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媳:痴汉夫君宠上天

112,帝都来人

    
    曹家兄弟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也没心情吃了,往门槛上一坐,怔怔的看着隔壁的范老爹家,两只耳朵竖起来,听着动静。
    花婶儿坐了一个多时辰,曹家兄弟时不时的就听见了范老爹爽朗的笑声,心里更是针扎了似的难受,仰着头看着天,默默叹口气。
    “大哥,要不然咱们也种果树吧。”曹老二说。
    曹老大看了眼曹老二,犹豫了片刻,只是脸有些耷拉了。
    “曹老大,曹老二!”李铁牛忽然来了,浑身上下还有一股酒气,两人一看李铁牛来了,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曹老二,三年前就是被李铁牛撺掇的,去为难陆琮,结果人家现在成了村里的恩人,带着全村发家致富,唯独就那么几家还一贫如洗,曹老二一看见李铁牛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干什么!”曹老二怒瞪着李铁牛,两只拳头捏的紧紧的,恨不得直接打在李铁牛的脸上。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们不会是和吴老二一样没良心吧,把事儿都怪在我头上了?”李铁牛看着曹老二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我可没逼着你去找陆琮麻烦,是你自己要跟着去的。”
    “闭嘴!”曹老二怒了。
    李铁牛笑,“你不就是看着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果树,你家没有,心里不痛快了么……”
    话说一半,曹老二脑子一热直接举着靠在墙角的锄头朝着李铁牛的身上挥舞,挨了一下打,李铁牛的酒意立马醒了一半,一下子蹿出去老高,看了眼曹老二。
    “曹老二,你疯了吗!”李铁牛往后退了退,对着曹老大说,“我是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你们,是好事!”
    曹老大半信半疑,拉住了曹老二,曹老二气不过,“大哥,他的话不能信!”
    “你别瞧不起人,我的话怎么就不能信了。”李铁牛梗着脖子说,曹老大拉住了曹老二,“他只管说他的,听不听是咱们的事。”
    在曹老大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可以发财。
    李铁牛嘿嘿一笑,“刚才我路过村长家,趴在村长家墙角听了一会,你们猜这么着,三年前去打仗的几个人都没了信儿,八成是战死沙场了。”
    曹老二和曹老大蹙眉,彼此看了眼,紧接着李铁牛又说,“这还不算,村长家来了人,可是帝都城里来的贵人家,点了名要让陆琮和云锦和离,云锦是一个村姑,不管是和离也好,还是寡妇也好,守着那么大的产业,哪守得住寂寞……”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曹老二忍不住了,“大哥,村里家家户户都护着云锦,咱们再动什么歪心思,村长就地一个饶不了咱们,以后更没法在村里待下去了。”
    曹老大斜了眼李铁牛,又看了眼曹老二,犹豫不决,可显然是动了心思的。
    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谁娶了云锦,可不就是发财了吗。
    “大哥,云锦和村里的那些女子不一样,认识镇子上的人,更不会轻易罢休,你别听李铁牛胡说八道,三年前吴老二被打成什么样子,你都忘记了吗。”
    “曹老二,你个胆小鬼,活该娶不着媳妇。”李铁牛怒瞪着曹老二,挥挥手,“这没你什么事,少添乱,曹老大,云锦长的也不差,你要是将来娶了云锦做媳妇,现成的儿子女儿……”
    “你怎么不娶!”曹老二反驳的问,还有些着急,生怕曹老大动心了。
    曹老大眯着眼,他的确觊觎云锦有一段时间了,做梦都想和云锦好上。
    “嘿嘿,不娶也行啊,就和村头的寡妇一样。”李铁牛笑的淫荡,整个人十分迫不及待,用李铁牛的话来说,男人管不住裤腰带,女人也是一样,训的服了,以后见了面保准乖乖的贴了上来。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曹老大说。
    李铁牛会意,明白了曹老大的意思,曹老二气的不行,“大哥,你是不是要被李铁牛给说的动心了?”
    “我要是真的和云锦好上了,将来一定会给你娶一个好媳妇,盖三间大房,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曹老大若有所思的说。
    曹老二气的说不出话,扭头扛着锄头转身就走了,曹老大也没当回事,只是听着耳边范老爹和花婶儿在替范家两小子说亲,心里就不是滋味,他一定不能比范家小子差!
    云锦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至于两个孩子,曹老大根本就不计较。
    ……
    云锦正在干活,忽然听见了背后传来了声音,一回头,看见了曹老二站在了树底下徘徊。
    “你怎么在这?”云锦一脸警惕,拧着眉,对曹家兄弟印象都不太好。
    曹老二有些紧张,压低了声音,“刚才李铁牛去了我家,说是听见了有人在村长家,说陆大哥极有可能战死沙场,那人点了名要让你和陆大哥和离,李铁牛劝我哥……我大哥耳根子软,你自己小心一些。”
    说完这话,曹老二扭头就跑了。
    云锦眉头紧皱,眼皮忽然重重的跳了跳,有一股不安在心头萦绕,村长家来人了?
    和离?战死沙场,这究竟是真是假?
    云锦等不及了,起身就去了村长家,村长家门口的确是有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在一旁,马车旁还站着两个小厮,看衣着也是不凡,云锦停住了脚步,绕过一侧看了眼墙头上的一朵喇叭花。
    “怎么回事?”云锦问。
    喇叭花立即把里面的情况一一惟妙惟肖的学了一遍。
    一名妇人穿着件棕色大褂,衣服上还绣着一些云纹,发鬓梳的整整齐齐,头上还插着好几根银簪,面容肃穆,往椅子上一坐,立马多了几分气势,身后还站着两个小丫鬟。
    妇人手里捧着一盏茶,递到嘴边闻了一下,眉头微蹙,很快又放下了,用手帕擦了擦本就干净的嘴角,再不碰茶水,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房子,目光中的轻视一划而过。
    妇人的礼仪不错,一只手搭在了膝盖上,看了眼云正庆,“村长,你倒是给一句话啊。”
    云正庆看了眼妇人,“不知如何称呼?”
    “唤我李嬷嬷即可。”
    云正庆点头,“李嬷嬷,陆琮和云锦成婚八年,夫妻两人感情一向深厚,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李嬷嬷蹙眉,斜了眼云正庆,不怒自威,“你是村长,村子里的事就是你说了算的,有什么做不了主的,陆琮为国牺牲,云锦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对云锦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若是和离了,云锦还可以再嫁,这对你们杏山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是陆琮的抚恤金,一共三万两银子,只要云锦画了押签了字,这钱就是云锦的了。”
    对于一个村妇来说,三万两银子已经是一笔极大的数字了,李嬷嬷有信心,一定能够劝服云锦。
    或许对于村长来说,三万两是一笔大数目,可对于云锦来说,云锦压根看不上眼!
    云正庆愣了一下,他一时也没恍过神来,实在是没想到陆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战死了。
    “听闻村长有个儿子正在镇子上读书,来年要考取功名,我可以帮村长想想法子,替公子谋取一份不错的差事,引荐一个师傅。”李嬷嬷说。
    云正庆看了眼了李嬷嬷,他还没有见过口气这么狂妄的人呢,可从李嬷嬷的嘴里说出口,莫名就让人很信服。
    “犬子不成器,难担大任,不劳烦李嬷嬷费心了。”云正庆拒绝了,他不傻,一个富贵人家的嬷嬷执意要逼着云锦签什么文书,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况且这是云锦的事,云正庆做不了主。
    “这样吧,你在这上头签了字,这抚恤金就给了你,将来公子的事儿我还会帮着费心,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你是村长在这上面签个字,画个押即可。”
    李嬷嬷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冷声说。
    “我有本事就靠自己考取,若是考不取便罢了,不劳烦你一个外人费心,爹,云锦为了咱们村做了这么多的贡献,咱们做人不能没良心,陆大人就算是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云锦要怎么做,我们没资格替人家插手,不能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就妄自决定。”
    云正庆的儿子云盛来了,他反对云正庆这么做。
    “不错,做人不能没了良心,这银子该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这字我不能签,况且,陆琮就是死了,他也是杏山村的人,陆琮生前为了杏山村做了不少事,如今战死归来,依旧是我们杏山村的骄傲,杏山村会给他选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云正庆点头,这银子拿的实在亏心,他晚上都会睡不着觉。
    李嬷嬷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了这对父子两,冷笑,“你们可别不知足,三万两银子足够你们生活好几辈子……”
    “爹,这件事有蹊跷,陆大哥就算是战死了,为何非要和云锦和离呢,咱们连陆大哥的尸首都没找到,怎么就判定人死了。”云盛说,
    李嬷嬷瞳孔猛的一缩,看了眼云盛,“陆琮临死之际特意委托了我们大人,要将此事办成,村长,这件事耽搁不得,我还要回去回禀呢,若是办砸了,出了什么意外,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云盛噎了,他只是怀疑,只是听李嬷嬷这么一说,又觉得这件事是陆琮能干出来的。
    “这样吧,我把云锦叫过来,有什么话你当面和她说清楚。”云正庆说,这是云锦的家务事,不管怎么处理,云锦都有权利知道。
    李嬷嬷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云正庆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太耿直了,连看都没看一眼抚恤金,并不为动,为此,李嬷嬷只能点点头了。
    云盛说,“爹,我去跑一趟。”
    “嗯,去吧。”
    云锦听完了喇叭花的话,正巧见了云盛出来,云锦朝着云盛走去,“村长呢,我有事寻村长。”
    “正好你来了,里面来了一个自称李嬷嬷的人,带着……带着陆大哥的抚恤金,想让你签字。”云盛有些说不出口,更替陆琮难过,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云锦仰着头看了眼天,陆琮死了?
    不,只要没有看见尸首,云锦就不信,谁说都不信。
    云锦越过云盛进门,云盛跟了上去,不一会就到了大门口,云锦见到了那位自称李嬷嬷的人。
    嬷嬷,不就是奴才?
    云锦看了眼云正庆,“村长。”
    李嬷嬷乍一看云锦愣了片刻,她本来以为一个小村姑,肯定是蓬头垢面,脏不拉几的,可一看云锦,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衫,一袭淡雅的浅绿色,头上并无过多的首饰,却是肤若凝脂,柳叶弯眉,一双如水的眼眸非常漂亮,姿态婀娜,浑身上下还有一股淡然的气质。
    一个小小的村姑竟然也有礼仪?
    李嬷嬷非常诧异。
    “阿锦,你正好来了,这位是李嬷嬷……”
    云正庆正要介绍,云锦忽然看向了李嬷嬷,微微笑,“是不是锦华郡主让你给我送信儿的,这丫头,平时都不往这儿送的,之前的那个沈嬷嬷怎么了?”
    李嬷嬷愣了一下,“锦华郡主?”
    云锦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手里把玩,“这阵子忙,不过再忙也多做了一些蜜饯和果子酒,锦华是不是派你来催了,长公主还好么,孕期还是要少吃一些,这次什么时候走,我准备了一百坛子够不够?”
    一听云锦说长公主怀孕的事,又看云锦手里的那一块羊脂玉佩,李嬷嬷认得,的确是锦华郡主的物件儿,怎么会在云锦手里,况且云锦怎么会认识锦华郡主?
    “怎么,你不是锦华郡主派来的?”云锦诧异的问。
    李嬷嬷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斜了眼云锦,“之前锦华郡主的确微服私访来过杏山镇,也丢了一块玉佩……”
    “丢?”云锦冷笑,“杏山镇的老老少少都能作证,锦华郡主大庭广众之下掉入河中,是我救了她,她数次约我去帝都城,我一直不得空,临走前给了我这一块玉佩,也是为了过些日子我去帝都城的时候,不会被人怠慢,怎么到了嬷嬷嘴里,我倒是成了贼了,嬷嬷是哪个府上的下人,来日我去了帝都城一定好好拜访一下。”
    李嬷嬷动了动唇,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小村姑并不好对付,一张嘴能把人噎的没了话。
    云锦还特意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李嬷嬷,李嬷嬷就是想污蔑也不行,李嬷嬷更诧异的是,云锦竟然是锦华郡主的救命恩人,这下可就棘手了。
    “我……”李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向了云锦,她竟然会被云锦的气势给逼迫了!
    云锦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姑而已!
    “怎么了,李嬷嬷是看不起我一个村姑吗,村姑怎么了,我可是良民。”
    简而言之就是,李嬷嬷是个奴才,而且还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身份还没脱奴呢,还比不上云锦呢。
    李嬷嬷脸色微变,“想不到云锦姑娘这么好的口才,难怪陆琮临死之前还要惦记着安排云锦姑娘。”
    “你说我丈夫死了,口说无凭,除非看见了尸首。”云锦根本不信这个李嬷嬷的话,陆琮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一定不会!
    “陆琮的遗愿有二,一是安排好云锦姑娘的未来,可以让云锦姑娘自由出嫁,二是有朝一日看着北梁收服失地,所以,陆琮的尸骨被埋在了怀城脚下,已经入土为安了。”李嬷嬷又说,“陆琮是北梁的好男儿,为国捐躯……”
    云锦盯着李嬷嬷,“不知道李嬷嬷可知晓,我丈夫是何时牺牲的,哪一日?”
    “莫约是七月初。”李嬷嬷说。
    云锦眯了眯眼,“这就不对了,眼下是十月末,也就是三个月过去了,我八月还收到了我丈夫的亲笔书信,上面的字迹旁人无法仿照,他说,怀城战事顺利,或许年末就能回来了,信中写明了八月怀城遍地桐花开,还说要带我和孩子去看看呢,嬷嬷怎么说我丈夫七月牺牲了?”
    李嬷嬷的心猛地一跳,怔怔的看着云锦,“那个……许是我记错了,那就是八月,我不止送你一家抚恤金,记混了。”
    云锦看着李嬷嬷前言不搭后语,越发的笃定陆琮没死了,猜想着或许是和身世有关。
    “你回去吧,我会带着孩子去找我丈夫的,我和我丈夫是生是死都是夫妻,此生此世我也不会再嫁。”云锦对着李嬷嬷说。
    “云锦姑娘,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倔强呢,你一个人守着孩子,还这么年轻,这也是陆琮的遗愿……”
    “你闭嘴,只要我没看见我丈夫的尸骨,他就没死!”云锦说。
    李嬷嬷倏然被云锦的气势给吓到了,喃喃着唇,暗叹云锦不懂事,不知好歹。
    “这银子……”
    “哪来的还哪去,我不收。”云锦说。
    李嬷嬷紧紧的抿着唇,欲言又止,云锦却并不打算听,对着云正庆说,“刚才来的路我已经派人给锦华郡主送信,让锦华郡主帮我打听我丈夫,锦华郡主说过,她叔叔就是大将军,肯定能知道原委,说陆琮死了,我绝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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