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萧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闻人语沉默了片刻,才走过去轻声说,“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
萧焰皱眉,抗拒地一动不动。
“你给我看看!”闻人语有些强硬地拉过他的左手。
“我没事!”萧焰迅速将手抽了回来,很不自然地后退一步。
闻人语不依不饶,再次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处,眼神倔强地说,“我只想看看你伤在了哪里!”
她的语气太过温柔,萧焰如同受了蛊惑般,任由闻人语拉着他的手,小心地将他的衣衫袖口一点点卷起。
只见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处,突兀地多了一片不小的烫伤,伤口还起了水疱。
“怜儿,去拿些烫伤膏来给我!”闻人语神色平静地转头对怜儿吩咐了一句。
“是!”怜儿应声而去。
烫伤膏拿来后,闻人语拉着很是别扭的萧焰坐下,一言不发地仔细替他上着药。
“怎么?发觉我连区区一碗排骨都做不出来,你又失望了一些,是不是?”萧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话语带刺。
“谁说你没做出来的?诺诺差一点儿就将那盘子都啃进去了!”闻人语笑了笑,好像并不当一回事。
“闻人语,不管你掩饰的多好,你的喜怒哀乐终究只因为燕名骁!”萧焰一把将她拽过来抵在墙边,以臂为牢将她禁锢。
闻人语在闪过一瞬间的无措之后,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拼命压抑怒火的萧焰看。
忽然,闻人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开心。
萧焰没料到她竟是这般反应,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笑什么?”萧焰阴沉着一张脸问。
“我笑,桀骜清冷如你,居然会有狂吃自己的飞醋的一日。”闻人语说完,捧着他的脸,热烈地吻了上去。
“你…”温热柔软的触感,让萧焰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夺回主动权,与之狂热纠缠起来。
眼看着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闻人语却忽然冷静而克制地将萧焰推开了一点,用软的不可思议的声音,对着他缓缓道,“你不要再跟以往的自己较劲了,对我而言,你永远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可我希望,让那个人消失!你的眼中,只能有如今的我!”萧焰霸道地开口。
闻人语低笑了一声,“不可能,那是我们的过去,我承认因为那些过去,我才会爱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那些过去里,有我和你共同经历过的一点一滴,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萧焰正想开口打断她时,闻人语将手指点在了他的唇上,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不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事情,而且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也会完完全全的记起来的!因为那才是完整的你,完整的我们!”
萧焰看着她,半晌之后沉声说,“我知道了!”
闻人语不想他们一直处在这种彼此试探,彼此猜忌的关系中,才短短几日,她就觉得疲倦,甚至害怕。
以往名骁和她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彼此坦诚而默契的,即使两个人只是百无聊赖地互相依偎,一待大半晌也不会觉得无趣,他们之间,根本不需多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这才是他们之间,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她说什么做什么,名骁都会往别处想,而她,也总带着难以消除的顾虑,实在太累了!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会不会做出跟原来一样好吃的菜,我也不在乎你不如往日那般强大,过目不忘,我真正怕的是,你在无霜宫的这三年,成为了我们之间难以跨越的一道沟,怕你失忆之后,行为处事被凤无双和那该死的情蛊所影响!我再不能容许,我的名骁,受任何事情操纵,哪怕半点儿!”
这是自萧焰回来后,闻人语第一次这么诚实的将心中的感受,全部吐露出来。
萧焰忽然有种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眼眶微红,充满怜惜地吻着闻人语的额头,“为了你,我会努力找回记忆!不会再做出任何让你担心的事!”
萧焰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光这样还远远不够,总有一日,他会变得如以往那般强悍,让那些害他们分离的罪魁祸首,统统去地狱里忏悔。
往后的一段日子,他们一家三口过的出奇的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萧焰闲来无事,就带着燕诺去江边捕鱼,骑马,甚至诺诺踩着爹爹的肩膀,爬上树去偷偷摘人家的果子。
每到这时,闻人语都会摇头叹气,对着萧焰抱怨,“诺诺已经够无法无天了,你能不能别再火上浇油了。”
萧焰总不以为然道,“孩子就该有个孩子的样子,在该闹腾的年纪使劲儿闹腾,老拘着他通常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长成木讷沉闷的呆子,另一种就是极度反叛的孤僻怪人!”
闻人语仔细想了想萧焰的话,愣是反驳不了。
再加上诺诺这熊孩子,还一脸崇拜地望着萧焰,“爹爹说的对,诺诺最喜欢爹爹了!”
闻人语心想,能不喜欢么,就差造个梯子,替你爬上天去摘月亮了!
不过她虽然嘴上颇有微词,但心中格外珍惜这样欢乐的日子,没有什么第一世家和天下至宝,更没有打打杀杀,只有难得的悠闲自在。
直到这一日,一个不知身份来历的人忽然出现,一切又悄然发生了变化。
“啊…娘亲,爹爹救命啊,有死人!”诺诺刚上学堂,便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萧焰皱着眉问,从学堂到闻人府一路都有影卫暗中保护诺诺,哪里来的死人?
“主子,昨晚有好几个不知身份来历的人在附近打斗,误伤了学堂里的郭先生,郭先生还带回两个重伤的人在书斋医治,今天一早,其中一个伤重气绝,刚好被小少爷撞上了。”影卫现身道明原委。
萧焰一听是学堂里发生的事,自有学堂的掌事人出面,也就松了一口气,捏着诺诺的小鼻子佯怒道,“正经夫子上课的时候,你还乱跑,也不怕夫子和你娘亲教训你!这回吓着了吧?”
“爹爹,那个死人好可怕,鼻子眼睛里都是血,脸还是紫的,肯定是被什么厉害的毒给害死的。”诺诺心有余悸的说着。
“小孩子家家的,就别操心这么多了,真要有什么事儿,爹爹和娘亲会查的!”萧焰安抚地拍了拍诺诺。
午后,郭夫子派了人到府里来,向闻人语求取一味极珍贵的药材,作疗伤用。
郭夫子德高望重,他受了伤,身为晚辈的闻人语自该前去探望,于是除了郭夫子需要的那一味之外,闻人语另外又包了好多珍贵的伤药,补药亲自送过去。
到了郭先生居住的清远堂,却发现郭夫子一手打着膏药,还坐在炉子前扇着正在煎的药。
抬头一看是闻人语亲自来了,惊喜的跟什么似的,“快快快!等着你的药材救命呢!”
“夫子,您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亲自煎药呢!照顾您的那个小童呢?”闻人语四下看了看,竟一个人都没有。
“丫头,别说那么多了,按着这上面的方子,帮老头子一把,将解药配出来!”郭夫子一脸着急地递了一张方子给她。
“这是断筋腐骨丸的解方?”闻人语按着夫子的吩咐配药,越配越觉得奇怪。
夫子一个年迈的读书人,怎么会跟江湖事扯上关系?
闻人语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解药煎好端出来。
“这药,夫子是要给前夜救回来的那个人喝的?”闻人语多问了一句。
“你看老头我,像是中了断筋腐骨丸的样子吗?快些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头子难得管闲事的。”郭夫子催促道。
夫子的住处并不大,那带回来的人被安置在夫子平日睡的那张塌上,而夫子自己则打了地铺!
闻人语有些奇怪,夫子这人平日最是独善其身的奉行者,怎么忽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尽心了。
闻人语端着药往里头走,在看到床上的人带着的那张面具时,忽然就顿住了。
怎么是他?
那日救了诺诺的那个白衣神秘人!
“夫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从哪儿将这个人带回来的?”闻人语神情有些严肃地问。
“老头子年纪大了,晨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刚巧这个蒙面少年将我背回来的。”郭夫子叹着气解释说。
“他都这样了,还能背你?”闻人语显然不信。
“你急什么,老头子没说完呢!”郭夫子埋怨了一句,接着说。
这事儿惊动了不少人,家主又不在府中,闻人语只好和萧焰一同去学堂找郭夫子
“谁通知你来的?”那齐耶解了凤无双的困局,却没让凤无双有一丝高兴,脸色反倒越发难看了一些。
“我来陪你,难道不好么?”那齐耶在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
“我说过,这里的事,我自己可
凤无双原跟这那齐耶有一纸婚约,是凤无双的母亲定下的。后来凤无双心系燕名骁,便撕掉了那纸婚约,那齐耶倒也没逼迫她,一拖拖了这么些年。
而那齐耶的忽然到来,其实是墨魂派人通知的。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最渴望得到玄灵珠,打败燕名骁,那绝对是眼前的那齐耶无疑。
所谓情蛊,其实是一把双刃剑,控制住萧焰的同时,其实也限制着凤无双。
萧焰抹去了对挚爱的所有记忆,可凤无双在操控情蛊时,也不能够将身子交给别人,否则便会被情蛊反噬,从此不具备控制情蛊能力。
而萧焰之所以千里迢迢找来那齐耶,为的可不仅仅是断了凤无双跟情蛊之间的关系,更想得到解除情蛊的办法。
显然的,凤无双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替萧焰解了这情蛊。
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凤无双拉下蛊族圣女的位置,再找一个完全可靠的人坐上蛊族圣女的位置,拿到关于蛊族的一切机密。
在不受齐耶那样的高手根本毫无胜算,即使有心,也护不了她。
而往昔的燕名骁,更是巴不得将她千刀万剐!那齐耶虽然难缠,但对凤无双而言,至少还是个有利可图的人,若不到最后一步,凤无双是不会与他撕破脸的。
燕名骁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而此刻,燕诺正在学堂里,和同学们一块儿玩儿!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之骄女给捡了回去……女主版☆十年痴情,闻人语从闻人世家的珍宝,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用尽手段,只为成就与那人的一世情缘。新婚夜,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却原来……毒酒一杯,是欢情,于她,更是致命!她眼中的挚爱之人,竟成了包藏祸心的幕后真凶。嘴角的鲜血宛如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再度睁眼,荒谬重生,她步步为营,百般筹谋,为清理门户,也为将某些人连根拔起!退婚风波起,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她无处可逃!隔日,圣旨下,她变成了燕朝最莫名其妙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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