地上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冥夕好像是故意的一样,紫色火海的周围被一道道虚拟的铁链缠绕着,神兽都无法靠近。
我疼得眯了眯眼睛,再看一眼神兽焦急的身影。
思绪万千,仿佛那年河边我跟一只金色的兽在岸上奔跑嘻戏,我欣慰它天资聪慧,短短几月已通人言。
我教它唤我名号:“唤吾永夜……”
“主名百柔……”
“吾不喜百柔,吾爱永夜。”
“那奴唤主永夜,奴生死追随,主可赐名?”
“吾为永夜,方有极昼,才可谓天地平衡。”
“那奴为极昼?可奴怎敢与主谓天地平衡?不配。”
“不称奴,不唤主。汝谓极昼,吾谓永夜。”
“永夜……等汝许久,可谓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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