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人物成长记

66.花香之Maggie(四)

    
    林翔嗤笑一声, 心道:这妮子为了学武开始拐起弯来拍马屁了。他面上一本正经道:“哦?那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还是观音菩萨呀?”本来很流畅地反问,不过一下子他卡壳了, 对了,玉皇大帝还好翻译,佛祖和观音是怎么说来着?算了, 林翔很自然地用汉语代替这两个名词。
    Maggie:???
    她忽然想起来了,“对了,爸爸, 神还说了好几个很难懂的词,什么佛道双修什么什么真人……"Maggie低头,很努力地复述那两个娇杏自己都不一定确定是否翻译得正确的词汇。
    林翔:???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都没听说过。
    林翔很干脆地岔开话题:“我们今天的对话为什么要这么深奥?对了,Maggie, 你的伤还没好,动作慢一点。”
    Maggie压根儿没把伤放心上:“我没事儿的,爸爸。我还可以打拳给你看。”Maggie的伤算不上重, 多处地方受伤,外加头部受到重击, 当场昏迷, 检查下来又没什么事, 轻微脑震荡, 出院以后便好了。Maggie自己感觉不到有什么大碍, 就是觉得有的地方挺疼的。
    林翔笑着摸摸Maggie的头, 已经在想着怎么报复那几个该死的熊孩子的爸妈了。
    在美国, 校园霸凌这种事情是杜绝不了的。不,准确的说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杜绝不了。只要你有一个突出的特点,你都会轻易地成为霸凌的对象。比如特别高、胸比别人大、发育比人家早、比人家胖、家境和别人不一样(特别穷、或者有钱)、甚至于成绩比别人好(差),等等。霸凌不一定就是动拳头,冷暴力也是。他们会孤立你、谩骂你、打你、欺负你,等等。而这种事情父母出面的话,会有一时的效果,但长久的话,还是得孩子自己来处理。这个事情,林翔深有体会。
    Maggie最初入学的时候,便因为肤色、发色等的差异和西裔、非裔的孩子们起过冲突。Maggie又不是小白花的性格,第一次和父母告状,父母交涉之后,孩子们倒是不打架了,但是Maggie也没有朋友了,没有孩子愿意和她玩。理由是: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父母进来?从那以后,Maggie再也没因为这种事情向父母告状。
    Maggie申请学习自由搏击,此时林翔的事业才刚有了起色,觉得没必要,给Maggie换了学校。Maggie换了新学校,可是待遇却没有更新,她依然要从霸凌中一拳拳打出来。更可笑的是,这回换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向父母告状,Maggie狠狠地嘲笑了对手一顿:你霸凌我,被我反杀了回去,结果你却告状了。
    然后Maggie又换学校了,因为林翔工作升迁,她又换了一个更高级的学校,肤色是天然的差别,Maggie又得从头打个天下出来。
    而这时候林夫人已经十分为Maggie动不动就打架的行为十分头疼,Maggie也没说过她为什么老打架,林夫人依稀猜到了几分,但是Maggie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而且不学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学了,那还了得?她可是知道的,那几个被打的还在医院里躺着。
    至于被打的孩子会不会要赔偿?我家孩子也住院了呀。这种事情林夫人就没考虑过。
    Maggie对于Leo被霸凌本质上是出于保护过去的自己的一种感觉,她遇到亚裔被欺负都会仗义出手,更不用说Leo这个邻居家的孩子了。况且他们家还有好看的电视剧呀。
    父女俩的话题以及从莫名其妙的神转成了Maggie对中国的好奇:
    “爸爸,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爸爸,我们是不是中国人?”
    “爸爸,我们为什么会来美国?”
    林翔一一回答,一一解说。林翔是中国一个娱乐公司派过来开辟海外发行渠道的发行人,一家三口,除了Maggie因为出生在美国,所以是美国国籍外,其余都是中国国籍,林翔也没有加入美国国籍的意思。
    林翔的回答不偏不倚,Maggie对中国的好感也是不好不坏。那时候的中国和“贫穷”、“落后”两个词语还有很大联系。林翔不会去美化她,但是也不会丑化她。
    娇杏这时候才对Maggie一家有了直观的印象。
    Maggie忽然道:“那么爸爸,我想学中文。”
    林翔欣慰笑道:“好。”以前Maggie不说,林翔也不会特别提起自己中国人的身份,而且那时候他提过两次让Maggie学中文的想法,但是Maggie兴趣缺缺,林翔便作罢。
    至于之后收到医院寄过来的天价账单,Maggie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娇杏倒是扫了一眼,乖乖,四万多刀,好贵啊。此后,Maggie的生活特别规律,早晨晨跑、吃早饭、上学、放学回来到Leo家看武侠片两个小时,回家跟着母亲学中文,睡前自己练神赐予的基本武功。遇到假期,她练功的时间会加强,除此之外,她还要跟着父母一起做公益,兼顾兴趣爱好唱歌,以及跳舞。是的,Maggie以前排斥跳舞,因为这是林夫人强加给Maggie的,但是学习了之后Maggie发现,这个舞虽然不是那个武,但是对自己练武有帮助,可以说武和舞有一定的相辅相成的功效,她便也不再排斥了。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Maggie现在大家基本不负伤了,甚至还拿过几个武术比赛的冠军,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人敢不长眼地去跟自己过不去,Maggie难得交上了亚裔以外的朋友。日子可以说在渐渐地变好。
    娇杏这两年的日子里,除了时不时以托梦的形式教Maggie武术以及刷Maggie的好感之外,也跟着Maggie学习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明显的是她英语口语上的变化,已经歌唱技巧和舞蹈技巧,有的时候还会跟着Maggie课堂上学的舞蹈技巧去跳舞,没办法,没有身体,日子过得十分咸鱼。而Maggie对于自己的脑海里住了一个神这样的设定已经十分淡定,她也曾试着和爸爸妈妈说过这个事情,然而林翔夫妇只是当这是小孩子充满美好的幻想,并不在意,更不相信。娇杏觉得自己的胆子又大了点。
    娇杏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忽然听说隔壁发生了情杀案:Leo的父亲当着Leo的面把Leo的母亲给杀了,因为Leo的母亲出轨了,Leo的父亲还对Leo说了一通话,等到JC们到来的时候,Leo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么大的变故哪怕是大人都不一定接受得了,更何况小小年纪的Leo。看着Leo呆呆愣愣的模样,林翔一家哪里忍心让Leo单过?可是美国的程序里,领养一个孩子十分麻烦,哪怕Maggie家并不缺钱,也没能领养到Leo。
    Maggie被林夫人牢牢地扣在怀里,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冲季家,看见那样的场面。娇杏一阵唏嘘,她好像知道自己穿越到哪个故事了,季晴川不是洛晴川啊,这个不是《宫》的故事,是《薰衣草》。那么现在故事开始还早,男主还没成为歌手,女主的心脏病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Maggie在里面好像担当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好像是男女主的感情的踏脚石,一番操作差点成功上位了,最后过不去良心的坎儿,成全了男女主。嗯,有的救。
    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功德,获得功德最快的是改变男女主的悲惨命运,最长久的是搞一个有利于社会的发明、创造或者制度。娇杏觉得,哪个都不能缺啊,现在缺的是身体,没有身体,干什么都不方便。
    梁以薰的身体说好办也难办,只要能治好她的先天性心脏病就行,哪怕治不好,吊着命也算不错。男主的爱情是属于梁以薰的,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娇杏还觉得两个人可惜,现在嘛……哪怕不为了功德,为了同年的一些夙愿,她也要治好梁以薰。
    娇杏也没理会还在受着心灵的创伤的男主,一头扎进自己的收藏里,寻找治疗梁以薰可能用得着的东西。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如何提前回到台湾,要知道这种病当然是早治疗比较好啊。于是娇杏开始打起了Maggie的主意。
    最后Leo父母的后事都是林翔一家在操持,并且在林翔的一番操作下,Leo的家产,除了房子,其他的全都折现,存进银行,交给Leo保管,Leo也不用进福利院,仍然住那套房子里。不Leo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再住那一套房子,也不敢住,但是也不愿意卖了房子,便询问道:“林叔叔,我能租你们家么?”
    Leo显然已经打听过行情,连租带伙食,他一次性交了十年的,林夫人装作收了他的钱,实际上只是把Leo的钱给存进了银行,等他将来用钱了,再还给他。
    Leo的学业已经无心为继,为了Leo,林翔也算操碎了心,他常常带着Leo去做心理辅导,最后还不如Maggie带去联系唱歌有效。Leo发现,他唱歌投入的时候,能忘记一些烦恼,此后他更加不想上学,常年留恋于酒吧,偶尔唱歌,和小混混打架,最后被星探Peter发现,并签约推出,Leo火了,出口转内销,他不仅在美国火了,还火回了中国。
    在娇杏的怂恿下、Maggie积极怂恿Leo回台湾开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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