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王嚣妃

172没几日好活了

    
    那条倒霉又异常活泼鱼儿,顽强的在地上蹦?着。
    “别想跑,从出水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被烤的宿命!”燕诺嘴里嘟囔着,追着鱼抓了两次,奈何两次都因滑了手,而功亏一篑。
    他灵机一动,飞快地跑过去拿了放在一旁的篓子,眼疾手快的盖住了只差一点儿便要蹦回河里的鱼。
    “嘿嘿,逮到了!”燕诺手压在篓子上好半天,等那条鱼奄奄一息了,才将篓子翻过来,把鱼放进去。
    这时,燕诺发现爹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他忽然有些沮丧了,爹爹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一条鱼徒手抓回来了,可是让鱼从他手中溜掉了那么多次。
    爹爹必定觉得他很笨的!
    燕名骁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故意说道,“的确,你的语言天赋超过了你的反应能力!”
    燕诺听出了爹爹的话外之音,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诺诺才不是只有语言天赋呢!”
    这时,闻人语也从那边儿过来了,笑着对诺诺说,“爹爹之所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约一整天都懒得跟别人说一句话,是个聪明但极其自负孤僻的怪孩子,一点都不如现在的诺诺可爱!”
    闻人语说话时,满眼狡黠地望着燕名骁,明媚动人,引得目光深邃,险些当着孩子的面,将她带进怀中吻下去。
    闻人语赶紧投以求饶的眼神,燕诺却是浑然不觉的,他望向爹爹的目光多了一丝好奇和崇拜,好想知道小时候的爹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的确,燕名骁的世界里几乎是没有童年这两个字的,更谈不上什么可爱。
    如今,他固然不适应燕诺有着太过丰富的情感,却也不希望儿子变得像他当初那般。
    燕诺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他心心念念,还没抓够的鱼上,他心血来潮的将闻人语拉到河边,“娘亲,你能像爹爹方才那般,很快地用手将鱼抓上来么?”
    其实,燕诺私心里是想再看一次爹爹方才那变戏法似的抓鱼手法,但又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跟爹爹说,所以就强拉着娘亲去。
    娘亲肯定是会像爹爹求救的,到时候,他不就可以再看上一遍了么?
    诺诺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好聪明的!
    知子莫若母,燕诺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闻人语呢!
    她很是配合地站起来,一点点挪到了燕名骁身后去,“这事儿,还是你爹爹比较擅长,娘亲从小到大别说抓鱼了,就连钓鱼都没成功钓上来几条过!”
    这话是真的,也是闻人语极少跟燕诺来河边的原因。燕诺跟个小猫似得,自小就馋鱼,而她却是不怎么碰鱼腥的,更对抓鱼钓鱼一类的事情,兴致缺缺。
    燕名骁看闻人语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弯起一个深邃的弧度。
    燕诺见目的达成,顿时更高兴了,对向他走过来的燕名骁说,“爹爹,诺诺想要抓这条河里最大的鱼,你可以么?”
    燕名骁微微皱眉,虽然有些不太理解区区几条鱼为何能让这个孩子如此高兴,但燕诺既然提出来了,他便满足他,反正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你退后一些!”燕名骁沉声说。
    “啊?”燕诺一脸疑惑,鱼明明在河里,不是应该过去一些才对么?
    燕名骁见小家伙儿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索性拽着他衣衫的后领,一把给提溜回来了。
    诺诺有些愕然的盯着爹爹,只见他眉心微微一皱,掌心忽然冒出些许白雾一般的气体,那白雾迅速又团成一个小球状,隐隐还闪着金色的光芒。
    燕诺呆愣地将自已的眼睛揉了两遍,可还是在爹爹手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景象。
    “爹爹,你太厉害了,是怎么…”燕诺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原本微波粼粼的河面,忽然传来一声极大的闷响,水面开始卷起了好几个旋涡,越来越深。
    燕诺实在太好奇了,他忍不住想要看的更真切些,于是脚步不自觉的往前迈。
    “不要过…”闻人语的去字还没喊出来,卷起的旋涡便像一条凶猛的水龙那样,骤然从河里冲了出来,惊起一大片大浪,朝河岸上拍过来。
    燕诺,已经彻底傻住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真的生活在神话故事里一样。
    “燕诺!”燕名骁皱着眉喊了一声,诺诺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爹爹牢牢的护在了身前,惊涛拍岸,河水四溅,却一点儿都没有淋湿诺诺。
    “爹爹,你全身都湿了唉!”燕诺抬起头,有些呐呐地说。
    他忽然觉得好感动,爹爹在大浪掀过来的时候护住了他,自己却都湿了呢!
    燕名骁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不是让你别过去的吗?”
    “我…”燕诺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名骁,你怎么样?”闻人语有些担忧地问,“我们回去吧,你全身都湿了!”
    燕名骁不甚在意地握住她的手,看着燕诺说,“随你自己去抓一条顺眼的来吧。”
    燕诺很是兴奋的点点头,原来,方才河面上卷起的那阵超大旋涡,带来的不只是溅起的巨大水幕,还有许多鱼虾都被拍到了河岸边。
    燕诺绕着岸边忙活了好大一阵,才挑了几条燕名骁口中比较顺眼的鱼虾回来,又很是及时的将其它的放回河里去了。
    等燕诺再回来时,他惊奇地发现,爹爹身上竟是干干的,一点沾湿的样子都没有。
    “娘亲,爹爹他…”虽然这样问会显得他有些蠢,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眼前的爹爹真的是他的爹爹么?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闻人语看着燕名骁笑了一声,她也是今日才见识,原来至阳至烈的玄灵内息,关键时刻还能拿来烘衣裳用。
    然而,燕诺很快便发现,燕名骁的神奇之处远不止于此,许多在燕诺眼中需要费些力气才能做到的事情,爹爹大多数时候轻轻一挥手便能完成了。
    比如说,那天他爬上树去摘果子,才摘了一个下来,便听到一阵格外悦耳的笛声。
    紧接着,整个树上的果子就开始剧烈晃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又比如说,那日他偶尔提起的山上的野猪又伤到了一个无辜的村民,结果第二日,爹爹便带着他上山,诱出那庞大烈性的畜牲后,只远远出了两招,活猪就彻底成死猪了!
    燕诺震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时,燕名骁忽然沉声开口问,“知道今日我为何带你来看这个么?”
    燕诺回神,摇头的小模样有些可爱,又有些傻。
    “看了这个,你有什么感觉?”燕名骁指着那只没有一丝伤口,却气绝了的庞然大物问。
    燕诺并不害怕,还很兴奋地朝着爹爹拍手,“好厉害哦!”
    虽然他觉得这畜牲之所以能屡次伤人,不过因为块头大,力气猛。
    如果能布一个大大的石头阵,关键时刻从高一点的地方一块儿滚下来的话,是可以将这凶猛东西弄死的。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真正实施起来,必定费时费力,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比如野猪被砸的瞬间铁定会暴怒,对人的攻击性会更大。
    而爹爹轻而易举的就让它气绝了,甚至不用兵器,也没有什么伤口,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燕诺发自真心的夸赞,听在燕名骁耳里,却不由得有些头疼,这个孩子跟他之间的代沟还是挺深的。
    他耐着性子,情绪淡淡地对燕诺说,“所有在你眼里简单的,亦或是复杂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不太能感受的到摘几个果子,和料理一头凶猛的畜牲,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在他的世界里,有趣和惧怕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他无法像燕诺一样,将喜怒哀乐都演绎的那么淋漓尽致。
    唯一能让他觉得不那么无聊的,大约也只有武功和心法秘籍,可是等他练成了玄灵内息,原本无聊的事情就变得更加无聊了!
    燕诺歪着头,细细思考了一下,对爹爹来说,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唉,都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情,虽然他觉得好厉害,但是爹爹应该觉得不过如此吧!
    就像郭夫子一直让他默写他早已经滚瓜烂熟的文章一样,无趣的很。
    “因为太过容易,所以即使做到了,也不觉得开心么?”燕诺有点理解道。
    有时,他也会有这种感觉,但娘亲说,每做一件事都要保持足够的敬畏之心,努力发现它的美好。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过于强悍的爹爹有些可怜。
    燕名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是你娘亲的出现,才让我慢慢感受到了生命的温度。可我依旧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
    燕名骁看着燕诺那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一字一句道,“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排斥厌恶你的存在,或许,我可能做不到像萧焰那样,充分理解参与你的所有情绪,但只要是你想要的,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燕诺安静听着,很认真地点头,“爹爹,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现在的爹爹也许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这已经是他能表达出来的最大限度罢了!
    自那之后,燕诺和燕名骁之间的相处变得和谐多了,两个人似乎达成了另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闻人语为此还打趣着说,“真是不容易啊,我的劫难终于都过去了!”
    话虽如此,但燕诺还是对爹爹某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颇为无奈的。
    例如,爹爹总是会找尽各种借口霸占着娘亲,从而各种压榨他身为一个几岁的小孩儿应该享受到的疼爱。
    有一回,他受了风,有些发热了,娘亲便吩咐小厨房给他做了易消化的小米粥,亲自喂给他吃了!
    结果,还病着的他,看着爹爹忽然变得春风和煦的一张脸,却比看着一只即将发怒要吃人的老虎更加让人渗的慌
    一个特殊的日子悄悄临近,这天,诺诺好几次走到燕名骁面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一副始终不敢提起,心事重重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来来回回的晃眼!”燕名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燕诺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爹爹,你可不可以让伯父出来啊?他很可怜…”
    “呵,燕南惜的生辰快到了吧?”燕名骁的侧脸有些冷。
    “伯父…他虽然是犯了错,但是他上次也帮了娘亲…”
    燕名骁好笑地揉了揉燕诺的头,“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娘亲,燕南惜将这一生的执念,尽数都用在闻人语身上了!”
    燕诺人虽然小,但是许多事情他是能看的明白的,“爹爹,伯父即便出来了,也要终生缠绵病榻了,你原谅他吧!”
    原谅…
    不肯放过燕南惜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会满足你!”燕名骁唤出了影卫,让影卫将燕南惜带出皇宫,另外找一处僻静地方养病。
    燕名骁觉得他已经没有再见燕南惜的必要了,该说的话,该尽的情分早都已经尽了,再见面也只是徒增感慨罢了。
    一个特殊的日子悄悄临近,这天,诺诺好几次走到燕名骁面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一副始终不敢提起,心事重重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来来回回的晃眼!”燕名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燕诺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爹爹,你可不可以让伯父出来啊?他很可怜…”
    “呵,燕南惜的生辰快到了吧?”燕名骁的侧脸有些冷。
    “伯父…他虽然是犯了错,但是他上次也帮了娘亲…”
    燕名骁好笑地揉了揉燕诺的头,“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娘亲,燕南惜将这一生的执念,尽数都用在闻人语身上了!”
    燕诺人虽然小,但是许多事情他是能看的明白的,“爹爹,伯父即便出来了,也要终生缠绵病榻了,你原谅他吧!”
    原谅…不肯放过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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