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冬天她跟蛇没什么两样,都是需要冬眠的。平日里除了吃饭沐浴外,几乎不离床。
她的床底层是铺了三层的,上面也要厚厚地垫盖五六张被子,这个说法毫不夸张。银氏家族上上下下都知道清楚的一件事。
而且在她房间暖火炉是一定要配备的,一房间内配备两到三个暖火炉,每隔几个时辰便要换一次。最冷的时候,暖火炉是高达五六个的。
据她妈所说,从生下她开始,这个病情就一直跟随着她。
哎~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些什么特别缺德的事情,这辈子才会这么来惩罚她。
千辰悲怜地看着银馨月,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迅速把车低了下去。
主母太可怜了,还襁褓中的一个婴儿就已经要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这种温度,每年冬天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随着一声墙门往上滑动的声音,那股犹如冬雪飘过般寒冷的凌冽寒风终于消散了。
宫景御回过头,一眼便发现了银馨月的不适。连忙大步疾走过去:“怎么回事”
宫景御面无表情,但是眉眼间的蹙起以及眼里的关心,银馨月都是看在眼里的,柔柔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寒凉罢了。”
这说法说得,千辰就不干了,反驳道:“主母,你这已经不能说是寒凉了吧,雪球都没有你这么冰的。”
宫景御一手便搭上了她的脉搏,手与手的触碰之间,就是连宫景御这般身材体魄之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种温度,还是人该有的吗?
顺着脉搏一路沿着体内的大大小小的筋脉一路检查下去,越查眉头越是皱得越紧,没事?
什么事也没有?
那究竟是为何身体会出现如此冰冷的状况?
收回手,宫景御冷沉着脸,明显就是想要她解释。
搔搔头,银馨月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啊,怂了把肩,老老实实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说我打从娘胎出生起,便一直如此。这些年每年的冬天都会有医生来查探我的病情,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终究是没有人能够查得出来的。”
“后来,我娘一到了冬天就开始煲各种补品给我吃,说是要养身子。还给我寻来了一块暖玉,不过那块暖玉也只能缓解一下症状,帮助不大”
许是那股寒风已经收敛了有一段时日,银馨月也感觉自己没有先前那么寒冷僵硬了。
扬起手探向宫景御那条蹙起的眉线:“好拉,你看我这么多年不也是这样熬过来了吗?别担心,我没事。”
最终宫景御唯有叹了口气:“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
银馨月话只说了一半,在宫景御沉着的那张脸,还有冷眼中,自动自地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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