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人物成长记

    
    从娇杏接手邙山事务之后娇杏便忙得没边了。先是要理清楚账目, 这个活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做了, 重新捡起来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幸好陈锦红有帮忙管，这个暂时不是问题。然后就是邙山上下近百口人吃饭的问题。娇杏看了账册, 忽然感觉到了吕四娘的不容易。再看看这些弟子们的出身, 娇杏有些理解吕四娘为什么这么恨朝廷了。其实这里的人大部分出身不错，但是是之前不错，现在他们的身份又罪人子弟, 有孤儿, 当然，还有带艺上山的, 也有专门上山学艺的。
    这些弟子们交的学费是邙山派收入的一部分，除了弟子们的学费，便是邙山派自己的产出了, 还有山下良田收的租子，店铺没有几个, 庄子也没有几个。娇杏觉得邙山现在过成这样也蛮不容易的。但是很明显，如果看明面上的收入, 邙山派肯定不会过得现在这样, 里面肯定有灰色收入，比如说劫富济贫什么的。不然吕四娘出手那么大方，自己下山都能给一百两。
    除了自己弟子, 还有娇杏带回来的那伙人。那些人平时就是给师弟师妹们当陪练用的, 但是现在邙山派的收支情况不容乐观, 那些人少不了还有别的用处。
    娇杏心想：反正现在的情况就这样了，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现在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就是广积粮，也就是赚钱。娇杏开始盘算着现在有什么业务比较赚钱。
    玻璃？玻璃的烧造技术其实在汉朝的时候就出现了，但是技术一直不成熟，关键技术没掌握，而且烧出来的玻璃质量也不怎样，遇冷遇热都容易碎，所以被淘汰了。想用这个赚钱，得掌握了这个传说中的核心科技才行。很明显，娇杏不懂，不过可以去找懂的人。待定。
    肥皂？娇杏只记得一个脂肪和碱反应可以变成肥皂。这个可以交给专门的人去琢磨，待定。
    酒？酒曲历来由官府保管，葡萄上面倒是天然带酵母，但是这个其实也不是很赚钱啊。待定吧。
    娇杏一一用笔记下将来邙山派可能涉及的产业，这个时候她又后悔，当初怎么不学点这方面相关的内容呢？哪怕记得什么青霉素的制作方法也是一大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啊。在红楼的时候怎么不多搜罗点能赚钱的方子呢？搞得现在有点狼狈。
    现在是农业社会，有没有什么和农业相关的发明和技术？对了，有一个，娇杏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外婆家帮忙下地干活时见到的打谷机了，这个可是大大节省人力物力的好东西。标重点。
    还有什么……娇杏一边翻着自己刚得到空间时记下的笔记，一面寻找可能存在的商机，这一琢磨便连续加班了四五个夜晚，叫住她隔壁的陈锦红等人有些心疼，这一心疼便开始大肆宣扬娇杏为了邙山如何挑灯夜战的事迹。娇杏便又在邙山派刷了一波声望。
    要是是以前的娇杏她肯定就澄清了，但是现在是管理一百多号人的娇杏，她深感声望的重要性，对于陈锦红默默给自己刷声望的事情给她记下一功。
    如此，娇杏白天训练师弟师妹，和考察邙山派的实际情况，晚上挑灯做计划，过了十天，娇杏终于拿出来一个比较适合邙山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去找吕四娘。
    吕四娘单独住一个院子，娇杏过去的时候，谷之华在蹲马步。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在打太阳底下扎马步，吕四娘也真够狠心。娇杏刚回山的时候，谷之华其实是想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她又不敢过去，只好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地扎马步。
    娇杏过去围观了一会儿谷之华，谷之华见了娇杏，腼腆一笑：“代掌门师姐好。”
    娇杏笑着回道：“之华好。在扎马步呀？”
    谷之华轻声应道：“嗯。”
    娇杏看她性格实在腼腆，便说道：“大声点。以后你可是要做女侠的人，怎么能这样扭扭捏捏的？大方点，不怕。”
    谷之华有些懵，被娇杏突如其来的教导吓得直觉地应了声“好”。
    幸好里面的吕四娘出来了，她白了娇杏一眼：“跟我进来。”
    娇杏立马进去，对谷之华做了个鬼脸。吕四娘佯装训斥道：“我的徒弟我自己教，你想教徒弟你自己收去。”
    娇杏立马笑嘻嘻道：“我现在哪有那个精力去带徒弟呀？派里的事情还没理顺呢。不过师父，这么快就给之华打熬筋骨了？您真的确定收她做您的关门弟子？”
    吕四娘反问道：“有何不可？”
    娇杏问道：“派里子弟的来路我都一一背熟了，只有这个谷之华……”她看吕四娘神色有变，改口道：“她虽然是谷大侠的养女，只是她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师父您和谷大侠对于之华的来历讳莫如深？”
    吕四娘想斥责娇杏多事，但是念到娇杏如今是邙山的掌门，想来想去，还是告诉娇杏道：“其实对于三年前厉家庄的惨案，我现在有了些眉目。对于之华的身份……”吕四娘沉吟片刻，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我听说厉家庄的人是乔北溟的后人，他们家有修罗阴煞功。我最近见到孟神通，观他练的功法有变，似乎带了阴寒之气。而当初正鹏捡到之华的时候，她身边躺了一个妇人，像是懂武功的；后来听说孟神通的妻女失踪了。”
    娇杏明知故问：“师父的意思是……”厉家庄本来藏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结果招来了灭门之祸，然后关于乔北溟后人的消息便不见了。现在江湖上传言的厉家庄的人是乔北溟后人，以及相关功法的消息就是娇杏放出去的。目的在于揭露孟神通的伪善信息。现在的孟家庄还是武林正道鼎鼎有名的人物，娇杏本来打算挑了孟家庄的，奈何现在的孟家庄是正道，她不好下手，而且这个灭门的仇娇杏觉得只怕厉胜男自己更愿意亲自动手。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慢慢解开孟神通这个一心想统治武林的人的真面目。
    吕四娘道：“唉。为师也不能确定。况且八年前我们一道去刺杀雍正的时候，他也在。刺杀失败的时候，最先说又叛徒的人是他，最先说独龙是叛徒的人也是他。为师不信独龙是那样的人，可是有什么用？大家都信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师父您联想能力好强。娇杏仔细翻了一下属于曹锦儿的记忆，确实有那么一件事。她说道：“就是上回师父您受了重伤的那回？”
    吕四娘点头：“为师如今只有六成的把握，你别出去胡说。”
    娇杏点头应道：“弟子明白。对了，师父。这是我的做的五年计划。”娇杏拿出自己做的计划书递给吕四娘并说起了自己的此回来的目的，“我看咱们邙山派最近有些入不敷出，便连续几个夜晚做了个计划。还有关于弟子的训练，我也有了一下新的想法。
    二人便对计划和娇杏的想法做了深刻的交流，基本上吕四娘赞同了娇杏的开源计划，也同意娇杏做的训练改革，对于把俘虏拿去做开个作坊做苦力，没事还要拉出来给弟子们做陪练这个事情是赞同的。毕竟他们罪孽深重，需要劳改。
    这时候娇杏想起来自己提上山的那个人了，娇杏问道：“师父可审出了什么？”
    吕四娘摇摇头：“倒是个硬汉子，什么都没说。”
    娇杏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来吧。”
    吕四娘阻止道：“这个先不忙。你上回说的那个铲除血滴子的计划呢？”
    娇杏连忙掏出自己整理好的关于血滴子的可能分布图说道：“这是我根据那天看到的信息整理出来的分布图，具体还需要探查。”然后又掏出一份可能的暗号和人物信息表说道：“这是可能的暗号和人物信息。里面出现了的人都是出现在他们的重点观察对象。我们想吃掉他们还得费点心思。况且我不认为光凭咱们邙山派能端掉血滴子。”
    “前期，我们需要探查他们的窝点，这个只靠怎么邙山派肯定是不够的。“娇杏掏出笔来，随手拿了纸便开始写写画画。”这些是我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确定了的与血滴子无关的，咱们可以联合他们一起铲除。不过前期不能走漏风声。“
    吕四娘皱眉：“为何我们不能一个窝点一个窝点的铲除？咱们不可能一次就端掉他们的。”
    “我明白。所以这是连环计。第一步先端掉我们能查到的大部分窝点，他们必然会联系总舵和其他分舵，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其他分舵以及总舵，再动手。这样才可能打死他们。”娇杏说完，又担心：“怕只怕到时候练手的动静太大，给血滴子的人警觉了，咱们就白费功夫了。所以的关键事情，得我们自己动手做，而且一定要做得隐秘。”
    吕四娘陷入沉思。
    娇杏继续说道：“里面一旦走漏了风声，咱们面临的可能大崩盘，甚至会引来朝廷的反击。”说着娇杏不由得嘲讽道：“咱们有的江湖人，可是一心向往朝廷，希望朝廷封个国师来当当。”
    吕四娘道：“太冒险了。”
    “这个还是比较稳的方法。”娇杏心想：等我第四个五年计划也完成了以后，她就来一把刺激的。
    最后吕四娘还是同意了：“只是咱们的动静得小一点。”
    娇杏笑：“师父忘了这些信息我是怎么分析出来的了？咱们不需要太大动静的。”只需要找到一些异常的日常用品供货商就可以。只要你有行动，就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