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天的大战终于结束了,张九率领着活下来的少年有惊无险的和北疆的士兵汇合了。
少年们帮助同袍们收殓尸体,打扫战场。
血液染红了玉州城下的大地,原本的洁白不见,变成了刺目的鲜红。
城墙上叶言和刘雄一脸疲惫的望着远处的鱼肚白。
“结束了,齐兵溃逃,我玉州胜了。”
叶言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定了定声:“也不知道死字营怎么样了。”
想到那些孩子,叶言心里难免有些担心,不是担心他们能不能完成任务,而是能活下多少人来。
身处乱世,以身殉国是北疆士卒的宿命,但叶言还是希望他们全部活着回来。
刘雄双手撑在城墙上,望着下方:“沈青说一下战损情况。”
沈青神色严肃:“重伤一万八千七百五十三人,亡两万四千六百一十一人,轻伤六千七百九十二。
重伤的兄弟大部分伤口颇深,血流止不住,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说到最后沈青神色悲伤起来,活活流血而死,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止血药不够吗?”刘雄转过身朝沈青问道。
“不是,和以前一样,止血药用了,完全没有作用,知道必死的情况,有好几个兄弟不愿忍受这般折磨已经偷偷咬舌自尽了。”
叶言在一旁听到,想到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帖子,里面讲的就是古代医术落后人流血而死的内容,当即心中一动。
“沈兄,赶紧告知弟兄们,我有办法救他们,快去。”
想到有士兵已经自杀了,叶言也顾不上逾豫直接朝沈青吩咐道。
沈青听到能救重伤的弟兄们,也不迟疑赶紧快步离去。
刘雄见状也没有阻拦,也没有责怪叶言的逾越,认真的朝叶言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救治?”
叶言点点头“将军,让人收集一些银丝,麻缕,缝制衣物的长针,还有一些烈酒。”
按照叶言的吩咐,一群士兵快速去准备了,叶言和刘雄两人则朝着伤兵营快步而去。
因为玉州没有百姓的缘故,受伤的士兵则安排在玉州城中几处客栈中,那里条件相对于别的院落要好一点。
叶言和刘雄先来到伤情比较重的一处客栈,推开门,几位军医正焦急的给流血不止的士兵努力止血。
这些士兵有的被捅穿了腹部,有的被开了膛,皮肉翻开,血流不止。
听说叶言要得材料是救兄弟们的命,那些收集材料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他所要的东西。
接过士兵们递过来的材料。
叶言叫停了几名忙碌的军医,示意军医们仔细看自己的动作。
军医们一头雾水,这时年龄比较大的一位老军医出言开口:“这位公子,这是何故?”
叶言动作不停,用烈酒把银丝,麻缕浸泡,接着找身边的一名士兵要了一个火折子烧着长针。
反复烧了一遍,叶言取出被浸泡的银丝,穿针引线。
“老军医,伤口流血不止,寻常药物难控,我们可以将伤口像缝补衣物一样缝好后再来止血。”
叶言怕这些人听不到其中的原理,只能用最直白的话语向他们解释了一句。
军医们闻言一副见鬼的模样,人怎么可能如衣物般缝补,这简直不是胡闹吗。
“岂有此理,你这是枉顾将士们的性命,将军快让人拿下此子。”
刘雄听到叶言所说也是一脸震惊,但看着叶言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止住了让人拿下他的冲动,决定先看看。
“兄弟又可以会很痛,你忍一下。”
没有麻药,在人体上穿针引线这种痛是难以想象的。
“公子是死字营的策士吧,能当上策士肯定是读书人,老孙我相信你,策士大胆的做就是。”
叶言点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手指尽量不让自己因为紧张而颤抖。
一阵两针,直到叶言将老孙腹部的伤口缝合完也没见这老汉很一声。
“止血散。”
年老的军医颤颤巍巍的递过止血散,不可置信的望着被缝合的老孙。
当了一辈子医师他自然看出老孙的伤口稍微用上一点药就能止住。
能止住血就说明可以痊愈,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撒上止血散叶言抬起头看向军医:“老军医可看清楚了。”
一众军医连连点头,用崇拜的眼光望向叶言,其余重伤的士兵能有力气睁开眼的也是宛如神明般望着他。
能活下来,没有谁愿意死去。
叶言站起身望着客栈里的众人:“老军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去往下一个客栈,切记!缝合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
军医们抱拳行礼,其中年老的军医欲言又止,叶言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其中原由,我会整理出来,到时交给老先生参考的。”
说完,叶言和刘雄带着十几名士兵出了客栈。
出来后,刘雄望着叶言满是好奇。
“小子老夫打了一辈子仗,自问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可今天你小子让老夫开了眼见,这医术放在医家恐怕也是不传之秘。”
叶言从旁边的雪地上抓了一把学,在手上揉搓着血渍:“小道罢了,比起这些冲锋陷阵的将士,不足一提。”
刘雄认真道:“此法让其他诸国知道,不知会有多少碟子来刺杀,绑架你,切记,除了军营不要在其他地方显露此法。”
等叶言将所有军医教会后,已经是快中午了。
这时候有士兵来报,说死字营已经回城了,张九正在刘雄的小院。
一行人匆匆回到老人的小院,张九正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见刘雄进来,赶忙跑上前说道“将军,任务完成。”
刘雄点点头示意张九叶言进屋在说。
“死字营还剩多少?”
进入房间,刘雄坐在主位上开口问道。
“一百六十余人。”
刘雄端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对方营帐守卫颇多?”
张九摇摇头表示不是,接着便将此行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叶言则在一旁根据张九所说仔细的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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