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霍少请接招

139、司衡越的生日

    
    司水瑶又羞又怒,但她看到思月眼里真实的怒火和悲伤后,瞬间冷静下来了。
    “小月。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管你,我只问你你跟不跟我走。”
    思月一脸冷冷的表情。看吧瑶瑶姐,霍予一直冷眼看着我们两个拉拉扯扯,他根本就不管你。
    “小月,我跟你走,可是现在不是走的时候,全网黑的浪潮还没有过去,我为什么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而且思维还这么清醒,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我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水瑶拉着思月的手,她没有敢说出口的是,如果不是重生一世,她一定会被全网黑击垮,到最后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瑶瑶姐,你是真的爱他,对不对?他让你经受全网黑这样大的打击,你都能不放在心上,好好好,我算是了解了!”
    思月真的快被气疯了:“司水瑶,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的瑶瑶姐了。”
    司水瑶感觉到对方正在把手抽回,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小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确实养不活你了。”
    “没事的,我用不着你养活,我现在才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吧。”感受着司水瑶的体温,思月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不懂女人为什么一直在受伤,现在看来真的是,难怪啊。
    “我要嫁给霍予,是要规避全网黑,既然是他让我变成全网黑的对象,那他必须把这件事给我了结了,对不对?”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吗?”
    肆月现在对于司水瑶的音乐已经渐渐的消失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无可救药,总有一天会被霍予嫌弃,丢在大马路上,没人理。
    “小月,这件事情不只是因为这样,在这之前安言就想要我的心脏去救苏格了,如果不是霍予,我活不到现在。”
    思月的脸皱成一团:“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司水瑶回头看见余姨和莲姨她们都还坐在原位,真要说出来,于心不忍,“我……”
    “瑶儿是想表达她以后就是霍太太,是我霍予这辈子唯一一个呵护到死的人。”
    霍予会错了意,以为司水瑶刚刚回头看的是他自己。
    “瑶瑶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瑶瑶姐吗?安言想要你的心脏,你难道就不会回院里找我吗?”
    思月这会儿也理清了一些思路,那时候司水瑶被全网黑,冒出来充当正派的就是安言和苏格那一家子人,那时候他也掏过那家的老底,知道他们要司水瑶的心脏。
    最近他终于发了一篇帖子,思月就是按照这个帖子的ID地址找过来的。
    “小月,我承认我很自私,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回孤儿院找你。找你又能怎样?你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里成长,如果安言带着一大群人过来要人,总有人会把我交出去的。”
    司月听着气急败坏,终于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吼了起来:“司水瑶!我终于认识你了,你这个人狼心狗肺,看不起别人是不是?我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你那么照顾我,难道都是假的吗?”
    “小月!”
    “别这么叫我!我现在是司衡越,跨越的越,不是那个,只能在天上挂着,只能看不能摸的那个月了!”
    “小月……”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管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孤儿院里那些诋毁你的声音我会压下去,其他的我不会管,就当我还了你的情!”
    “小月……”
    司水瑶终于都有哪些不对劲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弱得可以,本来感冒不是好了吗?现在怎么又开始两眼发黑?
    “司水瑶,你够了!别小月小月的叫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司衡越吼完就走,却听着后面一叠声的叫嚷,心里有些发憷,不会因为自己说了他们老大,他们要追过来了吧?
    他想着心里很是害怕,连忙跑了起来。
    “瑶儿!你怎么样?”
    霍予站在一边,本来觉得司衡越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刚想教训他两句,就看见站在他前面的司水瑶软软的倒了下来。
    他本能的接住倒下来的身子,却发现司水瑶不只是倒了,而且还在吐血,这可把他吓着了,连忙大声叫道:“快,送医院!”
    司衡越听着里面连声的喊送医院,心里有些不妙,但是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跑出去。
    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就感觉有人追上了他,他不管不顾的一通猛跑,却发现对方还是紧追不舍,当他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来的时候,对方以最快的速度超过了他。
    “哎哟,我的妈呀,霍予跑得这么快的吗?”
    司衡越很是惊讶,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司水瑶正躺在他的怀里。
    “我天哪,这个人是真的强悍,还好当时他没有跟我动手,不然的话我肯定要死翘翘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把司水瑶抱在怀里呢?司衡越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有点抽,跟着坐进了他们就要开走的车。
    “她怎么样了?”
    “吐血了,你满意了对吧?”
    司衡越看着司水瑶这样心里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就算绝交了,也不应该这么喊这么叫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她的身体会这么弱。”
    “哼。”
    其实司水瑶不过是怒极攻心,有点晕,吐完这口血以后,心里明镜一般的清楚,很快就苏醒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瑶儿醒了?”
    由于角度缘故,再加上自己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司水瑶只看到了霍予,完全没有看见,就坐在霍予旁边的司衡越。
    “霍予,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呀?”
    “瑶儿你忘了吗?你刚刚晕倒了还吐血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看见司水瑶醒了,霍予也是松了口气,想着今天只是领个证,也没有想要买钻戒什么的,但是看见司水瑶白皙的手上空空如也,突然想给她一个戒指戴戴。
    “我觉得我也没什么事儿吧,估计是被小月给气到了,不过站在小月的角度,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我记得他是跑出去了对吗?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在哪。”
    “他好着呢,不用担心,倒是你身体实在太不好了,三天两头跑医院。”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身体不好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霍予,谁开的车啊?”
    “阿河。”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司水瑶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的气息。
    “什么事情?你说。”
    “那会儿我本来就把我们之间的事给挑明了,可是看到余姨他们心有不忍。他们是真的以为我们会结婚,会在一起生活。”
    司水瑶觉得嘴里血腥气太重了,抬手就要用衣袖把血给擦掉,霍予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给她塞了一块白色的丝巾。
    司水瑶也没来得及看对方塞给她的是什么,拿着东西就一顿擦完了才发现是当时霍予给过他的一块手帕,就是白色已经被血所侵染,脏了。
    看到这个,司水瑶又忍不住想起第一块已经遗失的手帕来。
    “那问题来了,我们领了证以后该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一定不能反悔,不过你要怎样和他们解释我们不住在一起的事实?”
    “这个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莲姨自小宠着我,我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对的,反倒是余姨和管家不好糊弄,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不对的地方。”
    “好吧,你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么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呀,到最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先这么过着吧,反正为了这次任务的准备,我也是请了几天似是而非的婚假的,到时候带你出去旅游。”
    “不用了吧,这太麻烦了,而且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这样也太破费了。”
    “当然旅游不仅仅是旅游,还得避开安言一阵子,给你办好了签证,我们到时候出国旅游一趟,你不用担心。”
    “啥?出国?那……”
    司水瑶顿时明白过来洛宜月当时为什么要他赶紧存稿的缘故了。
    本来领个证也只几分钟的时间,顶多因为人多所以排个队绝对不到一个小时,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旅游,而且还是出国的话,那可不是一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
    “你别担心,明天以后,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了,领了结婚证就应该遵纪守法,那时候我的收入和你的收入加起来,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所以绝对不要你还。”
    “霍予,我不是这个意思。”
    “瑶儿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完全可以找个别人,我希望我们这段婚姻,弄假成真,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霍予,你让我消化一下行不行?”
    司水瑶扭头不去看霍予,却发现司衡越坐在他们旁边。
    在看到这个他从小喜欢到大的弟弟,司水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司衡越的表情有些奇怪。
    想不到司水瑶和霍予的婚姻只是协议婚姻,而且就在这一段路上,他也看出来了,霍予一直对司水瑶百般呵护,司水瑶却没有霍予对她的感情。
    如果不是演给他看的,那么霍予是真的对司水瑶很好很好。
    但要是演给他看的也不合理,因为他已经和司水瑶闹掰了,演给他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
    “你真的想和我一起过一辈子是吗?”
    司水瑶看了一眼司衡越,对方十分识趣的往另一边挪了挪,她就从霍予腿上下来,坐到了座位上。
    “我当然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请你相信我。”
    霍予这话说的认真,如果再加上一枚戒指,那妥妥的是求婚场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签订一份合同。想必表姐也和你说过,那一份合同,我这辈子只能签一份。”
    “那,我能说一下我的见解吗?”
    “当然可以。”
    “如果按你的说法,我们的婚姻是从那一份合同生效起,你就在打算着的,那么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份合同,你才开始喜欢我?”
    “不是,如果没有这一份合同,我照样会喜欢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跟你签这份合同,不过说实话我之前想和你牵的并不是这一份合同来着。”
    “嗯?”司水瑶这会儿一点都不带脑子,她身旁的司衡越倒是皱了眉头,只不过他们两个人情意绵绵,阿河也只顾着开车,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因为我怕吓到你,所以那会儿和你签的只是一份带着生活费的保护合同。”
    “可是?巧巧之前说过,带着保护和生活费的,要么是亲人要么就是配偶了呀,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份合同是终身制的,你没有发现吗?如果我谈恋爱了,谈恋爱的时候,会给我的女朋友这么一份合同,当然,合同只有我知道,她那边没有,如果我和她分手了,那份合同自然作废。”
    “哦!那你的前女友岂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司水瑶发现说这话以后,她貌似有些吃味,这到底是因为霍予给了人家钱呢?还是给了人家保护?她自己都想不通。
    “我没有前女友,就连你也不承认和我之间的恋爱关系,也就是说我现在算是没有女朋友的单身汉。当然到了明天我就有老婆了。”
    “这样啊,看来如果我签的是另一份有关于女朋友的合同,那我就赚大发了。”
    “嗯?”
    “那还不简单,如果亲了女朋友的合同,那么如果我想和你分手的时候,那就随便分呗,但要是我和你结婚了,想离婚貌似就会违背这个合同,话说这份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是吧?”
    “当然是有法律效益的正规合同,这么说我是赚了?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以后你就不会和我离婚?”
    “额,这个……如果我们一直分居下去,然后在人前装作恩爱夫妻,也许,你就会找到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女孩,而我,搞不好也喜欢上别人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允许你喜欢别人!”
    霍予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司水瑶只是在开玩笑,可他心里就是不高兴,不好受。
    “好吧,反正我被安言伤的不行,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喜欢什么男的了,你放心。”
    “安言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霍予的表情越来越恐怖了,司水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难道直接告诉他说她是重生的?
    要说到上一辈子,她也没见过霍予,只不过是那时候也已经是流觞听水的死忠粉,也是流觞听水后援团的团长而已。
    她只知道流觞听水,不知道霍予,更不知道心阅网络文学的幕后老板就是他,这样想起来,他们的相遇似乎算得上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他……他对我做了什么你都看见的,我就是因为他,才对男的特别抗拒,根本就不想和男的有接触。”
    “你是在害怕男人,是吗?”
    “是啊。”
    “你能和我这么说,我很高兴,能告诉我就是不怕我也不怕阿河,对不对?”
    “嗯。”
    “那你怕不怕我再一次把你丢下?”
    司水瑶还没怎么的,霍予就收到了司衡越的一记眼刀,霍予看着在心里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敢!”
    “不怕。”
    司衡越忽然冒出这么句话,让司水瑶很是感动,她从小带大的小月,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丢下她。
    “就算你丢下我,我也不怕,别说现在有小月,就算小月以后娶妻生子,没有办法管我了,我自己难道不会赚钱吗?”
    “霍予,你确定你要和司水瑶结婚?虽然你们的情况貌似真的很特殊,但是好像就没有在结婚前一天瞎说这种话的人吧。”
    司衡越看到司水瑶故意给他露出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软了一半,这个姐姐怎么就这样呢?
    “对,你说的对,我们先去医院给瑶儿检查一下,检查结果出来了以后去买钻戒。”
    “别买钻戒。”
    “别买钻戒。”
    这次是司水瑶和司衡越异口同声,可把霍予给磕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啊?”
    阿河跟在霍予身边这么多年,很少能看见霍予吃鳖的样子,于是乎他一边开车一边跟了一句:“别买钻戒。”
    “瑶儿,你是要和司衡越合起伙来对付我是吗?”
    霍予这话是故意这么问的,知道他们方才为了他吵架,感情都出现了裂缝,现在不补,更待何时?
    司水瑶不说话了,她又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司衡越,司衡越本来就已经软化了的心,再一次软得一塌糊涂。
    “是又怎样?”司衡越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揽过旁边的司水瑶,“我的瑶瑶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既然你要对付他,那我就和他一起对付你喽。”
    这未来小舅子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霍予虽然觉得很郁闷,但是还是笑了一下,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呢。
    “瑶儿来,来我怀里来,让我抱着你。”
    虽说司衡越是小舅子吧,但是看着小舅子流着,从明天起就是自己老婆的女人,霍予心里还是很吃味的。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未来老公,还有一个是我一辈子的弟弟,谁抱着都一样呢,再说了,我已经好久没和家小月见面了,好久没在他身边靠着了,等我结了婚就不能名正言顺的靠在弟弟肩上了,好啦老公,你就让我靠会儿嘛。”
    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嘴狗粮的阿河,觉得单身狗的日子似乎没那么美妙了,看来他有必要找个老婆了。
    “好好好,你要靠就靠,谁让你是我老婆呢。不过老婆,你为什么不要钻戒?”
    “钻戒呀,我们又不是……”
    “好了打住!”就知道司水瑶想说,他们不是真正的结个婚,只是假冒的,“可是做戏要做全套,如果我们手上不戴钻戒,那谁会相信我们就是一对儿呢?”
    “霍少爷果然不懂得浪漫,虽然钻石很贵重,看着也好看,但是这么随随便便的挑颗钻戒就把我姐给娶走了,我可不乐意。”
    “那你要怎么着?才肯让你姐嫁给我。”
    “很简单啊,女孩子嘛都喜欢有心意的礼物,不如,你亲自设计一款戒指样式,然后做出来给她,这样才有新意。”
    “这倒是好主意。阿河,你刚刚为什么说不要钻戒呢?”
    忽然被点名的阿河心里1万头神兽疯狂奔过,只留下满地鸡毛:“因为因为钻石是碳啊,如果一不小心聚焦阳光,那可就直接变成气体了,那多不划算啊。”
    “嗯?”
    “而且,婚戒就是要一对一对的才好,老大,你要是也戴个钻石戒指,还不得被兄弟们笑掉大牙?”
    “那你说?”
    “按道理,我觉得还是黄金好,一来也好看,二来还保持,万一哪天嫂子把钱包给丢了,还能找个金店什么的,把这戒指给卖了,换点钱花。”
    “阿河,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太过安逸了,要不要我把你给调出去?”
    “啥?”阿河觉得自己的玩笑话开大了,调到外头去,不但远离了老大,如果运气不好,还得去和毒枭躲迷藏,不好不好。
    “果然是我的决策错误,把你和萧雨混在一起,现在你都不像你了,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萧雨啊。”
    阿河十分识趣的闭嘴了,只不过同车的司衡越不了解萧雨,很奇怪的问了一句:“萧雨是谁,很不正经吗?”
    “萧雨?油嘴滑舌第一人,别提他了。”
    阿河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确实越来越像萧雨了,就比方说竟然开始怕麻烦,贪生怕死起来。
    “老大我错了,老大你坐好。”
    “阿河,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欣赏的兄弟,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阿河者得我心意,近萧雨者惹我心烦,看来还是萧雨的魅力更大点。”
    司水瑶听在耳朵里,就快笑出声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虽然现在是去医院,但是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也许这个医院就不需要去了。
    “是!”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被萧雨传染的有点严重,看来他有必要好好睡一觉,整理一下大脑内存,改变一下自己的语言习惯,从自己的语言系统中删除萧雨特有的语言。
    “好了好了,别那么严肃,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去医院了,毕竟我现在很好啊,要不然,我们去买个蛋糕吃吧。”
    说到吃蛋糕,其实是司水瑶自己临时起意。她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几次蛋糕。
    之所以会想起来,就是因为她正对着司衡越。
    孤儿院虽然勉强能吃饱,穿的也比较好,但是生日蛋糕这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孩子们的餐桌上的。
    生日蛋糕固然比较好吃,如果一个人吃肯定会吃撑,但是孤儿院里几十号人,每个大蛋糕都得三四百块钱,孤儿院根本就不会花这个钱。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孤儿院的孩子们有半城人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生日,很多人就用自己进孤儿院这一天当作自己的生日了。
    司衡越就是11月11日进的孤儿院。
    每到这一天,阿姨就会给过生日的孩子下一碗面条,添上一个鸡蛋,鸡蛋其实也算是奢侈品。毕竟一块钱一个的东西,不如吃大米划算。
    别的孩子没觉得什么,看见鸡蛋就十分高兴了,只有司衡越十分不开心,司水瑶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等她和这个孩子玩熟了,才知道这孩子以前是吃过蛋糕的。
    “想吃蛋糕了?”霍予看见这姐弟俩还搂着,到底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把他们两个人给掰了开来。
    “是啊是啊,想吃蛋糕了,”司水瑶看着司衡越,发现对方的眼眶有点湿,“小月,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记得吗?”
    “我……我记得。”
    司衡越很想说的是,这天真的是他的生日,因为他被父母遗弃的时候,正是他四岁生日的时候。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父母会扔了,他更不明白,就算扔了他也就罢了,为什么不能在扔了他之前给他买一个蛋糕让他吃一下。
    为此他很是伤心,对蛋糕更是充满了别人无法想象的执念。
    可是一进孤儿院,就再也没有吃到蛋糕,小的时候还能闹闹,大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蛋糕吃了,甚至有的时候阿姨忙着照顾小孩子,他们连生日那天的一碗面也是自己下的,没有阿姨下面根本就拿不到鸡蛋,也就只能吃清水白汤面而已。
    “所以我们就吃个蛋糕吧。霍予,麻烦你请阿河带我们去附近的蛋糕店好吗?”
    “以后别叫我霍予了,这样听起来生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给我换个称呼,我就决定要不要让阿河带我们去买蛋糕吃。”
    “霍予你,你要我叫你什么好呢?让我想想啊,你姓霍名予,要不我就叫你霍先生吧。”
    “好吧,也算是服了你了。”
    虽然这个称呼不是他想要的,但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必须做到。
    “好的霍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水瑶叫的缘故,她竟然觉得霍先生这个称呼很甜很甜,甜到心坎里,让他一下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因为这是司衡越的生日,司水瑶特意挑了一个16寸的蛋糕,还在纠结是买水果的好还是买巧克力的好,或者干脆买千层的时候,司衡越却盯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普通的奶油蛋糕,不想挪眼。
    “小月,你喜欢这个?”
    “嗯,我吃过。”
    “那让老板照着这个样式给你新做一个。”
    “不用!”
    “好吧,老板,就拿那个。”
    “不好意思,这个蛋糕是别人定好的,您可以告诉我们您的喜好,可以给您现做。”
    正说着话,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进了蛋糕店,一双像黑耀石般闪烁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到蛋糕店,直奔那个奶油蛋糕。
    “姐姐姐姐,请你帮我把这个蛋糕包起来吧!”
    “小朋友,有大人带着你过来吗?如果只是你一个人过来的,那不好意思,姐姐不能把这个蛋糕给你哦。”
    “有的有的,我妈妈就在外面呢!”
    “小瑞别乱跑!”果然很快就有一个女人进来了,女人穿得整齐朴素,举止投足之间却有一股很奇特的气质,司水瑶和司衡越倒没觉得什么,倒是阿河和霍予一下子锁定了她的身影。
    “这位女士,你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吗?请你拿出昨天的订单。”
    这家蛋糕店很大,是某知名蛋糕品牌的连锁店之一,这里的店员采用轮休制,所以并不是看脸就能领走的。
    这家蛋糕店的蛋糕都偏贵,常常有人订,现做的话就要插队,所以价格也会相应的提高。
    “在这里。”
    “好的,您已预付了100元的定金,再付300元的尾款,就可以把蛋糕拿走了,祝您购物愉快。”
    “瑶瑶姐,我们走吧,我已经大了过生日,不需要再吃蛋糕了。”
    司衡越拉住司水瑶的衣袖,狠狠扯了一下。
    “不着急,还没到我们呢,你这个小馋猫。”
    同样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司水瑶很了解。司衡越的想法,这蛋糕不过就16寸的样子,大是大了些,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贵。
    “我真的不想吃了。”
    “你呀,我刚刚领了稿费,有14000多呢,就算拿出1000块钱来给你买个蛋糕吃,我也乐意。”
    司水瑶都说到这份上了,司衡越只好闭嘴,他们姐弟两个聊得正欢,都没有注意到霍予已经走向那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
    “瑞瑞妈妈,我们是不是见过?”
    霍予突然和人说话,司水瑶很是奇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刚刚带着孩子要过来取蛋糕的女子。
    “没有啊,请问你是?”
    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通霍予,看他穿着得体而又精致的定制衣服,就知道这个男人和她不是一个阶级的。
    “请问你有没有去过茶楼?”
    那女人吃了一惊,直到今天找上自己的人没那么简单,似乎和她以前的经历有关。
    “去过,不过今天是我孩子的生日,没有时间和先生说这些,我作为一个母亲,最要紧的就是给孩子庆祝生日啊。”
    女人说到最后,语气里竟然多了些祈求,司水瑶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儿了。
    她去过茶楼,知道这是霍予的私人产业,也应该开门做生意的,为什么霍予会忽然找上一个去过茶楼的女人?
    难道是她想错了,茶楼并不是单纯的茶楼,而是别有目的,别有洞天的地方?
    “霍先生,这位是?”
    除了司水瑶,在场的人似乎都听到了火药味,蛋糕店的店员看了眼霍予,又看了看带着孩子来取蛋糕的女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坏透了,自己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还是妻子来买蛋糕,竟然还硬要和人家带着孩子的胡扯蛮缠。
    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报个警啥的吓唬吓唬他,就听霍予笑了笑,拿出一个自己的名片,转身向她借了一支笔,在名片上刷刷刷,写了几个大字递给那个女人:“如果不嫌弃,就请收下。”
    那女人疑疑惑惑地把纸条接在自己的手中,低头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一双眼睛——所以还是找上自己了吗?不过第一个找到她的人不是其他人,是霍予,这对她来说终究还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果然当年带着孩子逃亡的时候选择Z城作为落脚点,是一个多么明智的举动啊。
    “是,”女人拎过蛋糕,谢过店员,拉过孩子的手,“瑞瑞和叔叔说再见。”
    “妈妈,叔叔是什么人呢?”这个孩子果然懂事,见妈妈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拉着自己抢先去推开了蛋糕店的玻璃门。
    “待会儿和你说哦,”女人已经走出了蛋糕店,忽然转头,“霍先生如果不嫌弃,今天晚上到我这里吃顿饭吧。”
    “自然荣幸之至。不过,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儿等我们一起走吗?”
    女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加长版汽车停在蛋糕店门口,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敢买车买房,本来还纠结回去的时候怎么打到车,现在果断同意了。
    “自然是不介意的,麻烦霍先生了。”
    司水瑶本来觉得霍予应该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但是她现在发现是她想错了。这个女人和霍予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说他们之间不熟吧,也好像不是,说他们熟悉吧,这女人也是拿到了霍予的明信片才知道他姓霍,这真是矛盾的女人。
    和店员交代了要做的蛋糕,当场付清了钱,司水瑶有些懵,说好的400块呢,怎么轮到她了就只要200块,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霍予,你和她什么关系?”
    看出司衡越已经不那么在意蛋糕的价钱,他已经跟到蛋糕师身边,去观看人家做蛋糕的过程,司水瑶趁机把霍予拉到一边,问道。
    看司水瑶一脸生气的表情,霍予心里别提有多甜蜜了,原来他的瑶儿不是不在乎,而是装的太好了,谁都不知道她那么喜欢自己。
    “她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证,有了她我就能找出当年杀害我爸妈的凶手,所以我不能白白的失去和她接触的机会。”
    “真的啊。”司水瑶听了霍予的话,心里忽然雀跃了一下。
    “当然是真的。”霍予伸手揉了揉司水瑶的头,笑得格外宠溺。
    “瑶瑶姐,你过来一下!”
    “好。”
    等司水瑶过来了,司衡越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侧头附在她耳边:“瑶瑶姐,你在这帮我看着,回头告诉我,人家师傅怎么做的。”
    “嗯。”
    自打小时候,司衡越受了委屈,或者是司水瑶被欺负了,如果被对方看见了,就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拍两下,要么等这事儿过去以后互相安慰,要么在当场就报复回去。
    在他们大了以后,这拍肩膀的动作的寓意也越来越多。
    司衡越到现在都记得,是司水瑶每个月管他要为数不多的零花钱,那时候他小,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觉得瑶瑶姐让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他也就给了。
    再到他大的时候,总有一些小男生喜欢的东西想要买,司水瑶再问他要的时候,他总是不想给,每次都是司水瑶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才要过来的。
    司水瑶一到15岁,就开始在杂志上发布超短篇小说,她的脑洞够多,又肯花心思,一个月几百块钱还是有的。虽然偶尔也给司衡越买点小零食,但是绝对不超过五块钱。
    司衡越并不在乎这个,因为他渐渐的也大了,司水瑶一如既往的管他要钱。
    司衡越也是个实在人儿,开始利用一切时间打零工,除了留下自己生活所必需的钱以外,都给了司水瑶。
    因为前院长喜欢她,所以司水瑶在孤儿院里长到22岁,院长去世以后才离开,就在她离开孤儿院那天,送了一台高配置的电脑给司衡越。
    司衡越的黑客之路,就是从那台电脑开始的。
    司衡越这辈子都会记得,司水瑶在给他电脑以后,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予,”司衡越臭着一张脸走到霍予身边,忽然笑开,“我挺佩服你这种作风,和别的女人说话做事敢当着我瑶瑶姐的面。”
    “嗯。”霍予看着司衡越,“我不信你会为了说这句话来找我。”
    “我想留在你的公司里,守着我姐。”
    “你确定?”
    “我确定,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公司造成任何威胁,因为我真的想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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