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姐就是这么聪明!”
一向没有没有方向感的岸幽这次凭着自己的感觉走,竟然走到了她要到的地方。
那恐怕是整个竹林中央唯一的一处空处吧。
她抬腿,迫不及待的想要揭开那个困扰了她很久的谜题。
三间两层高的小竹屋连在一起,中间有竹梯相连,四周则是竹杆围成的一个小围墙,竹屋背面靠着的是一座山的峭壁处。
走得近了,能看见竹屋上隐隐约约的烟火。,以及空气中飘荡着的烟火味。
“可算是有人了。”
“有人吗?”岸幽去叫了叫门,没有人应。
探了探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以后,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竹屋里。
“有人吗?”
以防主人在做什么,没有听见,她再一次喊了一句,除了竹林中风吹动竹叶的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整个竹屋里,静得出奇。
站在院子里,风一吹,她习惯性的抱了抱双手。
不管了。
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那间竹屋,也是三间竹屋中位于中间且从外面看最宽阔的竹屋。
她轻轻的推开那间竹屋的门,探了个头进去。
“大婶,大叔?”住得这么远,还这么神秘的地方,岸幽潜意识的把屋主人定位成了上了年级的中年夫妇。
“……”
转了个头,她才看见屋中有两个中年和尚在对弈。
她立马闭嘴了,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轻地把门关上,尽量不打扰他们,他们也像没有注意到岸幽这个陌生人的闯入,继续沉思着看着那盘棋局。
岸幽悄悄的靠过去,看了看那盘棋局。
观棋不语,观棋不语……
以防自己忍不住对棋局进行点评,岸幽死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出声。可是她看了很久,那两人不说话也不落下一子,让在一旁看着的她看得很着急。
观棋不语,观棋不语……
最终,她怕自己怀了规矩,移开了那个地方,去打量其他地方去了。
竹屋的中央,是一块木板,木板上有着这么一首诗: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嘿嘿,嘿嘿嘿……
岸幽心里一阵窃喜。
啧啧啧……这简直就是让她开外挂的节奏呀!
她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像是在玩木头人游戏的和尚,拿起桌上的笔,写在了那块足有两米的木板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她写完的同时,那两个和尚也把她写的诗读完。他们不是没有注意到岸幽,而是他们想看看这个懂得不打扰他们下棋的女子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想到,她竟然轻轻松松对出了自己师傅出的那首诗。
他们更加的欣赏岸幽了。
“我赢了…哈哈哈…”
坐在右边的那个稍年长一点的和尚突然落下一子,大声笑了起来。
“阿大,你这是作弊!要不是我去看这丫头写的东西,你怎么会赢?这局不算,重来重来。”
坐在左边的和尚见自己输了,有些不服气,想要耍赖。
被唤作阿大的和尚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呵呵一笑。
“阿二,输了就是输了。”
被唤作阿二的和尚见自己耍赖不成,便起身,走到还在为自己抄袭前人的智慧结晶而沾沾自喜的岸幽面前,不屑的“嗤”了一声。
岸幽不乐意了,就算不是她的,但是也不能藐视前人哪,再说了,这首诗,可谓是……极棒的(没有好好学语文的岸幽,只会用这三个字来表示她对古诗的赞扬)!
“小丫头,这后面这首诗,我们师傅可在写下这第一首诗的时候就已经写过了的。”输了棋的阿二,看着一个小丫头竟然对出了那首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师傅为什么不写上去,还让别人写?”考验别人,还是用这个作某种接头暗号?
阿二白了岸幽一眼。
“笨丫头,我师傅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被人说笨,岸幽怎么能忍?
“老顽童,你别得意得太早。我问你,你师傅写了我刚刚写的这首诗,除了告诉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告诉别人?”
阿大摇了摇头。“没有。”
阿二则骄傲的一偏头,鼻子翘上了天,用鼻孔看着岸幽。
“哼,师傅这两首佳作,岂是你们这些俗人能够瞻仰的?”
……好吧,也许他们的师傅真是一位德高望重、佛理精通的高僧。
“那你们师傅呢?”
“师傅去砍柴去了。”
……她是不是问错问题了,或者是她听错了?师傅给弟子砍柴?
岸幽看了看阿大阿二,这年纪,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吧,那他们的师傅不就是七十就是八十?
“阿大,阿二,师傅我回来了。”一股有力却十分年轻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岸幽跟着阿大阿二出门,就看见一个一头黑发,二十来岁的青年,把挑在肩上的柴放了下来。
岸幽惊讶得嘴里能够放下一颗鸡蛋。
这就是他们的师傅?
红的、绿的碎布拼接在一起,额前有疑似刘海的碎发。
果然,阿大阿二不正常,那他们的师傅就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三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堆有病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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