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任务完成,立刻就回来和武怀昭复命了,“大王,事情已经办好了。”
“好,你回去休息吧,等过些日子安定下来我帮你和小姿把婚事办了。”
武怀昭见安阳还没走的意思,就问,“怎么了?”
“我听说你在宴席上打了王妃,还禁了她三个月。”
武怀昭揉揉头,遣退了周围的人,“谁都看的出来,即使是今天来赴宴,也不乏对我登位不满的人,在他们眼里,我的王位来的不正,我不是皇室的人,也不应该做这个王,所以诗叶想当众说出我的身世,为我解忧,我没办法,只能打了她,用小姿的命威胁它不准再说下去。”
“小姿?”安阳语气焦急,“小姿怎么了?”
武怀昭笑了,“看你急的,她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碰她,我就是拿她威胁了诗叶而已,没动她分毫。”
“其实王妃也是为你着想,现在有太多的人对你虎视眈眈,想趁你王位不稳夺取王位,若是你的身份昭示天下的话,必定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安阳道。
“安阳,如果要用小姿的离开才能换你的前程似锦,你愿意吗?”武怀昭问。
“我当然不愿意!”安阳想也未想就回答了。
“我也一样,我也是不愿的,我宁愿经历更多的苦,也不想放开她的手。”武怀昭道。
“反正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支持的,我一定会帮你的。”安阳道,武怀昭见安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婆婆妈妈的,还有什么事赶快说,我头疼得很。”
“之前你中毒了,我也就没有心思在去注意,但是,后来我还是觉得不对,夙音的病好像已经没有问题了,你中毒的那一晚,是她一直在照顾你,从头至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直到王妃喂了你解药,她突然就不正常了,还有我每次帮她查看的时候,并不觉得她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可是菱儿一直说是她心里的问题,我就也不好怀疑什么,但是如果有病,怎么会在脉象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呢?”安阳道。
“可是她病好了为什么要瞒着我?”武怀昭问。
“可能是因为怕你还会因为以前她做的事情去怪罪她,还有可能是因为还做了其他的亏心事,怕你发现,又或者,这两个原因个掺一半。”安阳回答。
武怀昭的表情变得凝重,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是知道原因的,他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其实她装病想要你怜惜她也没有什么的,她也是个可怜人,但是一想到她曾经对小姿那么差,我就一点都不想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了。”安阳道。
武怀昭失笑,“你倒是护着你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护着了。”安阳挑眉,提到小姿就一脸的神采飞扬,“好了,我走了。”
诗叶被打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夙音得知之后就派菱儿去请武怀昭,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她本来以为她要一辈子都装疯卖傻才能得到武怀昭的怜惜,可是上天给了她机会,让她知道了诗叶和武怀昭的关系,只要诗叶离开,总有一天她能够打动武怀昭。
武怀昭面无表情的看着菱儿,安阳刚一走,菱儿就来了,说夙音状态不是很好,希望他能前去看望一下。
“既然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叫大夫?”武怀昭问,“孤今天有点累了,改日再看她。”
“自从进了王宫,王上就一日没在见过娘娘,娘娘每日都翘首以待,奴婢晓得娘娘是思念王上过度才会状态不佳,就前来请大王去见一见娘娘。”菱儿道。
“你们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了?”武怀昭在发问。
“大王不是知道的吗?娘娘跟之前一样,只是偶尔会清醒,其余的时间还是神志不清,嘴里念叨的只有大王您。”
“真的吗?”武怀昭看着菱儿,发出鹰一般的目光,菱儿有一些瘫软,“当然是真的,菱儿怎么敢跟大王说谎?”
“来人!带孤去夙音娘娘那里。”武怀昭吩咐道。安阳几乎从未跟他说过谎话,武怀昭也不愿意被人欺骗,若是夙音已经痊愈,有些事也应该确定一下。
武怀昭看见夙音时,她正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的看着墙壁,但是一看见他,眼里就突然有了神采,“王爷,王爷···”夙音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双手,乞求武怀昭的宝宝。
一旁的吴公公呵斥,“大胆,这是大王!”武怀昭阻拦他,“没有关系,你们都退下吧,菱儿一个人留下就好。”
“是。”吴公公挥挥手,把周围的人都叫走了,武怀昭上前抱住了夙音,“最近有乖乖的吗?”
夙音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是她和武怀昭在一起的常态,她不敢说很多,生怕暴露了自己,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没有了。
“菱儿,你自己照顾夙音多少会有一些吃力,明日孤会多派一些丫头过来陪你照顾她。”武怀昭道,说这话时武怀昭一直盯着夙音,想要看一看她的反应。
夙音楞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武怀昭发现了,脸上立刻就染上了一层冰霜,接着问,“菱儿,你觉得怎么样?”
“菱儿一个人照顾娘娘就可,若是人多了,娘娘反倒会害怕,这对娘娘的病情恐怕会更加的不利,所以···”
“所以你是想抗旨吗?”武怀昭的声音冷了下来,“究竟她是怕人,还是怕秘密被泄露?”菱儿吓得跪在了地面上,“菱儿不敢,大王饶命!”
夙音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紧紧的抱着武怀昭,“人!不要人!我怕!”
“夙音,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好的?”武怀昭问,安阳为未提醒他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夙音,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可是一经安阳提醒,夙音的表现其实破绽很多,那些刻意而为之,只是他之前都没有在意罢了。
夙音不说话,武怀昭看了一眼菱儿,“你下去吧,孤跟娘娘有话说。”菱儿虽然担心夙音,但是也不敢违抗武怀昭的命令,只能充满担忧的退了出去。
武怀昭推开夙音,面色不善,“难道还不说实话吗?夙音,你不要等着我发火,到那时你说什么都晚了。”
夙音的双手缴在一起,直到双手已经有了紫青色才放开,找回了属于自己清冷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以为自己能瞒得了我一生吗?”武怀昭反问。
“那不然呢?我要怎么才能换来你的宠爱?”夙音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做,一个在你眼里满是罪孽,还被人糟蹋过得女人,还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怜惜?”
武怀昭一时失语,“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忽略了你,才会让你···”
夙音把手放在眼睛上,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我怎么敢责怪您呢,是我自己造的孽,不仅害了自己的孩子,还害了自己,可是,”夙音把手放了下来,“如果没有慕容诗叶,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所以,不能把一切都怪罪在我的身上,可是为什么所有的报应都是我一个人来遭呢?”
武怀昭起身,做离开状,“她遭受的远不比你少,而且,你欠她的也不止青儿一条人命。”
夙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怀昭回头,“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这件事要一辈子烂在你的心里,决不能吐露半个字,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抛弃你,就像我对你的诺言,你可以呆在我的身边一辈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夙音问。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一切都从头再来。”武怀昭道,“我知道,诗叶和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件事你也要一并烂在肚子里,只有这样,一切才能一笔勾销。”
武怀昭没有给夙音回答机会,因为夙音必须答应,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声,武怀昭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决绝的离开。
“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能和你在一起的只有我。”夙音看着武怀昭离去的背影坚定的说。
诗叶,对不起,这一次答应你的事情,我办不到了。武怀昭在心里默道,如果上天可怜我,就让这件事,永远深埋。
夜风起,刮的人心慌,人们各怀心事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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