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女配把剧情线又改崩了(快穿)

10.010

    
    因为大火抢救及时,被烧死的贵妃没有化为灰烬,还残留了一具乌黑的骸骨。
    事情一出,杜父在朝上便哭着喊着要求皇帝给个说法。
    毕竟宫里就死了贵妃一个,烧伤了好些。而从死尸的骨龄来鉴定,的确和当朝贵妃一个年纪,女尸的身上还有贵妃佩戴的首饰。
    萧越可以肯定死的不是杜慢,但杜丞相坚持这是他的女儿,一个平日里淡定从容的大老爷们,哭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任由谁看了,都忍不住为他动容。
    毕竟大家都知道,杜丞相就这么一双儿女,从小如珠如宝的养着,儿子还好,女儿那就是掌上明珠,命根子眼珠子。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女尸就是贵妃杜慢,即便到时候弄错了,杜丞相也可以辩解说是担忧女儿,一时心急。
    萧越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自然得安抚自己的岳丈。
    因为女儿生病,杜父一下子就病倒了,他什么都没要,在府里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容颜更加憔悴,向皇帝递了折子,要求回乡养病。
    杜父做到这个位置,官其实很难辞,哪怕是老父生病了,皇帝估计也会让他夺情,不肯让他回京丁忧守制。
    萧越的确是不大想让杜父走的,毕竟这位杜丞相实在好用,如果他辞官,暂时还真没有谁能代替他。
    而且他登基的时间并不长,当初上位的时候使了些手段,可为了名声着想,也没有杀光皇帝的其他儿子。
    如今的他能够在这个位置上撑着,当真是全靠杜家。
    即便他再不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杜父如今是个病人,为了堵住天下文人的嘴,他做足了表面功夫,赏赐了许多金银,让杜父衣锦还乡。
    不过为了牢牢把控住杜家,他没有把杜迟派回边疆,而是把人扣在京城不放人。
    没了女儿,不是还有儿子么。因为杜慢母亲的缘故,杜父和杜家家族其他人的关系并不亲近,萧越不认为他能靠着这些杜家族人拿捏住这父子两个。
    事实上他也没有拿捏得住,因为戎族入侵,边境不稳,八百里加急送到朝中,说敌军势如破竹地连着收了晋国几座城池。
    原本守城池的将领坚守到了最后一刻,在敌军入城的时候,自己自尽了。
    晋国最优秀的将领,并不是宁池,但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的老人家已经八十岁了,年迈得门牙都掉了个精光,一张嘴说话漏风,耳朵也不好使了。
    别说骑马打仗,连听人说话都费劲。
    萧越的脑子还没有不好使到那种地步,他拒了杜迟想要带兵抗敌的要求三次,最好还是扛不住,任由杜迟离开了京城。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命人去找在老家养病的杜父。
    杜父的老家,是个风景秀丽的小镇子,离京城,就算是快马也要好几日的路程。
    他不觉得自己能轻易把人带回来,但带不回来也不要紧。
    如果杜迟有反心,大不了他就把杜父捆起来挂在城墙上,做儿子,难道还能无视自己父亲的性命肆意妄为么。
    然而找杜父的人到了那个小镇,又听人家说,杜父去走访亲戚了,人家还留了消息,让邻里守着他养的鸽子。
    杜父是六七天离开的,他实在是来的不凑巧。
    这些人一路查过去,但可能实在倒霉,每次都是差几天,人就不在了,最短的一次,他们是刚到,结果对方前日就离开了。
    而且有时候杜父是住的客栈,人家总不至于把什么信息都留给客栈老板,他们还得花上一两日的功夫问出情况来。
    人家说,杜丞相早年为宫中事务操劳太多,他昔日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一双儿女拼个好前程,如今没了女儿,也无心再拼搏奋斗,打算靠着一双脚走遍大晋的江山南北。
    这话说得有毛病吗,完全没毛病。
    这群人没有把杜父找到,也不敢立马回去向萧越复命,毕竟萧越只是面上看着温和罢了,能牺牲自己上位,上位之后又想着把岳家谋害,他真实的性子其实偏执又残暴。
    他们一边找,心下想着,还是能拖一会是一会。
    萧越的人在路上奔波,而在晋国的金水城,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左手提着一篮子菜,右手提着一只灰扑扑的鸽子,步伐矫健地从远处的小巷子走了过来。
    “小苏啊,你又去买菜了?今儿个吃什么呀,鸽子啊,诶!真好。”
    和邻居家大婶打过招呼,摆出一张一本正经的面孔,避开邻居家小姑娘羞涩/爱慕的眼神,少年便提着推开自家院子的门。
    这被称作小苏的少年,便是苏卿。
    苏卿进了院门,把菜一放,等进了里屋,把袖子里的信件取出来,递给杜父:“阿爹,你看看,兄长那边寄来的信。”
    杜父擦了擦手,拆开信件,然后抚掌叹了声:“好!”
    他看向女儿的眼神十分慈爱:“你哥哥说,等事情安定下来,他就来接咱们过去。”
    死去的贵妃金蝉脱壳之后,作了男装打扮,跟在杜父身边,做了杜父的小儿子。当然,杜父改名换姓,按照苏卿的随口建议变成了老秀才苏木,而苏卿变成了秀才的第二个儿子,苏秦。
    杜父和她都是易容了的,这座城池里的宅子,两个人的文书,都是杜慢在宫中给杜父传信后开始做准备的。
    作为贵妃,杜慢的自由度其实并不算低,只是私下里同杜父说一会话的机会还是有的。
    早在这之前,苏卿就便把原主的记忆告之给了杜父,包括此次的戎族来犯。
    上一世,戎族也是在这个时候打下了晋国的几座城池,杜慢的兄长在这场战争中立下了大功。
    但这样用血拼搏来的功绩,却深深地为皇帝萧越忌惮。
    他在彻底安定下来之后,捏造了许多杜家莫须有的罪名。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杜迟与戎族勾结,通敌叛国。而通敌叛国的理由之一,便是那些个将军打戎族,屡战屡败,而杜迟一上阵,便把戎族杀得节节败退。
    他似乎忘了,当时的杜迟还受了很重的伤,差一点就死掉。而且最后击溃戎族的时候,正是利用了假死的消息,瞒住了敌人。
    借助原主的手,放在了杜家的大宅当中,然后在几年之后,将杜家抄家,原主没了孩子,也没了父兄,在得知自己竟然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也疯了。
    一个患了失心疯,父亲和兄长还是反贼的贵妃,能够得到什么下场,自然是在宫中很快的死去。
    其实没有原主,那些罪证一样会被放在杜家,但原主还是深深地为此自责。她恨自己眼瞎,嫁给了一匹中山狼。
    在阐述那些鲜血淋漓的“梦境”的时候,苏卿受着充沛的感情影响,也哭得泣不成声,她断断续续地说:“要是……要是……当年我没有要嫁给萧越,他也不是皇帝,就好了……”
    如果萧越不是皇帝,只是个没有什么权力的王爷,杜家就不会死,更不会背上造反的罪名。
    当时的杜父只摸了摸她的头,扶泣不成声的女儿起来:“这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真要怪,也怪爹识人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你这桩婚事,是他萧越向先帝求来的。”
    他其实也不想把女儿嫁到皇室,可一个是杜慢喜欢,一个是皇帝赐婚,君命不可违。
    萧家这一辈,没有哪个是特别出众的,反而一个个的心眼小得不行。
    当初萧越装的不错,他还以为歹竹出好笋,可现在来看,那个几率太低了些。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不对,主要是苏卿这边单方面的痛哭。
    把原主当初想说的话,想倾诉的悔意全部倾泻得一干二净。说完之后,压在苏卿身上,属于原主的最后一点怨气和不甘也消散了。
    这一世,苏卿把消息提前告诉两父子,他们不可能阻止戎族的入侵,但可以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这一回,杜迟没有受伤,也一样把戎族人打下城池一一收复回来。
    一个月之后,在金水城的两父子在夜里被亲自来接他们的杜迟带走。
    将军打了胜仗,本应该班师回朝,可杜迟却没有,他直接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了。
    她先前留在宫中许久,便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杜父只是臣子,而之前的杜家,从来没有过不臣之心,从下定决心准备,到准备完毕,总得需要时间。
    杜慢先前做的,便是吸引皇帝的注意力,只是在明面上,更改皇帝对杜家的态度。
    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她敛财,毕竟以前是她带了不少嫁妆到宫里,后来那一场大火,烧毁的可不只是贵妃,还有很多杜慢的嫁妆,以及苏卿向皇帝要来的好东西。
    苏慢自己不想要孩子,可每次都要喝药,为了哄她,萧越赏赐了不少珍宝来哄她。
    当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皇帝富有天下,这些东西也只是从他那边放到杜慢那里而已。
    至于睡皇帝这方面,她自己是没多少心理压力的。看着对方表演所谓的深情,她也不过笑笑罢了。
    真要说皇帝深爱她,打死苏卿,她都是不信的。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珍贵,萧越对她的执念,不过是心有不甘,一旦得到了,就不值钱了。
    如果她一旦因为皇帝流露出的这份感情对他动心,那她很快会被萧越抛弃。
    这个男人的心,五分之四都是权力,五分之一,装了其他的东西。
    就算他真的对原主,对她有感情,那也比不过他对绝对权力的渴望。便是他宠爱的女子陆嫣然,不也在登上皇后之位的时候,那些亲戚都死了个精光么。
    对萧越来说,陆嫣然就是他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所以他给她宠爱。
    从皇帝的角度来说,萧越可能还能做个不错的皇帝,就是有点变态。
    可惜苏卿不想陪他慢慢玩了,她也不打算让杜慢,让杜家像原本的轨迹那样牺牲。
    嫁妆和皇帝给的东西变成的银钱,全部被苏卿用来赞助兄长起事。
    得到杜家造反的消息,萧越差点没有气疯。
    现在那么多兵力攥在杜迟手里,他想要征伐他也并不容易,他好歹占着正统,便安排了一大帮文人对杜家逆贼口诛笔伐。
    他会安排,杜家早有后招,他们扬言,萧越弑父杀兄,为忠于皇帝的杜家不齿,而原本贵妃惨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无意间知道了皇帝的秘密,叫皇帝给灭了口。
    苏卿如今是杜父的干女儿,她换了个名字和身份,还是叫杜迟大哥,叫杜父阿爹。
    萧越自然斥责这不过胡言乱语,结果杜家却拿出更多的铁证。
    在这僵持的半年,晋国遭逢大旱。
    每年,都有天灾人祸,大旱和洪涝也是常有的事情。
    杜家更是借机散播流言,说天子并非真龙,而是祸害。
    这是委婉的说法,坊间说的更是难听。
    萧越听着底下人禀告上来的那些流言,又天天听臣子提旱灾和难民的事情,怒极攻心,硬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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