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命

    
    出租车司机看了莫黎一眼，一身红色的旗袍，深开衩露出一双嫩生生的大腿，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莫黎皱了皱眉头，两只手用力拉了拉自己的旗袍，努力把泄露的春光遮住。
    红姐的车在一家娱乐会所前停了下来，莫黎付了车钱，急匆匆地跟了过去，出租车司机在身后喊道：“丫头，你跟的那辆车，车主可是个厉害的角色，遇事三思，别被人坑了。”
    莫黎根本没想到，看上去有些猥琐的司机大哥，会给她一个这样的忠告，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冲着司机大哥点了点头：“谢谢！”
    这是家高级会所，VIP会员制，会员卡分银、金、钻石三个级别，银卡会员只能在一楼餐厅消费，金卡可以到二楼和三楼的台球室、保龄球馆、歌厅及酒吧，只有钻石会员卡，才能到四楼以上的地方消费，四楼经常会有一些大的赌局。
    “老板下午好！”门口保安齐刷刷地冲着红姐问好，莫黎这才知道，原来红姐是这里的老板。
    莫黎有些莫名地兴奋，终于找到红姐的老窝了，事情就好办多了，大不了没事到这里混混，说不定就能查到点儿什么。
    红姐进了会所，莫黎也装作没事人一样跟进去，可是在门口，却被几个保安拦了下来：“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会员卡？哪有？莫黎怔在那里。
    “我们一起的。”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莫黎回头一看，竟然是李毅然。
    在看到李毅然的时候，莫黎是很想立刻躲开的，可是对红姐的好奇心，却迫使她停住了脚步，她很想进会所一探究竟。
    李毅然上下打量着风莫黎，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什么装扮，怎么象是哪里的迎宾小姐。”
    风莫黎点了点头：“你真聪明，我就是饭店前台迎宾的，下班没来得及脱工作服，这不就……”
    “那你来这里干嘛？”李毅然伸手拉住风莫黎的胳膊，顺手把她带进了会所的大门。
    “我……”莫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来这里喝上一杯。”看到吧台里面陈列着的各种红酒白酒，风莫黎开始顺口胡诌。
    “是吗？这么有心情，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也得请我喝上一杯啊？”李毅然有些调侃地笑着。
    莫黎现在整天吃馒头就咸菜，连正了八经的炒菜一天也只能吃一顿，一看到李毅然，就想起从前的大鱼大肉，想起大鱼大肉，突然就发现了李毅然的好，再说了，要不是李毅然坚持着送她上学放学一个多月，她也许就被那几只女暴龙给打残了。
    “当然！”莫黎答得干脆，她确实想还上李毅然的人情，有机会自然要表现一下，反正也不能冒冒然地在会所到处乱跑，还不如坐下来和李毅然喝点什么，等着红姐自己现身。
    于是莫黎屁颠屁颠跑到了吧台那边买酒，没多会儿，整个人蔫蔫吧吧地回来了，有气无力地坐在李毅然旁边，声音低得几乎没人听得见：“钱不够。”
    李毅然忍不住别过脸笑了一会儿，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几声：“那这样吧，我自己来的，正好缺个酒伴儿，你陪我喝酒，就当还了我的人情好了。”
    莫黎赶紧点了点头，虽然这里的酒很贵，可也不是我想喝的，是你要求我陪你喝，既能还人情，还能在这里留连一段时间，正好观察一下红姐的行动。
    李毅然和莫黎喝酒，完全带着一种发泄的情绪，这小丫头太不识好歹，偏偏自己好象就好这被虐的一口，总是陷在单恋里无法自拔，有机会教训小丫头，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在犯罪。
    左一杯右一杯，两杯下肚，莫黎有点儿后悔，她还记得上次和黄珊珊喝多的时候有多糗，不行了，再喝又醉了，莫黎冲着李毅然嘿嘿笑道：“我去趟卫生间，等会儿再喝。”
    说完，莫黎急急忙忙地跑了。
    想跑？李毅然不自觉地笑了，这小丫头真是把他当傻子了，也不知道小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这么容易就让你跑了，当我是纯情的小男孩？任你在我面前耍花招，那我李家大少爷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冲着不远处坐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跟了上去。
    风莫黎跑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想了一会儿。
    出去？李毅然看上去倒不象他姐李雯雯，没什么特别坏的心眼儿，但上次喝醉之后的惨相，她想想就害怕。现在李毅然明显是在报复，就想把她灌醉了看她受罪。
    跑？这么个笼子一样的地方，跑去哪里呢？莫黎起身，到窗前看了看，会所后面临着一条穿过市区的河，河水有些污染，再说已经是冬季，水面结着层薄冰，如果从这里下去，就得跳河逃跑，莫黎浑身打了个冷战，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从窗子向上面看了看，上面的房间黑着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要是进了那个房间，倒可以偷偷从门溜出去……说不定顺便能溜到红姐呆的地方，不冒点险，这趟不是白混进来了？
    风莫黎打定了主意，翻身爬出了窗子，一伸手够到了上层的窗台，翻身到了窗台上面，窗子没锁，一推就开了，刚跨进去，里面原本黑着的灯就亮了，四只男人的眼睛盯着她，眼神里带着疑惑。
    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欠起上半身看着莫黎，另一个男人站在沙发旁边，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刚脱下来的衣服。
    莫黎紧张，嗓子眼儿发干，强咽下一口唾沫，尴尬地冲着两个男人打了个招呼：“你……你们好，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站着的男人回过头来直盯着莫黎：“你是什么人？”
    “我……我……一个陌生人而已，刚才有点儿热，到外面凉快凉快……”说完，风莫贴着墙往门口移动。
    站着的男人呵呵冷笑一声：“现在凉快了？”
    风莫黎傻笑着点了点头：“嗯，凉快大了，有点儿冷了，我进来暖和暖和。”话落，风莫黎拔腿就往门口跑。
    男人两步赶上风莫黎，一伸手拉住了风莫黎的胳膊，把她整个人卷进怀里：“我帮你一下，你就更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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