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刺骨的冷!
叶言打了一个冷颤,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入目的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刺骨的冷风从四周破裂的墙壁钻入房间吹的他一阵发抖。
估摸着是长时间没有活动的缘故,他的双脚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为了让身体快速回温,强忍着四周灌进来的寒风,掀开盖不算厚实的被子走动起来
下床后叶言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子不算很大约莫二十几平,土木结构建筑而成,一面墙上打出了一个高两米宽一米的门,门上挂着一块有些泛黄的白布布充当帘子,遮挡住了另一间房里的情形。
两间相连的房间组合成了里屋外屋,叶言睡得这间是里屋,房间里除了一个土炕,一张方桌和几个凳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让人好奇的是在这间房里并没发现任何电器。
在如今发达的社会就算是偏远的山区家里也会有一两件家用电器,这里居然连一把手电筒都没有,这让叶言感到诧异。
又走了几步掀开帘子,叶言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外屋的情况让他更加感到奇怪。
对面的那面墙上挂满了,断剑,断刀,折断的长枪,破碎的战甲,和只有一半的盾牌,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整座墙面。
墙下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两把完好的九环刀,和一把电视上才会出现的牛角弓,桌旁还立着一杆长枪,和一件看似完好的锁子甲,锁子甲上系着一件染血的白色袍。
“搞什么,某个富豪的藏品房吗?”
出于好奇叶言走到那面“藏品”墙下,伸手摸了摸桌上的九环刀,冰凉的刀身让叶言又快速的收回了手,眼睛盯着刀身处那已经结痂黑了的血槽,吐槽道“饮血刀吗?”
打量了会九环刀,他又搓了搓手拿起那把半人高的牛角弓,一手握住弓身,一手握住弓弦试图拉个满月,不过叶言使出浑身力气也不过打开了一点点。
寒风吹过叶言打了个冷颤,哆嗦着放下牛角弓快步走到那副铠甲边上,解下系在铠甲上的那件白袍,披在身上打算抵挡一下,不断从窗子吹进的寒风。
“咯吱”
寒风又是呼啸而来,房门被打开了,入堂风夹杂着雪花使叶言身体又一激灵,下意识的叶言裹了裹身上的白袍朝房门看去。
打开门的是一位身穿古代服饰的中年大汉,大汉怀里抱着一堆干木柴,头上,衣服挂满了雪花。
推门而来的张九关好门后,扭头发现叶言正穿着白袍站在那里打量自己。
忽的脸色一沉好似被碰触了禁忌一般扔下手里的木柴,快步跑到叶言身边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寒声道“谁让你动这件白袍的。”
冰冷的语气不夹一丝感情,宛如实质的杀气丝毫不加掩饰,宛如浴血而归的老将杀气腾腾。
大汉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不等叶言反应过来就被大汉掐住了喉咙,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感,
不敢过度刺激大汉,他急忙拍打起大汉掐住自己的手解释道“大叔不好意思,因为太冷我看这里有件袍子就穿上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把它脱下来。”
由于呼吸不畅,等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了。
大汉见状也松开了手,冷声说道“把袍子放回去系好。”
言罢大汉不再理对方反身朝那堆木柴走去,抱起木柴走向里屋。
死里逃生的叶言不敢迟疑,急忙把白袍从自己身上脱了下来系在了铠甲上面,他绝对不会怀疑如果再继续穿着这件白袍,大汉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系好白袍这才发现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太对,奇怪的古装看不出那个朝代,快到让人不可思议的速度,还有这面奇怪的“藏品墙”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丝古怪。
因为太古怪了,叶言又不得不压下离开这里的念头,决定回到里屋找大汉了解一下情况,他可不信这是在拍戏。
刚进入里屋叶言便发现大汉正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的烤火。
对方看到叶言进来也没有言语继续在那里拿着木棍挑着柴试图让火苗燃的更高。
简陋的房间内两个人都不言语,过了一会张九见叶言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样子。
于是他放下手上的木棍,拍了拍旁边另一把凳子说道“要不要过来烤烤火,毕竟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放心要是想杀你,刚刚就解决了,别这么紧张。”
“好!”
叶言听到大汉的话犹豫了一下,确定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当即也不在客气,快步走了过来,坐到另一把凳子上伸出手烤了起来。
“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看你站在那里畏畏缩缩的实在不像个爷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别跟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大汉丝毫没有把刚刚差点把叶言掐死的事放在心上反而调笑的说道
“虽然刚刚差点掐死你,但那只是个意外,某并不是个弑杀的人。”大汉看见叶言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解释道
叶言打量了一下大汉脸上的刀疤心里一阵嘀咕啊,
“不弑杀?骗鬼呢,要不是刚刚反应快没有过激行为,不然就被你掐死了。”
虽然心里这样嘀咕,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里是桃林村北疆边境的一座小山村,我是这里的猎户。”大汉又拿起木棍挑着火回答道
“北疆?桃林村?,这么说我遇到时空虫洞穿越了。”叶言脑中不由的想到
至于怎么就穿越到这里的,叶言脑海里只记得飞机遇见了雷暴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至于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某也不清楚,某清晨上山砍柴时发现你倒在路边,当时你已经冻晕了过去,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
“不过小子看你皮肤白皙细腻,就连身上的衣裳用料也是不凡,一点也不像出家人的样子,为何头发如此之短,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实在大为不孝。”大汉不解道。
叶言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想了想该怎么向大汉解释又听到大汉说到。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你已经无碍了,你打算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就此离去。”大汉看出叶言的为难随即摆了摆手也不在多问叶言。
叶言苦笑一声想到,离去?往哪去?做个飞机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道回不回的去,还不如留下等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在做打算。
既然打算留下来,叶言也不在多想当即答道“大叔,在下已经无家可归,离去还能往哪去,还不如就此留下和大叔做个伴,以后好报答大叔的救命之恩。”
“什么救命不救命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活着就不容易了,既然打算留下来了,就好好的在此处过日子,正好村东头还有两间空房子,等一下收拾收拾,就在这里安家吧。”
“还有别大叔大叔的叫,某家姓张,至于名字不提也罢,几位兄弟中某行九,你叫我老张或者老九都行,村里人都这样叫某。你也跟着叫就行,文绉绉的某听不惯。”
虽然对方这样说,但是毕竟是张九把自己救回来的,要是张九没有把他带回来说不好他现在已经成了冰雕了,
处于礼貌叶言也觉得对方当得起自己一声叔,当然叶言也没有忘记张九刚刚差点掐死自己的事,等有机会也要小小报复对方一下。
“九叔对小子有救命之恩,怎敢这样随意称呼恩人,小子姓叶名言多谢九叔救命之恩。”叶言学着古人的样子说完对着张九鞠了一躬。
大汉见叶言执意如此也不在多说什么,反而从身上摸索着取出了一把钥匙丢给叶言说道
“这是村东头房子的钥匙,房子原本的主人是某的一个朋友,后来进山打猎时被齐国士兵杀了,房子就空在哪里了,等下某带你去李寡妇哪里取两床被褥就可以住过去了。”
“村里可不养闲人,既然已经决定在这里落户了,等开春以后你选一块没人耕种的田地好好播种,
以后吃穿用度都靠你自己了,村子里也就某这里还有富裕的吃食,这个冬天你就先和某一起凑合一下,当然这些以后你可是要还的。
还有翻过村子边上的大山就是齐国了,这两年各国军队一直都在打仗尽量别进山,要是被齐国的士兵发现了直接就被杀了,拿着你的脑袋去换军功了。”
叶言接过钥匙听到张九的叮嘱耐心的倾听着。
半晌过后,叶言吃完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顿饭就和张九走出这间四处漏风的房子,朝李寡妇家里去了。
破败,贫瘠这是叶言出门后的第一感觉,走在被大雪覆盖的小路上,望着被积雪压的弯曲茅草屋,他心里默默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古代的生活吗?”
张九带叶言过来时,李寡妇正站在木梯上清理屋顶的积雪,看到张九过来赶忙从梯子上下来朝他们招呼到。
张九和叶言站在篱笆院前并没有进去,寡妇门前是非多,在古代注重名声,两人只是在门口和对方说了几句,并把来时提的两只野兔给了她换了两床被褥,叶言接过被褥后便裹在身上跟着张九离开了。
在路上张九和叶言说着李寡妇丈夫的事,前几年北疆和齐国边境大战,李寡妇的丈夫被征兵入了伍死在了那场大战中,没办法家里没了顶梁柱的李寡妇只能靠做点针线活养活自己和一个六岁大的孩子。
好在村民平时也算照顾李寡妇一家,谁家需要个新被褥啊,或者做一件新衣服都来找她,几年下来也算是温饱不愁吧。
边走边聊,没一会张九就带叶言来到张九朋友所居住的地方。
房子的四周同样被围了起来,和其他村民不同的是这里是被泥石堆砌而成,开门进入后叶言发现两侧摆着几个练功用的木桩,还有各种兵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分列在院子两旁,一面墙的墙角下还堆放这举重用的石锁,最小的那一个石锁估计都有七八十斤吧。
看样子张九的朋友也是一个猛人,不然谁家里放这么多练武用的物件啊
走过小院推开房间的门,这里并没有那种久无人居住的霉味,空气中反而有一种淡淡清香这不禁让叶言嗅着鼻子多闻了两下。
“九叔,这里可比你哪里舒服多了,收拾的也干净”在来的路上叶言明显和张九熟络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反而打趣起张九来,算是小小报复一下他差点掐死自己这件事吧。
张九瞪了叶言一眼不满的说道“那小子跟个娘们似的,整天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给他一身大红袍别人准以为是谁家的丫头跑出来了。”
“再说这里那有比某家好了,也只有你们这些白面书生才这么的爱干净,每天恨不得再在身上擦点胭脂水粉,要某说爷们还是要有一身汗臭味那才叫舒服,不然算什么男人”
说完张九还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而站在旁边的叶言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啊,身子不由得轻轻的挪了一下,心里不由的想到“怪不得身上这么难闻,这是多久没洗澡啊!”
打趣了几句叶言想到那四处漏风的破房子不由的拍了拍张九的肩膀说道“那个九叔,我看这里还有空余的房子,要不您也搬过来一起住得了,毕竟这天寒地冻的遮风的屋,总好过破裂的墙。”
“不了,某哪里住的挺舒服的,你自己在这住下就好,晚饭你自己去某哪里解决,某下午还有进山,明天清晨才能回来,所以不和你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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