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三人接过刘雄的将令,便离开老人的小院,匆匆前往训练场挑选士兵了。
城东的空地上,积雪被清理到城墙脚下,千余名士兵们正在训练着刺杀之术,木棍削成的尖枪快而有力的刺在稻草人身上,一阵阵喊杀声,让人震耳欲聋。
“将士们,齐国犯我疆土,我们当如何?”
“杀!”
“齐国视我等为奴,又当如何?”
“杀!”
“齐国杀我玉州几万百姓,尔等身为玉州遗孤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校场上士兵们嘶吼着,声音响彻天际,震落了树梢上的白雪。
这群士兵是玉州遗孤,他们平均年龄只有十一二岁,为了复仇这群孩子披上了战袍。
叶言和张九二人站在一棵老树下望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微微有些心酸。
“九叔,选这群孩子吧?”
张九闻言不解的看着叶言,接着又看看那群真正训练孩童。
“为何,死字营的寓意是有死无生,这群孩子跟着我们会比平常在战场还要危险。”
叶言平静的与张九对视着,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竭尽全力带着你们活下去。”
张九释空闻言身子微僵,认真的打量着叶言。
叶言语气坚定一脸认真:“战争总会死人,可他们只是一群孩子,战争不应该属于他们,他们应该天真烂漫的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既然这是他们选择的路,那只有尽可能的让他们活下去,我会告诉你们一些特别的训练方法让你们在战场上尽可能的活下来。”
释空闻言诧异:“施主会练兵?”
张九也是一脸不信,他们知道叶言的身手,体魄不认为对方能练出可以在战场冲杀而不死的士兵。
叶言整理了一下被寒风吹入的领口,点点头。
现代化特种兵作战,他在网上看过,虽然不了解全貌,但对于古代来说,就算是一点理念也是降维打击。
是的叶言打算把这群孩子训练成特种作战的士兵,而非战场冲杀的士卒。
张九再三确认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身为死字营校尉,自然由他前去交接士兵的事宜
来到训练场,训练士兵的将领确认过腰牌后,交接过花名册后,这群士兵便划入了死字营。
五天后,夜晚,城西山谷内刺骨的冷风在谷中回荡,形成了呜咽,洁白的雪地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也平添了几分光亮
此时千余人的队伍站立成方队,稚嫩的士卒们用几乎喷火的眼神,望着正前方一袭黑衣的年轻人。
张九释空两人则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营帐内交谈着。
身着铠甲的张九没了往日的随意,多了几分威严。
望着对坐的释空,对方依旧一身黑色袈裟,俊美的面容给人一种妖异之感,细看之下又显得悲天悯人相。
“和尚,你觉得这小子真的会练兵吗?”
释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不知,不过叶施主非信口雌黄之辈,没有把握想必不会这么做。”
张九站起身踱步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朝那袭黑衣望去,随即又放下:“可这小子,明显就是胡闹,
一不教战场搏杀之术,二不练习军阵合击,就这样跑来跑去?上了战场这有什么用?比敌人能跑吗?”
月光下灯火通明的营帐内一时也陷入了安静,良久才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方阵前,叶言一身黑衣负手而立,望着面前的士兵朗声道
“现在双手背后,准备蛙跳,目标前方五公里处悬崖。”
士兵们没有动,喷火的眸子更加冷冽了几分。
“策士,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队伍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冲着叶言大声说道。
叶言闻言吼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稚嫩的脸上也不见惧色,走出阵列抱拳:“葛东天。”
叶言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说我在侮辱你们?”
“是,策士不教我们战场搏杀,军阵合击,反而让我们练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叶言不在理葛东天转而望向其他士兵,朗声道:“你们也是这样认为吗?”
“是!”
士兵们声音震耳欲聋,认为叶言带着他们一起做的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怀抱圆木跑,就是在侮辱他们,军人当学习搏杀之术而非做这些稀奇古怪的动作。
“葛东天归队。”
“是”
“军人当服从命令为天职,接到命令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执行,坚定不移的去执行,而非质疑,
你们说我在侮辱你们,那我告诉你们,什么是侮辱,对你们不负责,让你们在战场上送了命,那才叫侮辱。
圆木长跑可以锻炼你们的耐力,蛙跳可以提升双腿的爆发力,俯卧撑可以锻炼臂力,仰卧起坐可以训练腰部力量,
长久锻炼下来,这些可以让你们拥有比普通士卒更强的体魄,爆发力,
在加上你们平常所学的搏杀之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几率可提高三成,你们还在认为我是在侮辱你们吗?”
说完叶言不在理这些士兵,在月光的照,渐渐向着营帐方向走去,身后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拉长。
葛东天羞愧的低下头,接着目露坚定,朗声道“兄弟们,蛙跳,目标前方五公里处悬崖。”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叶言嘴角微笑,心中笑道:“总算搞定这群臭小子。”
来到营帐看见张九和释空正在对弈,叶言走近观战,不到一刻钟他就走了,看两个臭棋篓下棋实在是没意思。
“释空这家伙看着挺高深莫测的,没想到居然也是个臭棋篓子。”
来到自己的营帐,叶言脱下鞋子,望着被磨破的双脚叹道:“还需努力,不然连这群臭小子都比不过,丢人啊!”
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他又走到伙房。
伙房几位老卒正在清洗着厨具,见叶言过来几位老卒抱拳行礼。
叶言见状同样抱拳回礼。
“叶策士,来伙房可是腹中饥饿?”
叶言望着三位老人抱歉道:“还需麻烦几位在准备千余份肉汤。”
其中一个老卒迟疑,“策士有所不知,军中粮草每餐供应都要登记在册,一日三餐,每餐几许粮食都有明确规定,如今三餐已过,我等实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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