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王嚣妃

148 恩怨

    
    “你还是来了…”
    燕南惜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只可惜,那阴狠的眼神和扭曲的面部表情出卖了他。
    “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天大的好戏!”
    也许是因为对燕南惜这个人全无记忆的缘故,萧焰不得不多打量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十分迫人的危险气势。
    片刻之后,萧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然后收回目光,朝闻人语的方向走去。
    “你…没事吧?”萧焰语气淡淡地问。
    他一贯是个冷性子,在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还没找回来之前,萧焰即便再如何为闻人语挂心,被她影响,行动上也始终有所克制。
    闻人语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地涌出来。
    萧焰愣然地伸出手,捧着她清瘦憔悴的脸庞,指腹轻缓的掠过晶莹的泪珠。
    他的心忽然一阵揪疼,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别哭了!我决定了,为了避免你和他纠缠不清,我还是趁早弄死他,保险些!”
    闻人语呆呆地看着他,听到燕名骁说出纠缠不清四个字时猛然摇头,委屈而又伤心地说,“不是…我没有和他纠缠…”
    萧焰低低地笑了一声,“好!是我一时口误,我应该说为了避免,他对你死缠烂打才是!”
    “骁儿,你现在身中情蛊,不可逞强!”站在一旁的燕帝沉声提醒道。
    萧焰回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反应过来,这个身着龙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是他老爹。
    燕帝这一句话,一下子将闻人语从强烈的喜悦中拉了回来,她十分担忧地握紧了眼前人的手,“燕南惜找到了他母亲留下来的蛊灵术,你千万要小心!”
    “来都来了,不该破坏的也破坏光了!你现在才提醒未免太晚了吧!况且…”萧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顷刻之间只剩他们这几个人的殿内。
    那些观礼道贺的闲杂人等,早已在燕帝的默许下,作鸟兽状散去,只剩下眼中酝酿着暴怒,誓死要取他性命的燕南惜!
    “往日的燕名骁战无不胜,我听说过!可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我,也不一定是个废物!”萧焰说完这句话,看见对面带着一身煞气的燕南惜,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萧焰拦住了欲上前的闻人语,带着玩味的笑意说,“他要对付的人自始至终都是燕名骁,你不会是还想主动送上去吧?”
    “可是你……”他们都有些不放心。
    “既然我是燕名骁,那么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任何人都不许插手!”
    萧焰抢先一步,以雷霆之姿,极快地向燕南惜扔出了手中的黑玉笛。
    “变成了傀儡的你,与当初的差别何止天壤!不过这或许是上天助我!”燕南惜神色一凛,飞身且退时,脸上却不见半分慌张,语气间更难掩得意。
    燕南惜长袖一挥,脚下骤停。须臾之间,黑玉笛的迅猛攻势,已被燕南惜悄然化解。
    “你常年笛子不离身,从我第一次在断魂涯上见到你时便如此!后来,你与我对招时,无意间将原先那支寒玉笛打落断魂涯下。”燕南惜冷然接下那触手生温的黑玉笛,握在手中一边出神地看着,一边带着些感慨地说道。
    萧焰听他自顾自地说话,神情颇有些不耐烦,或许,还带着一丝不明所以地茫然。
    他此时对于燕南惜的了解,全在于墨魂的转述。
    只知燕南惜是他同父异母,但一心想置他于死地,还妄图抢他妻儿的兄弟。
    萧焰只觉着是可忍孰不可忍,对此等人渣,当然是越早除掉越好,还用念及什么兄弟之情。
    所以对燕南惜无端作出回忆往事的模样,当真不能理解。
    燕南惜却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缓缓说道,“笛子没了,你虽没当面对我抱怨什么,可从那之后的一连三日,你暴躁地将跟在你身边的所有影卫都打的断了两根肋骨。”
    “打断肋骨?”萧焰听得一愣,似乎不理解燕南惜口中当时的自己,不过就是区区一管笛子而已,纵然寒玉难得,也不至于如此残暴吧!
    “怎么?很惊讶么?那时的你,只要一怒,哪怕站着不动,内息就能震碎一个高手的五脏六腑,用石子打断几根肋骨又算什么呢!”燕南惜面上平静无波地说着,可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痛苦。
    没人知道,年幼的他有多羡慕这样厉害的燕名骁,而他即便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一个空有花招,没有一丝内息的废物。
    正是这样的差距,让他一日比一日认清楚一个事实:他跟燕名骁是不同的,燕名骁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任何事。而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努力去做让燕帝喜欢的皇子。
    后来,燕帝干脆不让他再习武,还美其名曰,他是尊贵的皇子,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面。
    这时,萧焰忍不住回头看着闻人语问,“以往的燕名骁真的强悍到如斯地步,然后还这么残暴,不讲道理的么?”
    “胡说!”没等闻人语想好该如何解释,皇后便说,“那时的你是暴戾了些,可那你身上那深厚内息的气障,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因为这件事,父皇你急的整整两天没吃下饭,可你急的原因,不是因为燕名骁肆意伤人,而是急着弄清楚燕名骁为何而怒!”
    燕南惜拿着手里的笛子,厉声声而愤恨地看着燕帝,“父皇,您还记得做这笛子的黑玉是哪里来的么?”
    燕帝的脸色已阴沉了整整一日了,此刻更是吓人。
    燕名骁的这支黑玉笛,是燕帝命大燕境内最好的铸笛师花了整整两个月的功夫做的,十几年了,一直寸步不离燕名骁身边。
    即便这三年,燕名骁只身困在奉城,这笛子不知为何至今仍完好无损的佩在燕名骁身边。
    这黑玉…
    燕帝还真不记得从何而来,不过燕南惜有此一问,难道是…
    “这黑玉,是云妃留下来的?”燕帝不确定地问。
    “你终于想起来了!”燕南惜无比讽刺道,“这块原本放在你寝殿内的黑玉,是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原本她说好了,要将这块辟邪养身的黑玉打成玉佩,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块儿,这样,蛊族若再次进犯,至少能保我们父子两个无忧!”
    泪水,滴落在燕南惜握着的黑玉笛上,他眼中的恨意越发明显,“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了我母亲是蛊族人,就会做出为祸大燕的事!你固执的不肯相信她是因为一心一意爱上你,所以才困在这大燕皇宫。你抓到的,她饲养蛊虫的所谓证据,不过是她为了克制燕名骁体内魔血,所养的药蛊!”
    日子过去的久了,他如今连云妃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可是哪怕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依然无比怀念自己的娘亲,更多的,是为她不值!
    燕南惜将所有的恨意肆无忌惮地发泄了出来,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个…老头儿,他如果说的是真的,你们俩好像是做了挺多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儿的!”萧焰看了并肩执手站在一起的至尊夫妻一眼,语气淡然地说。
    “天意弄人,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到底该从那一节算起呢!”皇后苍凉地笑了一声。
    云妃最大的错是身为蛊族人,却进了大燕皇宫当细作,她是无辜,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倘若云妃没有死,谁又能保证,日后她会不会像今日的燕南惜一样,利用蛊毒之祸,挟天子以令诸侯?
    萧焰这时猛地想起来了什么,回过头去质问燕南惜,“就算往日你活在燕名骁的阴影下难以摆脱,可他并非有意伤害你,甚至在你禁锢闻人语的时候,还不计前嫌从阎王手里把你抢了回来,你不但无动于衷,还变本加厉,卑鄙手段,逼迫闻人语跟你成亲!夺我妻儿!”
    萧焰的那一点同情心一闪而逝,愤怒之火重燃。
    “闻人语是我的!”燕南惜大吼了一声,“她应该是我的,是你!是你偏心燕名骁!”
    怜儿和若儿虽不是什么一等一的高手,但胜在一片赤诚之心维护她,名骁离开了之后,她们更是成日想方设法逗她高兴,多少也转移了她一些注意力。
    闻人语如约而至,且打扮清新素雅,脸上不见一丝憔悴之色,倒让凤无双有些吃惊。
    “听说,你提前给他服了忘忧草?”凤无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笑问。
    “是!”闻人语毫不隐瞒。
    “看来,他对你也并非我想象中那么重要啊!几日过去,你倒是风采如旧,竟没受一丝影响!”凤无双隐隐有些失望,更多了一点愤怒。
    凤无双似乎又找到了一些支撑着自己的理由。
    她浑身麻木,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的濒死之际,她眼中的挚爱之人正与杀她的凶手情话绵绵,翻云覆雨。
    新婚夜成了葬身地。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
    荒谬重生,她暗夜遭劫。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
    只见闻人语微退了半步,决然的抬起手猛然用力,衣衫尽碎。
    “我的血和身体,任你选!”
    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跪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了。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之骄女给捡了回去……女主版☆十年痴情,闻人语从闻人世家的珍宝,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用尽手段,只为成就与那人的一世情缘。新婚夜,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却原来……毒酒一杯,是欢情,于她,更是致命!她眼中的挚爱之人,竟成了包藏祸心的幕后真凶。嘴角的鲜血宛如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再度睁眼,荒谬重生,她步步为营,百般筹谋,为清理门户,也为将某些人连根拔起!退婚风波起,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她无处可逃!隔日,圣旨下,她变成了燕朝最莫名其妙的九王妃……可笑,刚出独孤朝睿那人面兽心的虎穴,又怎甘心入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狼窝?只是,这传说中的会吃人的九皇子有点面熟……该死的采花贼…不对!怎么是他?
    燕诺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一圈儿年纪比他大好些的学生们,心中更不舒服了。
    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仗着自己的身份,顶撞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学堂里的规矩,却跟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
    这让稍一犯错就是一顿尺子的其他人怎么甘心呢!
    有人心生一计,用手肘一点点地推着整齐摆放在书案上右上角,磨了有一会儿的小砚台。
    诺诺刚坐到位置上没一会儿,便有砚台摔落在地的声响,而墨汁则是好巧不巧地都全倒在了诺诺的座位上,将他整身儿衣衫弄得漆黑,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呀,将你弄脏了,实在不好意思!要不你还是赶紧回去叫你娘亲给你换一身儿衣裳吧!这课,还是先别上了!”那故意将砚台推翻的学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呵,没关系,诺诺不怕脏,外衫脱
    “子诺同学,何以衣着不整地出现在课堂上?”郭夫子皱着眉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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