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晚不仅财力雄厚,也有些背景,原本开发周期各种试验、审核的流程走得飞快。
顾鸾除了前期会时不时在技术上做些指导,后来她自己的产品也是在广告上看得更多一些了。
产品效果是惊人的。这年代通讯已经十分发达,信息大爆炸不是随便说说。因着效果真是肉眼可见,刚开始还有不少网络黑子和万事怀疑派人士四处吐槽,如说效果那么好肯定是激素,又有国货美容产品要么没效果,要么拿生命换效果……这样的言论很多,特别是官方一直没有回复,更是吵得沸沸扬扬。然而,很快就有一些机构、各路使用过产品又有路子的人群晒出了产品成分分析报告,里面含得有花卉、中药材,还有一些分析不出来的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完全不含激素。
因为这些报告有的却是非常权威,有的也是明星晒出来的。柳杨也在其中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所以即使里面有不明成分,明面上唱衰的人也还是有不好偷偷摸摸买来自己用的,结果一用之下,自觉十分打脸的不在少数。
罗晚的产业链很丰富:金融,房产,娱乐,游戏,日化,软件开发……他还是头一次遇到顾鸾这样画风清奇的玄门大佬。自己也不是没有供奉玄门中人,挑的也是有真本事有底线的。即使这样,除了日常的供奉外,办事钱往往都十分丰厚的。遇到些蛮横点的,隔三差五来刮一次,更何况顾鸾这种本身出了大力气的。眼见进账的数字越来越庞大,罗晚也有些惊心。
这些顾鸾都没放在心上。她当惯了甩手掌柜,平时一般万事不过问。按时上下学,周末也很少回铁山了,实在是被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崽子闹得不胜心烦,再次为自己修真而庆幸,小孩儿逗逗还好,要养简直无异于找死。
中文系的课程比较简单,各类时期的文学和理论、粗浅的哲学、部分心理学,特色的书法课,通用的体育课,英语课……这些对428的四位女士的难度并不比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晚上十点熄灯更加艰难,只是偶尔还是会因为打游戏、逛街等原因逃课,庆幸0四位的成绩通常都是中上。
“诶,不是我吹。我好歹算是书香门第,写毛笔字小菜一碟。”刘颖大言不惭,边铺开宣纸边吹大牛。
“哎呀,我倒是练过硬笔书法,不过也就是速成班。还没有写过软笔。”杨怡敏甩了甩笔尖多余的墨水,前方同学的白衬衣顿时多了几个细小的黑点,连忙低头,把笔搁在了笔架上。
“我听学长说,我们的书法老师是渝市书法协会的会长呢。”唐艺消息来源多。
“你说这个张教授是不是在百货一条街开了笔墨店哟,怎么推荐我们买地藏阁的墨。”刘颖按照要求,开始写“一”。
“不要乱说,我看张教授眼神清澈,气度正直,不会干这种事情。再说,地臧阁的墨本来就出名,入门到专业级的都有。”顾鸾打断道。
“诶,我这笔不大好,太软了,起笔落笔还可以,中间要么要断电,要么要扭曲。”刘颖又说到。
“刘大头,写不好就怪笔不好,毛笔还成冤大头了!”唐艺毫不留情拆穿真相。
教授张一农几乎负责了半个中文系的书法课。因为书法课都是大课,好几班一起,每半个月一次课。学校对学生的三笔:钢笔、粉笔、毛笔的重视程度递减。钢笔是一个人脸面,到哪儿都用得着;粉笔是因为中文系有教师的分支,这年头还没有完全流行电子教学,还是以板书为主,所以粉笔是毕业的必考项目;毛笔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能不用就可以完全不用。所以即便身为渝市书法协会会长,张一农对大学生写不好毛笔字也只能叹声气,把自己的书写心得一一教授,至于学生愿不愿学、学不学得好,随缘吧。
“好了,同学们,先停下来听我讲。”张一农打开话筒,“我大概看了下大家的水平。在这里要建议我们没有什么基础的同学,先还是买有米字格或者自己把宣纸叠下米字格,练习的时候要注意每个字的结构,不要直接就在宣纸上开始写大字。还有就是,完全没有写过毛笔字的同学,也不要走来就临摹字帖,你们要先把手稳住了。就练写一,也不用管笔锋不笔锋,你把一字写均匀了,每个一字之间写均匀了再临字帖。不然你的手始终是不稳的,临着贴还可以看几分,离了贴很容易走样。”
“我给大家做个示范。”张一农提笔凝气,大小相同的三个一并列在纸上,又写下“张一农”三个字,随后举着宣纸从讲台上下来,在教师中游走,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得到字。“我可以提前告诉大家,期末考试就是随堂你们自己选一首唐诗,落款你们的班级名字。我认为写得好的前三十和写得不好的后二十位会在学校公示栏展出。所以,不要以为你们的学姐学长说书法课不会挂科就不重视,倒是贴出来丢脸的可不是我。”
教室里的声音突然嘈杂起来,有觉得张一农的字确实写得好的,也有对期末表示担忧的。
428一行从来都是靠后坐,等到张一农溜溜达达来到后排,刘颖早把之前的断点和毛毛虫收了起来,桌上摆的几乎是练习中最好的。
张一农微微一笑,头发花白的他尽管满脸皱纹,笑起来却像个小孩儿,点点坐在最边上顾鸾的桌子,赞了句:“不错。”
“唷,请客。”在另一边的刘颖这时才看见顾鸾的字,起哄到。428的传统,考好了考差了的都得请客。
顾鸾却没有及时回应刘颖,她的目光被张一农手中的字吸引。
一共不过六个字,其中还有四个是相同的。普通的宣纸,普通的墨,普通的毛笔。笔锋并不锐利,一般人看了也就“哦,写的不错,一笔一划挺带感。”
但顾鸾却从这六个字中感受到一种勇往直前、无往不利的劲头,浮墨于纸上,力透于纸背。
这是顾鸾第一次不是从古书典籍中收到冲击,眼前这个气质温和、说话都不大声的张一农教授,让顾鸾发现人力所为可及之处不在于修为高深不高深,机缘广大不广大,认真专注,普罗大众也有“成道”的可能。
识海中的光点洋洋洒洒,似懒洋洋的转了个圈,识海贪婪的吸收着。八宝菱花镜也摇身一变,分明就是张一农搁在笔架上的狼毫。
顾鸾意识境界宛如打开了一道桎梏,游离在外的信仰力似乎终于等到门的打开,和着水木灵气一起涌入顾鸾的身体,空间的通道也自动开启,往顾鸾身体中灌入大量灵气。
顾鸾筑基一层的修为噌噌上涨,直至筑基三层堪堪停下。
还好顾鸾虽然提升境界,但没有入定,也幸而有空间,没有一丝多余的信仰和灵力的散逸,顾鸾又处于教室角落,只有张一农和周围428几个人感觉到身体浑然一轻,倒是得了些好处,没有造成其他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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