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萧焰准备照着自己原先的伤口,在燕南惜身上下第二刀时,皇后紧锁着眉,猛拔高了音量喝止。
“母亲放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的!”萧焰不着痕迹地挣开了皇后,脸上看不出喜怒。
“骁儿,就算你没了记忆,但他还是你兄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皇后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形如枯槁,又满身血污的燕南惜,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毕竟养了他十数年,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地看着燕南惜受折磨!
“他对你不仁,操纵蛊虫,险些酿成大祸!你恨他自是应当,一剑杀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可你…”皇后忧心地望向萧焰手中的短刃,上面鲜红的血液还未干涸,“百般折辱一个重伤之人,这样的事,不该是我儿子所为,更为燕名骁所不屑!”
“呵,又是燕名骁!”萧焰的眼底闪过一丝腻烦,“母亲,我说过,如今的我体会不到燕名骁的心境,更无法理解他废了燕南惜,又辛苦救他这样如同圣母般的行为!所以也麻烦您,在我没恢复记忆之前,不要将以往燕名骁的一贯行为模式,套在我身上。不然,您会失望的!”
萧焰语含深意地提醒道。
“骁儿,你娘亲只是一时还适应不了你的些许变化,再给她一些日子就好!”燕帝走过来,一句话缓解了母子俩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燕南惜的事,你看着处置吧,我们不会插手了!朕相信,燕名骁处事有燕名骁的原则,萧焰做事,也有萧焰的分寸!”燕帝半揽着皇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同时给了萧焰一个信任的眼神。
燕帝这话一出,萧焰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但还是略带着一丝笑意说,“老头儿,难怪墨魂说我跟你的关系挺亲密的,你还真的挺会收买人心的。”
燕帝听他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就算不肯唤我一声父皇,也该称朕一声陛下,我有那么老么?”
这一番玩笑后,萧焰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看着狼狈倒在地上的燕南惜,忽然就放弃了要让燕南惜为他所受的伤,十倍偿还的想法,“算了,母亲说的也对,横竖他也是个半死不死的废人了,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往他身上拉口子,也彰显不出什么。还是让你俩看着料理吧!”
萧焰说完,拿着方才光芒消散后,正好掉落在他手上的小石头,大步向外走去!
“骁儿!你去哪儿?”皇后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去找闻人语,看看府里的小不点儿,然后把碍眼的人料理了!”萧焰步伐生风,随意地朝后头摆了摆手。
闻人语是一个人忧心忡忡地先回闻人府的。
燕南惜可恨,但闻人语却实在看不得鲜血淋漓,意识清醒地受尽折磨的样子,那会让她想起很久之前的自己,更何况,对燕南惜动手的人还是燕名骁。
当初,她是亲眼所见燕名骁是如何日复一日的给燕南惜灌输真气,他曾深沉悲伤地对她说,“八个兄长,唯有燕南惜伴我成长,冒着风雨上断魂涯送饭!我不会忘!”
可如今,他们终究还是难逃兄弟残杀,你死我活的结局!
“墨魂,你觉得他变了么?”
闻人语忽然有些恐慌,万一名骁的记忆永远都回不来,脾气性格,为人处世都再找不出一丝往日的影子。
那他,究竟还算不算是以往她爱着的那个燕名骁?
历经情蛊之劫的萧焰,又会不会爱闻人语一如往昔?
“姑娘,其实属下虽一直守护在殿下身边,有时也觉着不适应殿下的种种变化,但对属下而言,只要殿下还是殿下,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墨魂的主子!”墨魂目光坚定地说道。
闻人语沉默了一会儿,豁然开朗地一笑,“倒是我庸人自扰了,你说的对,无论他怎么变,他都是我的夫君,诺诺的爹爹!”
“你们俩,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萧焰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
闻人语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落入了温暖的怀抱,是萧焰从身后出其不意地环住了她。
那温热宽厚的胸膛贴着她,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闻人语百感交集的情绪像是突然一下开了闸,如同洪水一半涌上来,眼泪不知何时从眼眶出来,一滴滴砸在萧焰的手上……
“怎么哭了呢!我回来你不高兴么?”萧焰将人慢慢转过来,温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闻人语有些木然的一直点着头,眼泪却不争气地越掉越多,“你还没完全恢复,我以为你会…回无霜宫。”
“傻瓜!”萧焰一点点靠近,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我发觉,无论我是燕名骁还是萧焰,只有一件事不会变。”
闻人语抬眸,隐着泪光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清晰可见的疑惑。
“你对我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哪怕我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你的这张脸还是深深地刻在了我脑海中。”萧焰深邃的眸底,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他加重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
话落,萧焰的眸光更深了一分,他狠狠压上了闻人语正欲启口的唇瓣,肆意汲取芳津……
“姑娘!不好了!学堂里的人方才传话来说,小少爷今日压根没去学堂呢!”若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禀报。
“什么?!”原本沉浸在茫然和甜蜜中的闻人语,如同霎时被浇了一盆冷水。
燕诺这几日一直住在别院,燕南惜之事方才过去,闻人语还来不及将他接回来。
诺诺一向懂事,无论去哪儿都会提前告诉她的。
“凤无双是不是来了,她是不是将诺诺抓走,威胁你跟她回去?”闻人语一个念头起,便越想越害怕。
凤无双曾经派人暗杀过她和诺诺无数次都没能得手,会不会这一次……
“你先冷静些,凤无双不会来的,蛊族的那些老家伙们最近盯她盯得很紧,手暂时不会伸到这里来!”萧焰柔声安抚着闻人语,随后转身,神色冷厉地对若儿吩咐,“调动府里所有的人手去找!务必在天黑之前,把燕诺给我找回来!”
“九…九公子?”若儿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萧焰冷喝了一声。
若儿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带人找燕诺了。
让谁也没料到的是,燕诺此时在断魂山脚下的那片密林里,遇上了成群的野狼。
今日一早,燕诺刚进了学堂,就有一个平日里跟他关系要好的同学,拉着他说,“诺诺,这学堂里算起来就我们俩年纪最相近,平日关系也最好!有些话我想了想,还是得跟你说。”那小同学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面上却带点犹豫。
“修羽,你不会是又想让我帮你作弊吧?”燕诺不太信任地打量着他、
“不是作弊的事儿,是我想提醒你,你以后在家里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修羽压低了声音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娘亲在,她最疼我了!”燕诺疑惑地看他。
“你娘亲不是嫁给八皇子殿下了吗?他们肯定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必不能像从前一般疼你了!”
燕诺一呆,随后气呼呼地吼道,“才不会呢,娘亲说过,她永远最疼诺诺的!”
“切,信不信由你,好心提醒你还不信!世家中,就算正统嫡出的孩子还有不受宠的呢!更何况你一个外带的拖油瓶!”
燕诺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拖油瓶是个不好的词,但燕诺在这学堂里,也就修羽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
“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为什么你不把你自己的爹爹找回来呢!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可怜的!”少年语带感慨地说道,看燕诺瞪着他的冰冷眼神,竟莫名有些害怕。
“娘亲说,我爹爹在治病,等他治好了就回来了!”燕诺说着,漆黑的眼睛里,惆怅已多过了恼怒。
其实他知道,修羽的话虽然难听,但说的都是事实。
只要娘亲嫁给除了他亲生爹爹以外的任何人,时间长了,他总是会变成孤零零一个人的。
“我没见过爹爹,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治病!”燕诺默默地低下了头。
“诺诺,其实我好像听家里的大人们说起过你爹爹的事!”修羽很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真的?”燕诺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语气却是满满的怀疑。
“真的!我那时经过我姥爷的房门外时,好像无意中听见了我姥爷训斥我父亲时说,“若想保住命,此生都不要去追究断魂涯上的事,和燕名骁什么的,具体我也没太听清。”修羽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才很是谨慎地说。
“嗯!我知道了,回去我再问一问娘亲就是!”燕诺忽然转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
“诺诺,你先别告诉你们家人,要不你自己去找找,我可以找些有武功的下人,跟我们……”
燕诺把玩着手中的毛笔,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修羽,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什么?”修羽的脸色骤然大变。
“燕名骁是我爹爹没错,但是我好像没有在你面前提过他 凤无双似乎又找到了一些支撑着自己的理由。
她浑身麻木,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的濒死之际,她眼中的挚爱之人正与杀她的凶手情话绵绵,翻云覆雨。
新婚夜成了葬身地。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
荒谬重生,她暗夜遭劫。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
只见闻人语微退了半步,决然的抬起手猛然用力,衣衫尽碎。
“我的血和身体,任你选!”
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跪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了。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之骄女给捡了回去……女主版☆十年痴情,闻人语从闻人世家的珍宝,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用尽手段,只为成就与那人的一世情缘。新婚夜,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却原来……毒酒一杯,是欢情,于她,更是致命!她眼中的挚爱之人,竟成了包藏祸心的幕后真凶。嘴角的鲜血宛如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再度睁眼,荒谬重生,她步步为营,百般筹谋,为清理门户,也为将某些人连根拔起!退婚风波起,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她无处可逃!隔日,圣旨下,她变成了燕朝最莫名其妙的九王妃……可笑,刚出独孤朝睿那人面兽心的虎穴,又怎甘心入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狼窝?只是,这传说中的会吃人的九皇子有点面熟……该死的采花贼…不对!怎么是他?
燕诺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一圈儿年纪比他大好些的学生们,心中更不舒服了。
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仗着自己的身份,顶撞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学堂里的规矩,却跟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
这让稍一犯错就是一顿尺子的其他人怎么甘心呢!
有人心生一计,用手肘一点点地推着整齐摆放在书案上。的名字吧?就算你在家中听大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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